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的手,和他一起进府。
顾焕文便也跟了上去,看着两人亲近的动作,心里不禁感叹,这两人的感情真好。
顾绍荣走在最后,看着两人相牵的手,又看向沈羡的背影,目光如同阴狠的毒蛇。
顾焕文想起走在最后的父亲,回头看了一眼,立刻惊恐地转过身,只是一瞬,身上就已是一身冷汗。
顾绍荣不知是开窍了还是怎样,将之前惩罚的那些兄弟们都安置好,没有让他们继续受苦,却也不允许他们出现。
顾焕清自然不会在意这些,本来还打算出去住,但是过年期间,外面的商户也已经闭门回家过年,只好住在了原来他和母亲的那个院落。
沉默地吃完团圆饭,顾焕清没有理会顾绍荣想和他交谈的眼神,径自带着沈羡回到院落。
两人坐在庭院内,身边放着侍仆搬来的碳炉,将两人的衣袍烤得暖烘烘的。
看着碳炉里的火光,沈羡道:“你觉得如何?”
“以现在的势头,不出三月他就要结婴。”顾焕清面色也有些凝重。
“他究竟想干什么……”沈羡蹙起眉头,心中也没有头绪。
顾焕清勾起一抹冷笑,对那个人来说,想必也只是那一个目的吧。
“好了,别想了,”顾焕清搂着沈羡的肩,将人带回房间,“今天先睡吧。”
沈羡哪能睡得着,但为了不让顾焕清担心,假装睡了过去,趁他入定,悄悄溜出房间。
夜深人静,沈羡动用天道之力隐匿自己的身形与气息,一路畅通无阻飞快来到顾绍荣房间,果然里面灯光依旧。
趴着窗边往里面望,待看清里面的场景,沈羡惊讶地瞪大眼睛。
顾绍荣虽已为人父,但长相依旧英俊,三十多岁的男人正是魅力四射的时候,虽然面容冷峻寡言少语,但一举一动都透着男人的气息。
此刻房里,那个面容冰冷的顾绍荣,正靠在床边……自圌渎。
沈羡仿佛被定了身形,呆若木鸡地看着房里发生的一切,直到房里的人呼吸逐渐平稳,眸里的艳色褪去,才如梦初醒,逃也似得离开。
沈羡蹿出老远,仿佛身后是洪水猛兽,直到来到顾焕清所在院落的附近,才停了下来。
他喘着气,方才的画面依旧在脑海里回荡。
沈羡靠着墙慢慢滑坐下来,衣服冰冷黏圌腻地贴在身上,这才察觉到浑身已被冷汗浸圌湿。
喘息低喃声一遍遍回荡在脑海里,如跗骨之蛆,驱散不开。
顾绍荣做那事时嘴里念着的,是顾焕清……
他竟然念着自己儿子的名字抚圌慰自己……
沈羡觉得不可思议,顾绍荣身为顾焕清的父亲,对顾焕清却有了那种感情。
这么多年来不闻不问,忽然对顾焕清如此热情,百般讨好接近,竟然是怀着那种肮脏的心思?
沈羡心里涌起一阵澎湃的愤怒,滔天巨浪几乎要将他的理智拍碎。他狠狠呼吸几口湿冷的空气,直到胸腔微微发疼,眼前占满漆黑的噪点,才停止自虐一般的行为。
虽然顾焕清并不在意顾绍荣的亲情,但沈羡还是有种被侮辱了的愤怒。
他静静圌坐了一会儿,平复好心绪,才移着步子回到房间。
看着顾焕清入定时平静的面庞,沈羡面色阴沉不定。
明天就带着顾焕清离开,一刻也不在这呆,管他什么阴谋目的,都他圌妈跟顾绍荣滚一边儿去!
第二天一大早,顾焕清刚从入定中圌出来,就被沈羡拉着离开,连顾绍荣的面都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