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那事,”顾家琪其实不想提这么没脸的事,但不说清楚,这家伙怕是真会本性发作,她偏过头,不看那双让人心虚的眼,干巴巴地挤话道,“起初,我要不那样做,他不会怜惜我,不会交还我家的产业,更不会放权;后来,这假戏做得多了,还真以为自己魅力无边,忍不住要赌一把。”
她转过脸来,看着他的眼,让他知道她很认真说这些话,“你看,我也是会做傻事的。我好面子,才没跟你说。别胡乱贬低自己。我从来没把你当外人过。”
抓着她肩膀的手移到她的左面颊,轻轻抚摸微卷的唇角,他猛地低头攫住那丰润的嫣红的唇。
顾家琪错愕,继而回神推他。
司马昶倒很快开她,很平静很淡然地说道:“那天晚上,你就是这么吻我的。”
这话把顾家琪想发作的脾气给压下去,行,是她先侵犯他,没立场说他,那大家赶紧说完正事早点分开,眼前这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男人,于她,既熟悉又陌生。
“那你现在不喜欢他道?”
顾家琪刚想重提他的婚事,又听到他这样问,轻笑道:“傻事做一回就够了。”
“石先生说,女子失身于人,必得嫁给那男子。”司马昶忽然又变了个话题,别有深意地说道,绿眸暗晦不明,却透出她说的不合他心意他就翻脸的威胁。
顾家琪哑然失笑,道:“常理如此,不过,你知道的,皇帝陛下是不会让我嫁给一个对他皇位有威胁的人的。”
司马昶又耷下眼皮道:“我没有继位诏书,我就是个没人要的私生子,你不嫁我,是对的。”
“再说这种话,小心我揍你。”顾家琪生气骂道,她的头隐隐痛起来,为什么他要这么难缠,为什么她要接下这烫手差事,为什么这世上没有必死药能一起毒魏景帝和池越溪!
她告诉自己别发火,这小子软硬不吃,要慢慢说。
她又好言好语劝道:“没有诏书,算什么问题。我不是说了,我和皇帝只有活一个,否则那事都不算完结。他死了,我希望是你登基为帝。这么多年我们都互帮互助过来,你若撒手不管,那我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真这么重要?”
“当然,你在我心里很重要。”顾家琪脸不红气不喘地说着类似情话的话,只是此重要非彼重要。
司马昶自厌自弃的神情有些许缓和,但还是有点倔,道:“你明知道我讨厌那些女人。”
“我知道委屈你了。”顾家琪耐着性子哄道,“你想要什么,你说,我想办法补偿你。”
“现在没想到。”司马昶出奇好商量地答应道,“以后想到跟你说。”
顾家琪不自禁再按抽痛的太阳x,整场谈话的主动权都抓在他手上,撒娇耍赖威胁装可怜哪样好使用哪样,达到目的再给颗甜枣,还让她觉得自己真地亏欠他,以后不管说什么她上刀山下火海也要给他办到。
这小子,越来越鬼了。
顾家琪离开后,卢总管、石画楼等人进书房。
“把池越溪扔冷宫好了,”司马昶温柔如春风般和煦地吩咐道,他心情很好,好到跟了的副手们解释,“她不喜欢我弄脏手的。”
窦鱼龙不由自主地打冷颤,他性粗犷,情绪比较外放,不像其他几个还能保持住镇定的表情,但实际手指都在抽。
“那和徐家的婚事?”贺五陵小心翼翼地问道。
“加上博远侯家的,你们去办,”司马昶笑呵呵地说道,“她说了,两个都要。”
窦鱼龙想撞墙,他们死劝活劝费尽唇舌从南边一路劝到北,都没让这位爷松过口。
顾家小美人来了,前后一盏茶功夫,他们爷痛快地改口允婚,还要俩。(希望大家都明白,是谁吃谁o〔n_n〕o)
枯一回 秋千院落帘幕重 乱点鸳鸯(二)
却说顾家沉冤得雪,太后重掌大权,原景帝身边第一太监袁振死于后宫争斗,皇帝和内阁迫于舆论压力,对李顾两党及相关世家重新崛起,保持缄默。暗中,朝庭鹰爪却在秘密彻查皇太孙之事真伪。
皇孙之师石画楼便请顾家琪商议对策后,决定用李家派系人马联姻的方式,应对这次危机。
两日后一晚,前五皇子现海陵王世子,司马昶,寅夜摸进景福宫,顾家琪所在的宫殿。
顾家琪从梦中惊醒,看到床头黑影,没好气问有什么事不能白天说,非得夜半吓人。
司马昶沉沉答道,他今天被人骂了。
“小姐,是不是渴了?”外面,三月睡迷糊的声音响起,另有宫女悉簌的穿衣起床身。
顾家琪打发了宫女,无奈张开手臂。黑暗中,司马昶露出笑容,抱起人转向他的秘密基地,冷宫某角落。
此人对y冷凄凉的冷宫很偏爱。顾家琪打个小哈欠,叫他说说谁敢骂他。
清冷的寒夜里,响起博远侯家千金娇媚愤慨的嗓音:“那个野种,绿眼睛的妖怪,不是吃蟑螂就是吃老鼠r的怪的,他就是y沟生的恶心鬼,他还剥人皮,吃人r,他哪里是人,娘,你怎么能让女儿嫁给那样的魔鬼!爹,你再女儿,我一头撞死给你们看。”
司马昶惟妙惟肖的口技停下来,抿着唇,静立在那儿,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顾家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