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的儿子”。
赵贞对她的镇压无效,也被她哭得心里酸溜溜的,只好坐在床边,伸手在朱紫背上轻轻拍着:“别哭了,明日就见面了,我先不进宫,先陪你回府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它不多说,第二更奉上!
74、见麟儿惨遭荼毒
朱紫慢慢收住了眼泪,也不再哭喊了,只是逐渐清醒过来,想到自己刚才不顾体面大哭大喊的样子,很是羞愧,把头埋进被子里不肯出来。
她只是太思念小包子了,然后就想发泄一下,没想到居然这么夸张。
良久之后,朱紫没听到赵贞的动静,爬起来一看,赵贞正坐在床边,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她忙问道:“想什么呢?”
赵贞瞅了她一眼,道:“没什么,你洗洗脸再收拾一下,我要去巡营,你等着我用晚膳!”
朱紫点了点头。
赵贞出了大帐,慢悠悠走着。
南安王治军,采取的是制衡之术,一方面在军队中树立自己的权威,一方面让将领和军师来互相制衡。将领都是他亲自提拔上来的,军师也都是他信任的谋士。
赵贞就这样,把军队牢牢抓在手中。
新军的将领是赵贞爱将孙家毅,军师是他的谋士章子涵;南疆戍兵的将领是跟他多年的将军郝精诚,军师是他的谋士王乃宇;禁军的将领是他一手栽培起来的袁浩,军师是胡非同。
这些人听说王爷要巡营,都跟了上来。
赵贞自顾自走着,带着这些人一个个营盘看了下来,却一直没说话。他治军严厉,赏罚分明,在他的治下,没人敢违抗军令。孙喆身败名裂又被五马分尸的下场大伙儿还记忆犹新,那股血腥味道似乎还在鼻子前萦绕;可这次大胜归来,王爷的封赏倒真是给力,好几位将领都封了侯,逐层赏赐下来,只要打仗出力,从没有落空的!
赵贞做起正事来,自是十分专注,这时候早把朱紫忘到了脑后。他在想的是军队战后安顿的问题。赵贞有一个想法,如果接下来会有一段时间和平的话,这么多士兵这样闲置着,军法再严厉,也禁不起几十万血气方刚的男儿从早到晚的给闲着,早晚要闹出乱子来!
赵贞脑子里初步有了一个想法,还不算成熟,他得和将领谋士们商量一下再说。
赵贞的这次军事会议一开就是一夜,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回了大帐,一看,朱紫正抱着他的衣服呼呼大睡着呢!
这时候已经是晨光熹微时候了,赵贞也不用再睡,他对着帐子出口坐在帐子里,望着外面的绿树红花,又开始想心事。
他进来没多久朱紫就醒了,起身后看赵贞一夜没睡,脸色有些苍白,眼睛却像猫头鹰一样炯炯有神,就知道他心里存着很大的心事,忙去冲了一碗蜂蜜水端了过来,低声问道:“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赵贞摇了摇头,接过蜂蜜水一饮而尽,这才道:“今日咱们得先回府里去,母妃和小世子已经从宫里搬回去了!”
朱紫还不知道封侧妃和封世子的事情,一听他这样说就嗔怪道:“赵梓只是占了庶长子的名分,你别老是小世子小世子的叫,叫多了的话,会让他长大之后飘飘然,万一做出傻事就晚了!”
赵贞瞟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他想起了他在南疆遇到的那些刺杀——从他十四岁立下军功之后就没断过!当然,他生活在皇嗣居的时候也没少遇到!
不就是嫡庶之争么!
太子大哥也太小心了!
就算再小心又怎么样,不是照样得被幽居在金京的鲜花胡同,不过,不能让他活太久,要不然什么时候再被人抬出来讲究嫡庶,那就麻烦了……
朱紫见惯了他若有所思的样子,知道他只要摆出这个样子,就一定是真的有所思,而且往往思的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就不敢打扰他,自顾自出去为他准备早膳去了。
用着早膳,赵贞还想着嫡庶的事情,他看了看坐在对面正帮他盛粥的朱紫,很想安慰安慰她,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说那么多做什么,真的做了才行!
再说了,他对待朱紫真是越来越奇怪。
以前,朱紫得打扮得漂漂亮亮出现在他眼前他才高兴;现在呢,朱紫在他面前像昨天那样撒泼似乎也无所谓了。
现在他对朱紫的要求可真低啊,只要她高高兴兴的,自己就觉得万事大吉天下太平了!
什么时候他和朱紫调了个个儿呢!
赵贞很忧郁呐!
回王府之前,朱紫好好地打扮了一番,虽然不至于沐浴更衣斋戒三日,但是也是很重视的。
赵贞过来叫她的时候,看她又是找赵梓喜欢的颜色的衣服,又是找赵梓喜欢的料子的抹胸,心里又开始酸溜溜的,斜了朱紫一眼:“他才两三个月,懂个屁!”
朱紫马上接了句:“你在他面前可不要说脏话,会教坏他的!”
赵贞气得鼻子都快歪了。
朱紫却又接上了一句:“你天天满嘴的‘什么个屁’‘老子’‘他妈的’,究竟是从哪儿学来的,你就不怕儿子照样学样!”
赵贞鼻子真的气歪了,用手摸着鼻子就往外走:“老子就这样,爱学不学!”
他是从军之后在军队里面耳濡目染学来的,自己却没觉出来不好,一直自我感觉特别良好,觉得自己是个温文儒雅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儒将,结果被朱紫这么一吐槽,居然一下子变成了个大老粗!
朱紫看他真的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