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觉中,将他这个不成气的情敌归到了朋友的行列里。
“那就,谢谢王御医。”颜卿见万事俱备,施礼后,准备告辞。
王仕青却拉住他,问他:“不知仙医准备如何说服魅然背……”王仕青想问如何让魅然背黑锅,后来一想这话说得不对,便改口:“背着解药过来治月美人?”
颜卿笑笑,拍了拍王仕青的肩膀,说道:“王御医还是先回太医院吧,现在美人院肯定乱得很。魅然如若会进宫,必定会先去太医院寻你,再一同前往美人院的。”
王仕青觉得颜卿说得对,便转身往太医院去。颜卿离宫后,施了个遁术,眨眼就回到了国公府。
这时,阮依依刚刚醒来,香瓜服侍她起来,正在为她梳头。魅然在旁边看着稀奇,抢过那把象牙梳篦要帮阮依依梳。
香瓜与魅然接触久了后,觉得他并不坏,待他也和气许多。两人一人一把梳篦,将阮依依的头发一分为二,一人各自梳着自己的造型,还不时的笑话对方的手笨。
阮依依本想再睡个回笼觉,被他们两个东拉西扯的,头皮都快扯下来了,那点困意也没了。眼见香瓜把左边这把头发梳成了麻花辫,魅然用毒粉将她的头发全部染绿,弄成了竹子样,不伦不类,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颜卿推门进来。他一看到阮依依头发上全是魅然的花粉,象阵风似的冲了过来,将魅然一把推开,拿起戒尺,就往魅然身上打了两下。
“孽徒,做错了事却不自知,整日嘻嘻哈哈,还不快去补救!”
魅然正玩在兴头上,忽然被颜卿无缘无故的打了两下戒尺,面对严师他条件反射的抱头就地一滚,然后跪在颜卿面前,想都不想的道歉求饶。
香瓜从来没有见过颜卿这样,突然见他下手这么重,自己手上的象牙梳篦掉在地上都不知道,瞠目结舌的看着颜卿。
颜卿的表情有点严肃而已,并不算凶。颜卿再恼怒的时候,也是风轻云淡的神情,不恕不嗔,甚至有时候还一笑而过,但谁也不知他心底在想些什么。
阮依依见颜卿握着戒尺的那只手骨节发青,知道是他用力过度的原因。再看他的眸子,依旧是浓墨般的黑,这才放心。她推了香瓜一把,示意她把魅然带走,这才走到颜卿身边,把他拖到床边,搂着他的腰,绵绵的问道:“师傅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竟这样生气。”
颜卿只觉得阮依依的声音柔柔的,听得他心里又痒又舒服,刚才那股无名火竟消了大半。仔细想想,他大约是在齐浓儿闹得不愉快,又是感慨又是伤心,回来看到魅然与阮依依亲密,这才没有按捺住心中这团无名火。
颜卿伸手想按按太阳穴,这里隐隐的痛,刚抬手,阮依依两根冰凉玉指已要按在那里,轻轻的揉着,力道适中,只稍稍按了两下,竟缓解了颜卿的头痛。
“听说,师傅进宫了?”阮依依试探性的问颜卿,见他点头,心里便明白了大半:“是皇后娘娘惹师傅生气了?”
颜卿看着她,很吃惊的样子。
阮依依莞尔一笑,说道:“师叔是皇后娘娘是师傅在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两个人。师叔虽然也有胡闹的时候,但识大体,懂得进退,不曾真得让师傅忧心过。皇后娘娘贵为一国之后,母仪天下,贤孝淑德样样一顶一,但师傅要的不是皇后娘娘在百姓心中的名声,而是希望她能过得幸福平安……师傅,我说得对不对?”
颜卿见阮依依说的是头头是道,心里暗自将阮依依与齐浓儿比较了一翻。齐浓儿只道他待阮依依情义绵绵,却根本无视他对她也是一番苦心。
阮依依平时调皮捣蛋,不讲道理,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她却是冰雪聪明,知书达理。相比之下,阮依依胜在心胸开阔,而齐浓儿则败在为人自私。
颜卿长叹一声,见阮依依还依偎在他怀里等他回答她,笑笑,将她抱起,两人滚到床里。阮依依早已换好常服,颜卿无意他事,两人衣衫整齐的窝在床边,说起了悄悄话。
“浓儿如果有阮阮你半点聪慧就好了。”颜卿淡淡的感慨着,他不想细谈有关齐浓儿的不好,总有种在背后说人坏话的不良感觉,尽管是在阮依依面前,他多少还是会有点护短。
阮依依一边玩弄着他的衣襟,一边笑道:“师傅这话就说错了,皇后娘娘聪慧的紧,只是师傅不想她这般如此而已。”
颜卿对这个问题保持缄默,其实,他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告诉阮依依宫中的事。他知道阮依依想远离后宫,所以整日在国公府里不肯进宫,他不想拿这些事来烦恼她,可是,现在他又很想跟她倾诉。
阮依依眨了眨眼睛,见颜卿处在失神状态,并没有看到她这个调皮的动作,便推了推他,笑道:“师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惹得师傅这样失魂落魄?师傅如果不告诉阮阮,阮阮就会误会师傅与皇后娘娘……”
阮依依说到这里时,故意停了下来,拖着长长的尾音笑而不语。两只手却暧昧的分别伸出食指,在胸前对对碰。
颜卿哪里会不明白她这个手势的含义,立刻辩解道:“为师与浓儿只是师兄妹而已,阮阮莫要误会。师傅忧心,只是因为浓儿做错了,为师担心她会一错再错。”
说完,颜卿便把齐浓儿用毒毁了月美人的花容月貌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阮依依。
阮依依一听,惊诧得足足呆了半柱香时间。
“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