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水的手,这双手现在又恢复了光洁白皙,但乔森还记得这上面曾经被油烫起的水泡,那份进步的厨艺背后时鱼吃了多少苦啊。
“这你就不讲理了,我总得去冰箱里拿喝的吧。”时鱼任由乔森捏着自己的手,有些无奈地配合着乔森的话。
“也不许,我替你去拿。”乔森的脸埋在时鱼的颈侧,发出的声音也闷闷的。
“那切水果呢?”
“我来。”
“盛饭?”
“也我来替你盛。”
“那洗碗什么的我也不用多问了是吧?”
“嗯。”
……
两人在卫生间里这样幼稚的一问一答了许久,最后还是时鱼在乔森脸上落了一个薄荷味的吻,还故意又抹了一把洗面奶的泡沫上去才脱了身。
乔森一个人站在镜子前,摸了摸脸上还残留着的被时鱼吻过的热度,过了很久才俯下身,把脸上的泡沫冲了。
他还能拥有未来,属于他和时鱼两个人的未来。
两人离房后,在九楼吃了自助早餐就打车前往医院。
报出地址后,司机明显顿了一下,之后虽然没有说什么话,可那小心翼翼瞄后视镜的动作却还是瞒不过后座的两人。
乔森不需要用他的专业能力就能轻轻松松地看破那个司机的心思,去那个地方的,在他们看来可不就是要看脑子的,尤其他这种症状严重的,这要是说出来,对方可能都不敢载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偷瞄。
时鱼不光注意到了司机的动作,也注意到了乔森的情绪,伸手握住了乔森放在腿边的拳头,轻声地说到,“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这样安静压抑的车程终于结束了,时鱼付了钱,拉着乔森下了车。
这家医院与其他医院不同,大厅里没有吵吵闹闹排队取号、取药的人,没有此起彼伏的喊号的声音,反倒是轻柔地放着一些轻音乐,一踏进这里,时鱼就感觉紧绷的情绪放松了下来,但是身边的乔森却看起来似乎更加紧张。
因为提前预约过,乔森带着时鱼就直接上了三楼,时间离十点还差十五分钟,两人在等待的地方坐了一会儿,就看到有人从诊室里出来。
那是一个瘦的像是只快剩个骨架的人,额前过长的头发让人看不清他的脸,在他抬起头的那一刻,时鱼被他眼神中的阴郁骇了一跳。
乔森微微上前,挡住了时鱼的视线,另一只手拍着时鱼的背安抚他,心里想的却是要是他遇到的不是时鱼的话,可能将来也是落到这副样子吧。
在那个人出来后,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也从诊室里走了出来,看到乔森还走过来打了声招呼,“你们已经到了啊,我去倒杯水休息一下,你们可以先坐到里面去。”
诊室内的布置和医院的整体没什么不同,都是那些能令人放松的颜色和音乐,他们坐下没一会儿,那位医生就拿着杯子进来了,还为他们每人都倒了一杯温水。
乔森在预约的时候有说过时鱼回来,之前的几次谈话里乔森也经常提及时鱼,只是没有说出名字,因此翟医生对于这个几乎交织在乔森全部病症中的人也十分的好奇。
乔森将最近几天的情况都告诉了翟医生,的确是比之前要有好转,时鱼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才逐渐明白乔森这段时间过的有多痛苦,这些都是他在文档中记录的“病发”这两个字无法表达的。
病情称述完后,翟医生突然对乔森说,“能让我和这位时先生单独谈一会儿吗?只十分钟。”
这单独的谈话也是时鱼想要的,但需要乔森的同意,这也是为什么翟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