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佛俯视着他那两个坐在门槛上的孩子,也在洞悉他们的心思吧,我不知道。只听见,应祺的声音悠悠地传来,
“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什么。可是,两千万你自己就有,余米,你是蒲林莅宫的女儿。”
我没有出声,只一径抽着烟,透亮的玻璃珠里,看见我的眼睛,一片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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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外二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的《洛丽塔》里,我记住这一段:
“洛丽塔是我的生命之光,yù_wàng之火,同时也是我的罪恶,我的灵魂。洛—丽—塔;舌间得由上腭向下移动三次,到第三次再轻轻贴在牙齿上:洛-丽-塔。
早晨,她是洛,平凡的洛,穿着一只短袜,挺直了四英尺十英寸长的身体。她是穿着宽松裤子的洛拉。在学校里,她是多莉。正式签名时,她是多洛蕾丝。可是在我的怀里,她永远是洛丽塔。”
那个中年男子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对女孩发出的呼唤,依然是激情的,诗性的,令人砰然心动。
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洛丽塔”,我不否认我心中也有,一直是她,那个叫余米的女孩儿。
无疑,她非常漂亮。
那晚,当柔和的光线照在她那有着同样柔和曲线的胴体上时,让人惊艳,更让人怜爱和珍惜。不施粉黛、素面朝天的女孩儿,没有让人疯狂的美艳,但多了使人心疼的妩媚。是的,心疼。见她忍着疼微微弯唇的模样,你的心就会突然有碎了的感觉。
可是,如果你以为她是只折翼的娇蝶,那就错了。惊异!高潮时,她的笑容又是那样慵懒散漫,她在享受,毫不掩饰少年人那种洋洋自得与情欲浮动。她让人感觉,年轻就是年轻,即使苍茫,也还是疯狂。还有一种纯洁和妖冶的混淆,纯洛丽塔式的,青春,无辜,尘俗,沧桑,忏悔————
余米。
很近,又很远。
杂陈,但又纯粹。
这个女孩儿,让人惊讶。
尽管,我和她的相遇只有那么一晚。
此后,我时常在心里猜想:这样的女孩儿将来会成什么样儿?
多半的肯定是,延续洛丽塔的命运:一个物质少女,对爱情懵懂却放纵,懂得利用自己的身体,为自己换来好吃的糖果,漂亮的衣裙,受用的钱币。换来有如在旅行汽车上恣意的快乐,和对男人无处不在的抗拒和驾御。
错了,这次,我却错了。
她安分的嫁为人妇,恬静地站在那里,散发着夏日里最迷人的浪漫。
和她握手,和她简单的打招呼,和她微笑,然后自然的离开。我的心始终飘浮着。
多年前那个迷离的她,和多年后这个恬静的她,一直交织在我的脑海里。身边的同事不知道,下属不知道,俞浦,不知道。
原来,真有这么一句话:
男人只是进入了女孩的身体,女孩却永远进入了男人的灵魂!
那晚,我仿佛在梦里又见到了少年时那一夜的余米————靡丽的眼神,昏暗的灯光不断闪烁,忽明忽暗,暗示着一种难言的暧昧————
————易享
(篇外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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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外三
当我进入她的时候,整个灵魂都在盯着她————这个,毁了一切的女人。
单纯与放荡的奇妙融合,她的眼神,她的啜息,迷人的小动作,氤氲着对yù_wàng的渴慕,又有着万千劫数的迷离。有香,有毒,符合男人对于尤物的定义。在烟雾里消失,又给人香消玉陨的视觉想象。
也许,那个房子里所有的男孩儿正是会随这样的余米深深沉沦着。
我没有。
佛的注视下,我让她看见了最真实的绝望。
她抬起手,想抚摩我的眼睛,我握住了她的手腕。其实,我更想握住她的颈项,想渐渐收拢,收拢————是的,那一刻,我想让她死,真的。让她死在我的绝望里,祭奠纯真。
我一直认为,余米和我分享着这个人世间最干净的所在。
在这个污秽的世界里,我们是一对互相取悦,互相依靠的无忧无虑的孩子。在烽烟滚滚的大沙漠里,站在大漠之巅我们比赛谁先到达山底;在静谧的大草原上,我们徜徉在郁郁的草丛中,空气中似乎都散发着幽香;在远离纷争的地方,我们是纯真的顽童,在草地上撒欢,雪地里打滚,我们在四处流射着金色阳光的海洋世界,靠在海中的小岛上数着快乐,倾听着彼此美丽的心跳声,幸福的相视而笑。一直到此刻,我仍然可以叫出那里每一朵花的名字。两个人一起面对这个浑浊的世界,不再有危险,不再有肮脏,不再有孤独。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一直这样,我们永远是最纯真的孩子,永远这样放肆而自由的,彼此扶持着,活到老,活到死。
我信守着这份纯真,象一个清教徒,苛刻地拒绝着一切诱惑,包括性。
我知道,只除了性,我和余米没有秘密。她那时就象一个探奇的小恶魔,张扬地注视着这原罪的yù_wàng,兴奋着,欣赏着,却从来没有力行。我很安心,我以为,她会和我一样,珍视着这份纯真。
可是———那一晚,她毁了它,用最残酷的方式毁了它!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我的那份纯真留着还有什么用?毁了吧,全毁了吧————
我把我的纯真给了她,然后,离开了她。起身的那一刻,我觉得,我死了,余米,也死了。
离开她的十年里,我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