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窝噗的一声把茶吹出了茶杯,然后一脸抽搐的看着律,然后深沉的点点头道:“我懂了!”
律点点头,然后走到桌边,从果盘里拿出一个,然后默默的将手放在上。
只见一片虚影围着晃动,和跳舞似的在空中旋转,然后越转越小,最后,律拎着一片透明的果皮往窝窝脸上一贴,语重心长的说:“这是目标。每一片都要像这一样薄。”
窝窝张着嘴,都可以塞一个盘子进去了,目瞪口呆的将那片薄如蝉翼的果皮从脸上拿下,拎在手里注视了半晌,然后看向律……人形削皮机的称号挂在律的脑袋上。
之后的日子也许可以用水深火热来形容。
有律出马,窝窝就完全失业了。
每天她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将律送来的黄瓜全部切成片……
第一天是一盘,第二天是一篮子,第三天是一箱,第四天是一厨房……
律的洗脑计划很成功,窝窝连续七天在房里披头散发鬼哭狼嚎不分昼夜的工作之后,第八天,她的脑子里就只剩下三个字了——切黄瓜!
而吴应熊绝对是霉运当头,居然选了这个日子爬了窝窝的墙。第九天,一朵小菊花丢在窝窝头上,两眼血红的窝窝抬起头来,看向窗台,吴应熊半蹲在窗台上,手上玩着一朵小菊花,对她笑出了两颗小虎牙:“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豹子似的从窗台上一跃而下,吴应熊走到窝窝身边,笑着将花簪在窝窝发髻上,眼神温柔:“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娘子,可曾挂念过为夫?”
“我想你。”……的黄瓜。窝窝双手托腮,愣愣的看着他。
吴应熊惊的倒退两步,然后才回过神来,满眼的狂喜,连说话都不大利索了:“真……真的?”
“我想死你了。”……想你死很久了。窝窝幽幽的看着他,一只手条件反s的拿起桌上的黄瓜削啊削啊,然后将削成薄皮的黄瓜盛在盘子里。
基因作用下爱情放大一百倍的吴应熊哪里受得了这种挑逗,立刻咳嗽一声,然后颇为羞涩的拎起心上人切的黄瓜片吃了。
果然是过来人,好手段,叔叔真乃吾之恩人!吴应熊一边燥热的吃着黄瓜消火,一边在心里对此次教他幽会偷情的吴三桂之弟,吴三枚千恩万谢。如果没有您,侄子如何知道公主的一片心意,啊啊……我想你,真好听,睡不着觉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死进来。窝窝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瞪着吴三桂,顷刻之间就削掉了一盘黄瓜,那副比鬼还恐怖的模样,也只有基因中毒的吴三桂能把她看成仙子美人,换个人,爬墙之日便是跳墙之时,宁可摔死也不要被吓死。
窝窝y测测的将手放到桌子下,一柄袖剑从袖中露了出来,黄瓜危在旦夕,却在那千钧一发之际,窝窝忽然回过神来,楞了。
“怎么了?”看着窝窝古怪的神色,吴应熊关心的问道。
“……没事。”窝窝尴尬的笑了笑,其实灵魂已经双颊凹陷,对天嚎叫起来,具体模样参考名画《呐喊》。
律教了她切黄瓜,却没有教她怎么脱人裤子啊……
吴应熊武将出身,今天又是刚刚从校场上回来,吴三枚暧昧的教导之,男人的威武就是最大的c药,这身别脱,别脱,他这才穿着一身红缎铜钉铜叶甲前来幽会。英武是英武,但是对窝窝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噩梦,这铜叶甲一穿,丫的防御力就直线上升,直接等同于兵马俑或者金字塔,凿都凿不穿啊!。
被窝窝火热的眼神盯着……特别是盯着那部位,就算吴应熊是个大老爷们也会不自在的,微微咳嗽两声,唤回窝窝的注意力,吴应熊打算将叔叔教的高招一一使个遍,于是一脸微笑的对窝窝说:“窝窝,我们很快就要成为夫妻了,恩……咱一起讲讲小时候的事情,互相增加增加了解怎么样?”
“好啊好啊!”窝窝立刻点头,然后继续盯着吴应熊的某部位,开始凝神思考。
吴应熊干巴巴的讲着讲着,越讲越觉得口干舌燥,夜已深,一片月色落在窝窝身上,将她照的如同一朵玫瑰,半明半晦。
她没有梳时下宫中流行的两把头,只是披散了长发,在脑后挽了一个小髻,颇有那春秋战国之不羁fēng_liú。
低眉顺眼,温柔娇羞,一片月光落在她的脖子上,晶莹如玉,将吴应熊看的心中一荡。
“窝窝。”吴应熊轻声唤道,“你有在听么?”
“……啊!”窝窝这才回过神来,眼神迷离的看着他。
这眼神如同猫咪的尾巴,毛绒绒的往吴应熊的某部位上一扫,酥麻入骨,那处立刻不受控制的立了起来,只是铜叶甲披着,掩饰了过去。
“窝窝……”吴应熊呼了一口气,然后一只手按在桌子上,身子向窝窝倾过去。
英俊的将军,美丽的公主,纯白的月光。
圆形的窗上勾勒着祥云图案,一轮明月出于祥云之上,然后,圆窗将二人勾勒在中间。
渐渐靠近,缓缓闭上眼睛,晕红着脸的将军,与托着腮,安静的睁大眼睛的公主,宛若一张传世的画卷,一曲动人的神话。
然后,一个黄瓜突然从天而降,飞破窗子,丢在窝窝头上。
“哎哟!”窝窝惨叫一声,连人带椅子倒了下去。
“什么人!”吴应熊大惊,一边将窝窝扶上床,一边气急败坏的跑到窗子边四处张望,却半天找不到罪魁祸首。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