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说便好了。”
意浓抬眼看看云凤,这才道:“今儿前头园子里要听戏呢,说是请的名角儿,我们姨奶奶说前头缺人帮忙儿,我想着你是个伶俐的,又爱看戏,便想找着你一起去前头伺候伺候,顺便蹭点戏看。”
枣花还没说什么呢,杏花已然一脸兴奋:“真的啊!我就说水榭那边翻修了那么多天了,原来还有这等好事呢!”拍着巴掌道:“意浓姐姐,你带我一起去吧!”
枣花斥责了杏花一句:“瞧你骨头轻的,奶奶还坐在这儿呢!你想去哪儿?”
杏花这才垂了头。
云凤听说前头有戏,也想去看来着,但是知道去了也不会有好,估摸的惹得人不痛快还被外人当猴子一样的看,也就绝了这个念头,笑起来:“这边也没什么事了,柳妈陪着我便好,你们自去吧!”
杏花喜得恨不得飞起来,枣花又让她耐着性子同自己扫了一遍地,抹了一遍厅里的桌几,又换了身衣裳,才同意浓一道去了。
秀雅初三就回家探亲去了,如今这两个女孩子一走,屋中一下子就空了不少,云凤打好了络子,唤柳妈,却没人答应。正奇怪,陈婆子却走了进来:“刚刚一个婆子来把她叫走了,说是她远房的一个侄儿来看她,她去去就回,让老奴招呼奶奶来着。”
这陈婆子本是外乡口音,云凤很吃力才听出了她要表达的意思,这老妇素来又是不爱说话的,一个人闷闷的,云凤和她也说不开,也就点了点头,让她自忙自的了。心里纳闷柳妈走了怎么也不同自己说一声。
陈婆子的话音打断了她的思路:“老奴就在这屋里,奶奶若是有事,喊一声就好了。”
云凤笑一笑,算是打发她了,一个人在这空旷的屋里无聊起来。
见四下无人,就翻出了自己最近绣的那副百子图,偷偷摸摸的绣起来。
她正绣得专心,忽而百子图上映出一个男人模模糊糊的影子,吓得她一转头,却不是峙逸又是谁。
“你不是……你怎么……”云凤抚着胸口惊魂未定。
艾峙逸看着那百子图哼一笑:“我怎么……不是不让你绣了吗?我就知道你在干什么!”
云凤见他状似不高兴了,拉着他的手臂撒娇起来:“人家一个人闷得很嘛!”
峙逸似是很享受云凤冲自己撒娇,揽着云凤的腰身坐下来,修长的手指拨弄她的碎发,声音格外轻柔:“我这不是来陪你了吗?”
峙逸吃吃笑道:“听到了听到了,我该多陪陪你的……待会儿我让艾维多派几个人过来……”
云凤将头伏在峙逸肩膀上,玩弄他手上扳指:“那倒不必,你怎么过来了?前头不是很忙吗?”
峙逸叹口气,抚抚额头:“忙的无甚意思,没趣得紧!”他原是今天右眼一直跳,总担心云凤会出些什么事情,就心神不宁的趁着空挡跑回来东屋看看。却发现云凤正偷偷摸摸绣花绣得开心着呢,这才松了口气。
云凤撇撇嘴:“那什么有趣?”
峙逸邪邪笑了,伏在她耳边窸窸窣窣的说了句话,云凤抬起拳头就要捶他。
峙逸拉了她两只手臂就要同她亲嘴,外间传来艾维的声音:“爷,那边戏要开锣了!客人都等着呢!”
峙逸皱了眉头:“来了!”用手掐掐云凤的脸:“等我晚上回来收拾你!”这才去了。
台上紧锣密鼓的唱着戏,众位女眷都看得十分专心。
兰璇用帕子掩着嘴轻轻咳嗽一声,艾寿家的冲她使了个眼色,兰璇这才不动声色的笑了。转头对苏姨娘道:“母亲不是收了小叫天做干儿子吗?”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让女眷席上诸位都听到了,众人一时来了精神:“真有此事吗?听说这小叫天傲得很,轻易不见人呢!”
苏姨娘得意洋洋道:“不过是谣传罢了。”
诸位夫人小姐都想一睹小叫天的真容,一时议论纷纷。
兰璇笑起来:“待会唱到中间,原是有出女旦戏,不如母亲招那小叫天过来同各位夫人小姐拜个年也是好的,就说我们这里有赏赐便是。”她点戏的时候,便是盘算好了的。先让众人见一见这小叫天,顺势将云凤的东西塞给他,那边就支开云凤屋里的人,然后把云凤药翻,剥光衣服把她扔到为小叫天准备好的住处里,到时候小叫天一回去,她就命人前去捉奸,人证物证俱在,还有这么些宾客作证,她这次一定要让那个寡妇翻不了身,看到时候艾峙逸怎么救她。
峙逸本在同胡之康聊天,听到女眷席上有些喧闹,侧身问是怎么了,艾维答道:“原来这永熹班的台柱小叫天是苏姨娘的干儿子,苏姨娘说要让他出来给列位奶奶拜年,命人去请去了。”
峙逸皱了眉头,以他对兰璇的了解,素来矜贵要强的她最看不上她母亲捧戏子的行为,怎么今番却不见她阻止,还这般支持,她原不是个爱看戏的,若只是为了虚荣,却也不像她的作风啊!
这么想着,疑窦丛生,也就皱了眉头。
胡之康见他神色不好,问了句:“什么事?”
峙逸笑笑:“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就是女席那边要见那什么小叫天。”
胡之康嗤一声笑了:“我当是什么呢,这些婆娘也太异想天开了,这小叫天历来是不怎么见人的,不要说小叫天,就是永熹班这整个戏班子都古怪得很,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神秘的很,好在戏确实是好戏,神神秘秘的,反倒是越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