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嘴角抽动了两下,“他圆寂了吧其实?”
释轻显然被惊到了,抬眼看我,项澄音赶紧捂住我的嘴,对释轻笑笑,“别听她胡说,这个人向来口不择言。她其实想问……许久不见,尊上还好吧?”
释轻半晌才回神,说:“……好。”
“他过得好就行,我走了,再不来找他了。”我赌气道,对着西莲寺发射了好几个冲击波(==你正常点,都快要做妈的人了),可是跟以前一样,什么效果都没有。
“施主留步。”释轻急急叫住我,“施主不必如此沮丧……”
我刚要回嘴,夏奏忽然开口:“释轻师傅是尊上的入室弟子,烦劳请教一下,我们再来几次,尊上将同意见客?”
是啊,简直就跟诸葛亮似的,还要我三顾茅庐。不过,风凝夜,好久不见,难道你真不愿意见我?不ox你了,你出来见我一面呗。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难以割舍他,难道真是由于蜘蛛精和菩提尊者的几世情债?(因为你花心)我心里碎碎念,诚心诚意地问:“释轻师傅,我再来几次,他肯出来?我有些事问他,问完就走,不打扰他清修。”
释轻很为难地想了很久,最终摇了摇头,是不知道,还是根本没希望?
夏奏扬了扬眉,看着释轻,说:“如此,我们以后便不打扰了。”
释轻愣了一下,提了口气,像是有话要说,最终皱皱眉,目光似乎有点不经意地扫过我,把话咽了回去。
项澄音看了看夏奏,眼珠鬼鬼祟祟转了几圈,一副生意人精明算计的样子,继而又换上一副和善的表情,“尊上地位尊崇,我等平民逾越了。还麻烦释轻师傅转告尊上一声,满分向来莽撞,不知轻重,没大没小(哎哎,我有那么多毛病吗你丫的逮到来骂我),还请尊上日后多加照拂才是。”
夏奏定了定,我觉得他身上又散发着阴险的小火苗,他是不是又打什么暗探西莲寺的主意?只见他很轻松地一笑,揽过我,说:“看来满分与尊上确实是没有缘分,不如就此别过,不要为难尊上,也不再为难释轻师傅,释轻师傅不必多为我们走动了。”
释轻默默点点头,我怎么觉得他好像很为我失望?
“施主们还是再给尊上一些时间,或许再过几日,会有转机。”他不知道是不是安慰我们,“有空时满分施主可再来看看,释轻一定再为施主们通报尊上。”
“释轻师傅真是通情达理,为了我们不惜三番两次叨唠自家师尊,此等大爱,夏某委实佩服。”夏奏好像话中有话,但我听不懂话中话是什么,只觉得一阵感动。
泪,释轻还真是个好人啊,不像他师尊,那么无情无义的。我迎上去,拉住释轻的手用力握了握,泪花花地跟他告别了,转身坐进马车。
算了,风凝夜,你不见我就不见呗。我用手托着下巴,窝在马车一角数着裙子上的碎花,忽而听见夏奏轻笑了一声。我整个人弹起来,指着他大声说:“你心里果然在打鬼主意,快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今晚夜探慈宁宫……呃,呸呸!是夜探西莲寺?!”
夏奏摇摇头。
我还在自顾自计划着:“你带上凉修烈跟你一块儿去吧,他以前就偷偷溜进过风凝夜的住处,轻车熟路,让他带着你。你们把风凝夜那个混蛋揪出来,狠狠揍一顿,再让凉修烈打通他任督二脉……”
项澄音及时往我嘴里塞了一个卫若昭在我们出门前准备好的肉夹馍,我咬到肉之后就安静下来,大口大口嚼着,吃得风生水起。哇哦,卫若昭的手艺真不是盖的,跟他大概描述了一下那些小吃的样子,他就能做出个大概,这家伙不但一手好厨艺,还会开锁,将来落魄了我们还能去当贼呢。
项澄音懒懒地倚在车窗边,他改不了之前纨绔公子的痞样,从来都是坐没坐相的。他挑高一道眉,把玩着我的花苞头,慢悠悠地说:“你不觉得那个释轻……有点奇怪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肉夹馍差点都掉了。“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脑中浮现出很多妖魔鬼怪的模样,甚至是丧尸的模样,进而联想到释轻被丧尸咬了,血红着眼睛,伸长着手过来抓我,太可怕鸟!o(gt;﹏lt;)o
向来以阴险敏感著名的夏奏脸上还挂着不明所以的笑,“虽不知风凝夜是何许高人,但释轻这几次这般表现,我可以肯定,他定不寻常。”
“或者释轻是受了风凝夜操控,又或者……那个人根本不是释轻。”项澄音笃定道。
你们别这样啊,我的肉夹馍都要吓裂了。(肉夹馍:关我什么事!我……本来就是裂的)
“你且回家,我去西莲寺周围走走。”夏奏对项澄音使了个“你照顾好她”的眼神,翻身一跃,出了马车。
我哆哆嗦嗦的,肉夹馍都不敢咬了,项澄音见状,一边用眼神鄙视我的胆小,一边抢过我的肉夹馍,几口就吃光了,抹着嘴把我揽进怀里。我扒住他胸口的衣服,在他胸口擦着我嘴上沾着的油,“你别神神秘秘的,告诉我那个释轻怎么个奇怪法?”
他捏住我的脸,不让我往他胸口蹭,“你可知风凝夜在西莲寺的地位?”
“老大?就好像皇上在皇宫里一样?”
“释轻虽说是风凝夜的入室弟子,但在风凝夜明确表示不愿见你之时,居然三番两次为我们通报,打扰尊上清修,这是何种行为?你我皆在西莲寺中小住过几日,可曾发现释轻有如此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