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着何桃走到舞池中间的时候,杨子鄂单手下滑至何桃腰间,一手拖着何桃的右手,黑与白的交缠变得更加暧昧,何桃微一抬眉,“杨子鄂,我也是会生气,有脾气的。”
杨子鄂倒是哑然失笑,当第一个拍子打出来的时候,掌中一用力就将何桃整个人推了出去,左手却又紧紧地抓住何桃的右手,绕着圈将何桃给拉回到自己怀里,看着何桃一瞬间绷紧的脸庞,杨子鄂觉得很可爱。
“你除了离家出走外,你还有没有别的法子?”杨子鄂的话带着一种不可一世的高傲,何桃的心里忽而一酸,是的,杨子鄂是高高在上的杨氏少东,几百万甚至几千万的投资对他来说都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何桃这辈子才见过多大的世面?他怎么可能是那种能陪着自己耍点小脾气的男人?何桃心底一酸,却是闭着嘴巴不开口,旋律一直很舒缓,仿佛男子午后晴天伏在情人怀里的低声吟唱,何桃想,这样的世界,她从来没想过,现在却置身其中,恍然如梦。
杨子鄂将何桃揽在自己胸前,身体随着音乐慢慢地摆着,很简单很轻柔的动作,却因为此刻的互相偎依,带给旁人太多的感触,女职工原来不知道,总经理的舞原来跳得这么好。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停住,周遭的灯一下子亮起来的时候,何桃伏在杨子鄂的肩上隔着西装咬了一口,“杨子鄂,我告诉你,什么才是真正的水性杨花,或者说是……爬墙。”
顺着音乐的收尾,何桃拉着杨子鄂的手退到场下,何桃转过头看着杨子鄂暖暖的笑,“你不是介意我跟应学长吗?我告诉你,高中时候,他出现在我生命中,所以,我是真的喜欢过他,毕竟他很优秀,不是吗?”
何桃看着面前脸色很臭的杨子鄂一眼,语调忽然轻快且活泼起来,“我是不会跳舞,刚才若没有你带着我,我肯定踩错调子了,但是我会跳一支舞,l,那是高一我刚入学校的时候,新生典礼上学长代表高年级生送我们的舞,就是从那一刻起,我喜欢上学长的,我用力地学,我一直希望有一天能跟学长一起跳舞,谢谢你今天成全我。”
弯腰躬身后,何桃对着杨子鄂微微一歪头,嘴角的笑无比明媚俏丽,何桃对着身后站着的婆婆笑了笑,然后转过身,她从刚开始就一直在找应俊站的地方,现在,她就是要气死杨子鄂,小气的男人是不能惯着的。
“学长,我能不能请你跳一支舞?”
何桃没有换衣服,依然是那一身,就这样俏生生走到应俊面前,应俊微微笑了一下,“这可是公司的年会,老板夫人,你这样叫我怎么回答你呢?”
“l,学长应该还记得该怎么跳的吧?”何桃没有回答应俊的问题,她笃定,风度如学长是肯定不会拒绝自己的邀请,看应俊点了点头,何桃想,好在学长没有忘记这支舞,才进高中,那时候的何桃对一切都是新奇的,尤其是新生晚会看见应俊如王子一般领着学姐跳这支舞的时候,何桃就有一个少女时期的梦,那就是能跟应俊跳一次这个舞,现在,总算是心想事成了。
第二支舞完的时候,何桃已经跟乐队说了歌曲名字后,等音乐响起的时候何桃已经被应俊带着滑下舞池,这支舞是修改过的,适合双人跳,肢体语言中是浅浅的缠绵淡淡的笑,眉眼深处的交流很重要,当初与应俊配舞的是学校的特招生,那柔软的肢体动作都叫何桃艳羡。
现在,何桃如同一只化飞的蝶,靠着应俊的动作,一段段述说着当初的情。何桃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子,如果她下定决心做一件事,那便是无往不利的,就如同这支l一样,后来何桃想,如果自己喜欢应俊的心能有学舞时候的坚持,那么,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的。
杨子鄂远还是带着得意的神情,他要应俊看见,何桃是他太太,是他的女人,但转过身,他似乎都没有享受够何桃的体温,这边何桃就已经落到应俊的怀里,听不见旋律,听不见周围的人在说什么,杨子鄂只记得何桃刚才说的,杨子鄂,我告诉你,什么才是真正的水性杨花,或者说是……爬墙……该死的女人,竟当着自己的面挑衅自己,她是不想活了吗?
杨子鄂捏着拳头,爸妈什么时候站在身后他也不知道,但却听到了轻飘飘的一句话,“皓然,你看,桃子平时瞧着不算顶漂亮,跟这应俊在一起的时候,竟也一点没比下去呢。”
轰一声,杨子鄂冷冷的瞥了一眼自己母亲,然后冷冷的转过头,“我脚痛,先过去休息。”
这支舞,何桃是记进骨子里去了,甚至闭着眼睛都能跳出来,不错过任何一个舞步,但应俊却很多年没有跳过舞了,中间竟错了两个舞步,何桃知道,他们真的就是错开的两条生命线,永远总是你来我往不可能遇见的。
“对不起,中间错了两步,实在是太久没跳了。”站在人后,应俊扶了何桃一把,这支舞对女伴的要求很高,如果不是全身心的投入,这支舞要跳好也挺难的,应俊刚才看见何桃与杨子鄂跳舞,中间若不是杨子鄂带着何桃,好几处都要出错了,但这只l却跳得极好,应俊有些奇怪。
何桃却不想说什么,这是属于自己青涩岁月里最快乐的一件事,所以请允许何桃笑着与它们挥手告别,这支舞,她再也不会去跳,一并都忘掉去才好。
“学长,那边有美女要过来请你跳舞,我就不打扰你了,拜拜。”何桃忽然发现,再见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