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好不容易等他晚上有了时间,刚出双子座,博士的电话——他结婚的时候j博士在佛吉尼亚,没能参加婚礼,现在j刚一赶回来,就执意要跟他见面。
不好推脱,看看表,还有一个半小时,他略一思忖,这段时间,刚好来得及先去看一眼那俱乐部。
那俱乐部是科林斯的地盘,临着偶尔会喊他去那里见面——后来又是ji会跟那里有什么联系;但是,现在,他要再去看一眼——或许会有所不同。
尽管那里是科林斯的地盘,但实际上去的人非常杂:各色各样、三教九流的人们,为了寻欢作乐从四面八方奔来,甚至有人特意从几个州外慕名赶来;
这里,人们晚上做爱,白天离开,不再在意对方的身份,有时,出乎意料的,模糊了人与人之间身份的差距,只剩下床上翻滚的ròu_tǐ。
俱乐部地下室、一层大厅的背后、二楼,和顶层有很多特别的房间,随时为需要的人敞开着,提供他们想要的服务;俱乐部也为会员客户提供特定的服务,包括安排不同地点的私人聚会——有的聚会一直是纽约圈子里最著名的私人y。
在俱乐部里,再次,他没有在自己的老位子上。
犹豫了一下,才确定是他。
他想起不久前rene对他说“我该去找找乐子了”,没想到果然又到这里来了。
rene的头发似乎比白天长,人看起来,跟白天完全不同,照例穿了一套黑色的衣服,并不引人注目,但是还是在人群里发现了他,坐在一个大块头旁边。
那人转身的时候,一愣,他记得那个人,他甚至当初曾经为了rene打过他,好像叫tom。
而现在,e竟然跟那人坐在一起。
那两人侧着身,坐得很近,脸对着脸,jiy正歪着头在讲话,那人一边听着,脸上带着淫邪的笑容,左手抓着酒杯,右手从正面伸出去,放在jiy脖颈上、脸颊边,手指张开,粗大的指头在jiy耳朵后、脖颈上,充满ròu_yù地来回揉动着,让心里极不舒服。
而他知道rene,不,或许这时候该叫jiy更合适——他知道那个人——仅仅这样的抚摸,甚至能让他在自己面前呻吟出来。
扭转了头,向四周看看你,没有x,猜他已经离开了,他再次转回头来。
桌子下面,那两人的腿也贴在一起,那大块头的一只膝盖顶在jin看见那个人的腿再次动了动,紧紧顶着jiy的大腿,狡晦地传递着yù_wàng。
rene喜欢壮硕的男人,他甚至能猜出rene现在的反应,他猜很快,rene就会带那人到顶层那个房间去了。
隔了几只桌椅远远看着那场面。
夜色刚落下,俱乐部里人还不多,出乎意料放的竟然是一首慢歌,那歌意外的突然让他有点忧伤。
就在这时,rene看见了他,微微愣了一下,身体本能地一僵,但还是歪着头,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回应着身边那人说的话。
两个人的视线,默默地在空中相接。对视了那么一小会儿,rene犹豫了一下,挪开了视线。
e在那人旁边点着头,嘴角边带着诱人地笑容,他甚至能看清他的口型,“好啊,喊他来吧。”
他立刻看见tom招了招手,对面座位里,另一个高大的男人起身走了过去,拿着杯子,在rene的另一边坐了下来,手绕过rene的肩膀,搭到了肩上,tom的手已经滑到了rene的臀上,继续揉捏着,三个人贴在一起谈笑的场面一时有点让人血脉贲张。
起身向外走去。
他想起rene说过,不介意跟他和还在,他们刚刚打过架——想到这里,脸上的肌肉渐渐绷紧起来。
他知道rene离不开这些男人。他在床上的放浪,当然也不是给他一个人的。
◆·◆
j博士的诊所里,n见了面。
“抱歉,有个病人临时改到了晚上,所以弄到这么晚……秘书下班了,我们自己来吧。”j说着走到柜子边,给看了看手里的红酒,意思是行吗?
点点头,
j自己动手打开,给俩人倒了酒。
“先,祝你们幸福!恭喜你和n终于有了归宿!”j说了祝福的话,自己先一口气喝干了一杯。
他们聊了聊过去的同学时光,说起了n,很快说到了各自的生活。
“你的脸色不太好,”n一连喝了两杯酒,提醒道。
j无奈地叹了口气,“前一阵子太累了。”
“外地的案子太多了?”笑道,知道j刚都佛吉尼亚回来。(案子,此处指病例)
j摇了摇头,“兰利的,”他说道,知道对不必隐瞒,“你知道我一直给兰利做事,有几年了。”
他每年有上百个来自兰利的分析要做,行为分析,精神分析,评价和预测,以及等等等等的分析,所以每半年要过去一阵子。
“他们真是累死人不偿命的。”j叹了口气道。
“怎么你也有累的时候?”知道这时候这是他最适合的话。
j于是立刻笑了起来。
“你还记得前不久闹得挺凶的,杀手那个案子?伤了好些个警察?”点点头,他当然记得。
“现在那案子跟fbi正扯皮。”
“?!”愣了一下。
“那伙杀手有来头了!从澳大利亚来,牵扯到海外的敌对势力,先是在加州,杀了斯坦利博士,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