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心绪占据心扉。
这样的事情,太过逾越。
可那又怎样?
她想要他靠近,也想要靠近他。
他的脸上有一道横跨额间和脸颊的疤,嘴角也有一道,龙丘渊爱怜的吻了吻他嘴角那段疤痕,低头轻啄着他的唇瓣。
龙丘渊觉得,就算没有他背后的疤痕,其实楚烈鸿其实也不太好嫁人的。
不过那正好。
将他医好之后,嫁给她其实就好了。
她不会让他身上再添新伤,她武功既是不差,便更该护他周全。
“和我一起...你开心吗?”楚烈鸿用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颊,忍不住发声问道。
“嗯。”
“我不是个好人...这样你也愿意跟我吗?”楚烈鸿有些迟疑的问道。
“啊。”
“我会好好待你,不会再让你难过了。”他轻轻的拍了拍龙丘渊的头,将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噗。”龙丘渊埋在他的肩膀里忍不住笑了出声。
只有人问她后不后悔,只有他会问她难不难过。
可从小到大,却从来没有人这样问过她。
因为她不会哭,不会对任何人示弱,所以理所当然,所有的人都以为她不会有挂心之事。
但他好像不一样。在他眼里,自己好像从来都不是那个铸剑山庄的少庄主,而是需要被他保护被他照顾的小姑娘。
龙丘渊并不需要他的保护,她的武功从不在他之下,她想他自是也心知肚明,但他仍是每次。
这种感觉很奇怪,还有些好笑。
他像一只老母鸡一样想要把她护在羽翼之下,即使她露出獠牙,鬃毛倒竖,遇人而嗜。
“怕吗?”龙丘渊将剑抽回,困扰的思索着要不要改一改自己的毛病。
“习惯了。”楚烈鸿收敛着力道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表情深沉。
“我不会伤你。”
“我知道。”楚烈鸿咧嘴笑了,然后将自己的月亮,完完全全的抱到了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天因为某些不可抗的原因作者君的手断了,以下文字是用意念打字出来的,整个人都处于半梦半醒半癫狂的状态,有错别字也不要深究,悄悄告诉我改就好。
下周更新侠客)下下周更新这边啦
☆、第9章
‘笃笃’,马蹄的声音由远而近,掀起的尘土遮挡人的视线,让靠在窗子上专注的看着窗外的人轻啧了一下。
龙丘渊他们住的客栈窗外就是市集。市集中央围着一群人斗鸡,喧嚣又吵闹,气氛却热烈的好像节庆一般。
他们的房间正好就在那群人的头顶,所以一靠在窗外,正好就能看清窗外的风景。
龙丘渊从没见过人斗鸡。她从来就是个无趣,而且生活匮乏的人,对这些喧闹的活动本无兴致,以往表哥来邀约城中一年一度的灯会她都会一口回绝。
但没想过只是往窗外这么一瞥,便连膝上的书也读不进去了。
窗外的斗鸡们伸长了脖子,扑腾着翅膀,卷起了爪子,在周围人的呼喝中厮杀越发的激烈。
或黑或红的羽毛飘飞,两只斗鸡便像是有深仇大恨的死敌一般,用金黄色的喙与对方缠斗,决战紫禁之巅。
龙丘渊好像看见两个江湖高手的切磋一般的兴致高昂,本来只是侧过脸,用余光去瞧瞧看,看到精彩之处便也忍不住把身子往窗口那边倾。
龙丘渊正看到心神专注之时,忍不住又往窗口那边倾了一些,一双手却突然环住了她的腰,阻止她在全神贯注于比赛的时候,无暇顾忌自身而从窗口掉了下去。
龙丘渊眉头一挑,连头没有回,合着某个人的叹气声,就任由某个温暖的体温环着她继续关注窗外的风景。
楚烈鸿有时候是很善解人意的,比起热衷于用香喷喷的手绢给她擦脸上的灰的表哥,他一向是不会主动打扰她的。嗯,他要是实在看不下去了,也不会打扰她,而是直接上手,扛着她就走。
虽然亲眼看见过他将一箱刀剑扛起的时候,但他第一次将她抱起来的时候,她仍是有一些的讶异。
自从她八岁以后,便再没有人抱起过她。
八岁的她,父亲病逝,母亲远走,远在皇城的胞姐拜入当朝太师门下,身边再没有人有理由可以抱起她。
她从来不太习惯和人靠得这么近,但身后就这么贴上另一个人的体温,竟是不让人感觉厌恶。
龙丘渊撑着头专注的注视着窗外的战况,只感觉身后有个人向她这边靠了靠,便直接将头搁到了他的肩膀上。然而龙丘渊却没说什么,只是眉头扬了扬。
他还真是黏人。这么想着的龙丘渊的心里没有丝毫的不悦,心里的语气带着半分抱怨,感觉却好得让她不自觉放松了肩头。
还好夏时已过,不然这么黏在一起,可真够热的。
檀木框的窗外是一木大树,翠绿树叶中漏下了阳光,阳光被切割成了一块一块,就像是幼时她蹲在山庄外看人拉长以后切碎的画糖,装在油纸包里,一块一块,甜的总让人想当个不吃晚饭的坏孩子。
树影摇晃,不远处树下一人许是在纳凉,无意之间回过了头。
那是一个中年男人,身穿玄色长衫,发间饰着青玉发冠,容颜不算精致,鹰钩鼻,细眼,却有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像是一柄藏在鞘里剑,亦或是弓着爪子的猎鹰,暗藏着某一种极为凌厉的气势。
“那个人....”龙丘渊微微蹙眉。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