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为顺元帝贺寿的使节和皇族,但凡是有点功夫,他就会抽空回王府瞅上一眼。
如果瞅着若樱在歇息,他也不吵闹她,只是静静的在床边坐一坐,默默的凝视若樱的睡颜半晌,然后在离去。
如果碰到若樱喝药和吃饭的时辰,小桂和丫鬟们基本就没什么事干了,王爷会抢着帮她们侍候主子,一勺一勺的喂药,一勺一箸的喂饭,时不时还用帕子帮主子揩嘴角。横看竖看,左看右看,怎么看王爷都比她们干的顺手,真真是天生当奴才的料——额,不是,天生侍候夫人的料……
晚上,萧冠泓则干脆推掉那些花天酒地的应酬,早早回府来守着若樱。反正他身份尊贵,位高权重,只要他不愿意去的地方,别人也真没胆强拉着他去。
顺元帝的寿辰一过,湘王府里上上下下就忙活开了,王爷要启程回封地去了啊,这不要整治行李啊,打点细软啦,路上的一应用具也不能马虎,是坐船啊?还是骑马啊?都得要功夫收拾完备,弄得妥妥当当的。
楚嬷嬷是忙的脚不沾地,她是真拿王爷当儿子看,总觉得楚王爷和小姐就剩这点血脉了,她怎么也要替小姐照顾好小主子,所以这些年王爷走到哪,楚嬷嬷是跟到哪,王府里只要跟朝堂挨不上边的事儿,都是找楚嬷嬷拿主意定夺。
这样一来,楚嬷嬷也就没有时间顾得上陪女儿了。
王芳菲最近也不知怎么了,倒是令人刮目相看,她似乎是想通了,再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成日里打扮的花枝招展,只要一瞅着机会,就想在王爷面前露面。
恰恰相反,她现在一有空就在针黹女红上下功夫,也会帮她娘亲的忙,经常上街采买一些用品,偶然在王府内碰到若樱,她同样是表现的温婉可人,口称夫人,礼数无一不周到,并没有因若樱打过她而有丝毫的芥蒂,与她刚来王府时,以半个主人自居的模样有着天壤之别。
远山和冷洌等一干人等因上次护送若樱不力,愧对主子的信任,让若樱逃跑了,差点被主子的怒火烤成焦炭,也差点被主子冰冷的眼神冻结成冰块,本以为这次小命休矣,好在若樱最终被找回来了,众人老老实实的领了点小罚,现如今都是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在王府里戒备着,无不打算待罪立功。
若樱呢,旁人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虽然逃跑的事情无疾而终了,她却不疼不痒的,依旧是和以前一样,横针不拈,竖线不动,除了赏赏花,喂喂鱼,余下的时间除了练功就是练功。
可她越这样发狠的练功,萧冠泓心底就越不安宁。
他也曾想过要在若樱面前立点威风起来,民间不是常说嘛,打不死的婆娘揉不死的面!
先前他不也想着抓到了若樱,就废了她武功,打断她的腿,可一见到那人黛眉一蹙,犹如花瓣的小嘴那么一抿一咬,还没掉眼泪呢!他自己就受不了,心疼得跟什么似的,喊打喊杀的那些心思刹时化为乌有,还谈什么规矩?什么男子汉威风?那简直就是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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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十九章和尚娶妻
对若樱,他现在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看在眼里怕丢了……可不就差点丢了嘛!
如今他也不指望别的了,就指望若樱能看在他对她好的份上,老老实实,安安稳稳地呆在他身边。
他无数次的试图从若樱嘴里掏出实话,问她为什么要逃离自己身边?是自己哪里对她不够好?还是她觉得自己还不够有权,不够有财,不够俊美聪明……
其实这些都可以说出来,两人当面鼓对面锣!但凡她说出自己哪里不好,他都可以改进,就是若樱嫌弃他不是皇帝,他也可以努力一番,谋划一下弄个皇帝当当!
倘若她想要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也行!咱们学古人,搭个把危楼——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可每每萧冠泓这样问若樱的时候,若樱却只是定定的看着他,一副见鬼了的诧异表情。假使他再追问,若樱不是说要休息了,就是找别的藉口,再不就是螓首低垂,黯然不语。横竖若樱是不打算把个定心丸他吃,让他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萧冠泓对此也甚是无奈,总不能真废了她的武功,因而他如今是一有空闲就陪着若樱,也让远山等人多加防范戒备。反正他是早打定主意了,这辈子是要与若樱纠缠一生一世的,是前世的孽障亦好,还是今生的冤家亦好,假使若樱要离开他,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死了!
若樱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一开始她是恨萧冠泓的,极想杀了他,却又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只一味的想逃跑,找个地方静静的抚平身体和心灵的伤痛,尔后发狠练功,找着机会宰了萧冠泓为自己报仇!至于报仇之后的事,她也安排好了,或是再去寻找自己的身世,或者是做个堪破红尘,跳出五行之外的方外之人。
可经过这一两个月的相处,还有她这次逃跑后,萧冠泓虽然怒发冲冠,恨她不守信用欺骗于他,却依然以她的身体为重,不但放下了王爷的架子,姿态摆的低低的,还对她的百般呵护,关怀备至!
若樱的心到底不是石头做的,有时也想着,不如依了他,就跟他就这么混不吝的过罢!
可她究竟是有些不甘心的,姑且不说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