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物事。
这里的卧室若樱虽然未曾来住过,可是萧冠泓还是固执地让人把马车上若樱的一应用俱全搬了进来。她的人现在不在他身边,有她的气息陪伴着他,也好让他自欺欺人地认为,她只是了出去玩了,就像那次她去赴宇文莲的赏花会,最终还是会回来,回到他的身边的……
他亲自动手,把若樱的一应用俱进行归置,他不想让别人碰她用过的物事。
若樱用过的枕头,萧冠泓把脸深深埋入枕中,用力地吸了几口那上面残留的香气,是幽幽的冷香和她秀发上迷人的芬芳,那熟悉的淡淡香气令他嗓子一堵,眼睛发热,眷念不已的同时却又有些愤恨,这个狠心的女人,竟然抛弃像他这么好的良人,真真是个不识货的!
一边怨恨着,一边把枕头放到床榻上,决定等会就抱着这个枕头入睡,把它当成那个没良心的女人。
若樱用过的薄毯,其实天气越来越热,若樱并不喜欢盖毯子,可萧冠泓老记着她闹过那可怕的肚子疼,不但不许她用太多的冰盆,怕她着了寒气,更是经常唠叨要她把毯子盖在胸腹上,常惹得若樱嫌他烦,嫌他罗嗦。
萧冠泓伤心的叹着气,把薄毯放到床榻上,让这些沾染上若樱气息的东西伴他入眠吧!
若樱用过的轻罗小扇,美人香扇和描过的各种花样子,还有她学刺绣之后,绣的花非花草非草,鸳鸯更像野鸭子的几块拿不出手的绣布。
桌案上还放着几册书,是几本若樱常爱看的山水游记。
若樱不爱瞧诗词和戏曲话本,倒是比较爱看那些关于各国名山大川的游记。萧冠泓随手翻了翻,看到有好几册中若樱拿毛笔在上面做了小小的记号,他灵机一动,心中寻思着,异日就让人去这几处查一查,只是若樱标出得这几处都没一个定向,有几处在西呈,有几处在车遇,有几处在南边的兰陵国,还有几处在其它不值一提的小国,这就不一一赘述了。
卧室靠墙的地方放着几个檀木大箱子,打开第一个箱子,里边放着若樱的衣物,这些都是她到了湘王府后萧冠泓命人为她定制的,他从前不曾有过女人,也不知道如何对女人好,或者说如何宠爱一个女人。还是听奶娘提起,道女人都喜欢漂亮的衣物和首饰,越贵重的东西,越难得到的东西越能讨得她们的欢心。
故此,他才把父皇赏赐的,外公和母后留下的,还有他四处征战得来的金银珠宝,以及别国进贡的稀有布料送到若樱面前,以此讨得她的欢心。只可惜的是,他的大多数财宝还是留在封地的王府,京都里的王府毕竟只是暂时落脚,并没有多少真正的好玩意儿。
思及此,他把几个箱子都一一打开,一样一样的翻找,终于找出了几件若樱常穿的兜儿和抹胸,然后又一通好找,又找出几个大大的首饰匣子。
他把那些肚兜和抹胸,还有首饰匣子都抱到床榻上,开始睹物思人。每件肚兜和抹胸他都会放到脸上搓一搓,揉一揉,吻一吻,就当是她雪白的嫩乳被他的脸摩挲着,吮吸着。
首饰匣他一个一个打开,首饰虽多,可是俱都不得若樱的喜欢,当初这些首饰还是他硬塞给她的,想让她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给他看。
但很快他就看到一样物事,心中不禁一阵悸恸,酸涩的心情更加酸楚了,甚至感觉委屈难过极了,那是一根通体晶莹剔透的碧玉簪,正是他费尽心思刻了一阕没完成的艳词在上面,然后送给若樱的那枝碧玉簪,看到这根簪子,不免就想起另一根白玉簪,他同样在上面刻了一阕艳词,只不过那根白玉簪如今落入了安夫人母女的手中,那些人痴心妄想的想用白玉簪掀起几丝波澜。
昔日若樱为了他在这两根簪子上面刻了不能见人的艳词,还跟他闹过,撒过泼。那个冷心冷肺的女人但凡稍有不如意的地方,就跟个母老虎似的,把他王爷的威风放在脚下可劲的踩。
以前的事如今拿出来回忆一番,感觉心里头甜蜜蜜的,那种微妙的滋味难以言喻,就仿若是昨日发生过的事一样,清晰无比的刻在他的脑后里,令他回味无穷。
若樱这才离开他几天,他就感觉她离开了他一辈子,好漫长好难挨!
他拿起那根碧玉簪,修长洁净的手指在上面细细的摩挲,玉质温凉,入手滑润,上面他刻的艳词犹在,若樱却不在了,白玉簪她毫不在意的弄丢了,索性连这跟碧玉簪她也不要了,连他一起不要了……
这些充满往日回忆的东西,令这间没有若樱的卧房更显凄凉,萧冠泓在床上躺了下来,怀中紧紧抱着若樱用过的枕头,把薄毯盖在脸上,回想着若樱初次不计前嫌,不伦不类地安慰着他的样子和话语:你也别难过啦!就当你是捡来的,他们都不是你的亲兄弟好了,反正你好歹是一方藩王……
在若樱那诱人好闻的熟悉香气中,在若樱那婉转动人的轻柔话语中,他阖上黯然无光的凤眸,慢慢睡着了,房间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次日天色还未大亮,侍卫长周平和从五品的飞骑尉赵澈相继求见王爷。
而此刻萧冠泓正抱着若樱用过的枕头,尽情地做着欲说还羞的绮丽春梦。
他梦到若樱回来了,听到这样令人振奋的好消息,他的心激动的如潮水涌动,急不可耐的,几乎是用飞奔的速度回到内室,入目就见到若樱静静地的立在屋中。
她穿着一身火红广袖拖地宫装,三千青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