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一定能拉太子下马,“五日之后,会在吏部公开审讯此事,届时,人证物证俱在,即使你是国舅爷,也无法逃脱律法的制裁。”
晏青瞥了一眼言以风,闷着头,不说话。他才不会向言以风求救,这个该死的妖孽,如果不是他,他的妹妹怎么会走上这一条不归路?他们家族又怎么会只剩下这一条血脉!
言以风知道晏青的性子,“我们是来帮你,你此时不和我们说真相,到了公堂之上,我们想帮都帮不了你。”
“言相,你这是假公济私。”潘明朗抓住机会,“我若是禀告皇上,可将你撤离此次审查。”
言以风无所谓的耸耸肩,“你去说好了,你以为我很想加入这次审查吗?”要不是为了白蔹,他早就当甩手掌柜,怎么会跟他们来牢里。
之前白蔹被捕之时,晏青已经收到过消息,此次潘明朗的态度无疑应征了白蔹的话,“潘相,你我素无恩怨,不知道今日是怎么了,那一向和我水火不容的言以风到还能狗嘴里吐个象牙,说句公道话,怎么你,却一口认定这江南堤坝贪污案和我有关?”如同当初认定了白蔹与盗粮案有关。
潘明朗太过心急,言以风冷笑着看着他们俩,这晏青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耿直,还好白蔹不像他,倒是白芨的脾气与他有几分相似。
史建峰连忙在中间回旋,“晏大人您误会了,我们此次前来,就是希望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真相?”晏青双手环抱在胸前,“真相就是我被陷害了,那些证据都是别人伪造的,是谁我还不清楚,如果你们真是来帮助我,那就去查。”
潘明朗本想反驳,不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此次木已成舟,他又何必逞这口舌之快。
待潘明朗和史建峰离去后,言以风又折回了牢里,对于他的去而复返,晏青好像早就知道。
“你这个妖孽,看来我是要死在你前面了。”晏青背对着言以风,坐在牢床之上。
“看你好像也不想替自己脱困,怎么?安心等死了?”
晏青好似并不在意这个问题,“老夫有些累了,”如今晏耀阳当朝,他什么心思?他与白蔹都很清楚,一个迫切希望能掩盖掉他那些不光彩历史的帝王,怎么会容许他们的存在呢?
“靠,如果我没记错,你还比我小两岁。”在言以风的记忆里,晏青就是从小一起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哥们,不过两人曾经因为晏笑笑而发生了矛盾,但是男人的友情是很奇怪的。
即使两人因为晏笑笑发生了间隙彼此不睦,却也不允许任何人在他们的面前诋毁对方,能够说对方的,只有他们彼此。
“你这个万年不变样貌的老妖孽,我能和你比吗?”这是晏青心中的痛啊,为何这个比他大两岁的男人,在他脸上看不到岁月留下的痕迹。
“好了,不和你扯皮了,说说堤坝到底为什么会塌?”晏青办事,他还是放心的,事关两岸数千百姓,他不会允许自己出现这样的差错。
“有人用火石在堤坝那炸开了一个口子,堤坝才会塌,至于贪污一事,我不清楚,反正我没拿到一两银子,”晏青叹气一声,“罢了,某些人一直被过去的阴影所扰,早晚会除掉我,不过这次只怕会连累白蔹。”
有些人拼命的想抓住手上的权力,甚至希望手中的权力越来越多,而有些人却将这些看得很淡,白蔹和晏青在这一点上很像,“他早就不想当太子了,不是吗?”
一想到这,晏青忍不住回过头,瞪了言以风一眼,“说你妖孽一点都没错,害了笑笑,又来害白蔹。”
言以风无奈啊,“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和笑笑只是兄妹之情,你非要撮合我俩,她才离家出走,让你明白她的坚持。”
“如果你能将她娶回家,她又怎么会遇上晏耀阳,晏国又怎么会易主?”“晏青,你很清楚,晏国如果当时不是出现了个晏耀阳,只怕早就没有了。”晏耀阳有不好的地方,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功绩。
“如果你娶了笑笑,说不定此时,你就是皇帝。”
“晏青,你什么时候才能不钻牛角尖?”哎,这就是他俩每次争吵都无法解开的死结。
晏青讨厌晏耀阳觉得他配不上他宝贝妹妹,可是晏耀阳确实是有些本事和能耐,将频临灭亡的晏国救活了,可是……这些不满总得有个发泄口。
“我钻牛角尖?你敢说白蔹不想当太子,和你没有关系?”这个妖孽,男女通吃,一点都不知道收敛,每天就知道到处留情。
“我……我……”言以风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白蔹喜欢上他,真的很让他意外,他对白蔹比其他人都要照顾,因为他是笑笑的孩子,然而……事情的发展不是他能控制的,无奈一声,“长得太帅,不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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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波涛来袭(5)
今日里阴雨不断,冬天这样的气候,让人很是难受,而晏耀阳除了腿上的旧疾发作外,更是夜夜恶梦缠身,使得他心疲力竭。
若是以往,他还能找言以风说说话,而现在……为什么以风就是不肯接受他?
晏耀阳苦笑着叹息,只怕言以风是再也不想与他单独会面,他的心就像被一只爪子在挠着,纠结万分。
一阵闪电滑下,晏耀阳起身,准备冒着风雨出去。
邱德胜举着油纸伞跟在身旁,“皇上,您这是要去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