?只是老奴真不知道从哪儿着手,还往奶奶指点一二。”
兰璇笑一笑:“这就对了嘛!人生不过赌局一场,不去放手一搏,又岂会有福享?”素手冲着艾笀家的一挑:“至于法子嘛,你过来,我同你一一道来便是。”
峙逸下了朝,出了宫门,别了一班同袍正准备上自家的轿子,突然看到一个不认得的小太监正躲在一处朱墙后头冲着自己挤眉弄眼:“噗嘶……侍郎大人……”
峙逸心里有些纳闷,却还是走了过去:“什么事?”
那小太监别别扭扭的还不待开口说话,斜刺里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经扑向了峙逸:“侍郎大人,你要给本王报仇啊……本王真是憋屈啊……”
那人穿一身淡青色绣竹叶袍子,披一件乌色厚氅,整个人吊在峙逸身上干嚎,除了九皇子启瑜,还有谁干得出来这个。
峙逸退后半步,一边笑得温柔,一边用力把手往外拽了拽:“九王爷这是怎么了?”他今日上朝,没见到启瑜还觉得奇怪呢,没想到在这儿竟碰上了。
启瑜别别扭扭的抬起脸来,峙逸一看他那张乌青的脸,差点笑出声来:“谁这么大的胆子,竟将王爷您……揍成这样?”
启瑜“哼”一声:“一个女人。”却一点都没有因为自己这么个九尺高的汉子被女人揍了的说辞感到不好意思。
峙逸不禁皱眉,他昨日密会启玥,启玥还同他说对这个异母弟弟很是忌惮。
今上对启瑜这个幺儿宠得没边儿,连峙逸都是看在眼里的。但是朝廷上下,谁都知道这启瑜是个一等一的疯莽汉子,带兵打仗还成,斗大的字却只识得一箩,今上那般聪明的人,又岂会真的宠他宠到置社稷江山于不顾?
话虽这么说,峙逸也知道启玥担心的是什么:如果这九王爷不是真傻,而是装傻,以他这样的年纪和心智,那绝对就是劲敌了。
见启玥担心的厉害,峙逸只得在一旁劝着:目前形势尚不明确,还得看看再说。
这么想来,峙逸定定心神,笑起来:“九王爷玩笑的吧!”
启瑜气哼哼的:“本王可没有玩笑,那就是个泼妇,本王这辈子没见过这等货色,她简直不是个女人……本王要找她算账……”话还不待说完,“阿嚏”声连连,一旁的小太监连忙递上帕子给主子擤鼻涕。
峙逸见他这倒霉窝囊样,苦笑起来:“九王爷既然伤风,就应该好好在王府休息才是。你说的事情,不妨等过几日身子好了些再说”。
启瑜还待拉扯他,峙逸又道:“且不说别的,脸上的伤务必要先养好了再出门,不然的话,若是被人瞧见,传到圣上耳朵里去,那可就不好办了!”转身就是要走的意思。
启瑜却一把拉住他的袖子:“艾侍郎,你真的不能走,你一定得给我做主啊!”
“哦?莫非这女人难道还同我有关?”峙逸挑眉。
启瑜不住点头。
峙逸心中疑窦丛生,面上却笑得温柔:“愿闻其详。”
启瑜也就这么把自己前夜在醉仙楼的遭遇遮遮掩掩的说了:“……自那臭娘们儿跑脱了之后,两三个时辰,本王身上的药劲儿才下去,本王奋力大喊,喊来了我那三个壮士朋友解救了我。”说道这里,不禁咬牙切齿,昨夜那般寒凉,可怜他赤身**冻了那么久,浑身都青紫了,真是可怜呐。
“待本王穿上衣服将那老鸨子好一阵拷问,才知道那泼妇原来是花街状元李穆的一个贴身丫鬟,叫做什么月桂还是花椒的……我原是不认得那李穆,早就听说他素来不要脸面,也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也怕这么贸贸然去了要吃亏,听说,艾大人同那姓李的很有些交情,所以……所以……恳求侍郎大人帮小王这个忙。”
峙逸听罢他这一通说辞,哭笑不得,将拳头举在唇边轻嗽一声:“我同李穆原是同科的进士,又是年幼时的同窗,倒是有些交情,只是不知道小王爷要如何讨这个公道?”
启瑜用手抓抓后脑勺,气馁的道:“嗨,若她是个男子,本王一定打得她满地爪牙,可惜是个女子,本王还真不能把她真的怎么样,可是她折了本王的面子不说,本王还这么糊里糊涂的被她害了又挨了这么一顿揍,她起码要给本王道个歉吧!”
……再说了,她摸走了本王的银子不要紧,本王原是不缺那个的,但是她摸走的那个玉牌却是父皇才赐下的,说是待我不日后大婚用来送给我未来王妃的,岂能随随便便就被她这么摸走了?本王务必要讨回的。”
峙逸憋着笑点了点头:“若真是这样,下官陪王爷走一遭原是无妨的。”
启瑜听他这样说辞,立马欢天喜地起来。
峙逸带着启瑜来到芳香小筑,叩响门环数下,朱门开启,露出月桂的笑脸:“艾公子来了啊!”她穿着一件淡蓝色夹袄,头发上别着几朵鹅黄绢花,脸边的长发变作细碎的小辫子,还有两个翡翠耳环在其间隐约摆荡,好不俏丽。
峙逸含着笑正待说话,藏在他身后的启瑜已然扑了过来:“泼妇,你看我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更新,谢谢
第四十章
李穆坐在厅堂里,看看手中的玉牌,又看看站在一侧的月桂,脸上表情森冷,同平日和煦的样子判若两人:“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月桂呶呶嘴:“难道还是我的错不成?是他先要轻薄我的!”手一伸,直直指向坐在客座的启瑜。
启瑜本还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