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生活变得乏味,就连时间也跟他作对一样,一分一秒都慢了下来。每天进家门後都还是很习惯地说一声"我回来了",每次也都只有无止尽的沉默回应自己。靠在沙发上抽菸时,会扳起手指算江定宇离开了几天,距离回来还有几天,然後很恼怒地发现为期三个星期的分离,竟然才过了这麽一点点。
即使如此,第一个周末接到江定宇打来的电话,舒柏瀚还是很大气地,丝毫没表现出任何不甘寂寞。和公事吃醋什麽的也太幼稚了,以往自己出差时,江定宇也是这样过的,身为明理的男人就应该要这麽表现才是。所以他还能笑笑地和江定宇聊天,听他说德国人的行事风格,和德国食物挺美味等等之类。
挂掉电话之後,有些百无聊赖地,斜枕在沙发扶手上。嘴里咬着还没点燃的菸,突然就觉得莫名地烦躁。
三个星期都还没过去一半,舒柏瀚的菸瘾已经是之前的两倍,什麽都平淡无味,只好在吞云吐雾之间找寻一些乐趣。但是只要回家後面对满室的无声,舒柏瀚就忍不住有希望能紧紧抱着什麽的感觉。
一屋子里成对的东西在这种时候看来,也特别刺眼。大小有些微差异的拖鞋,并在一起是一幅完整图案的马克杯,两只一模一样的牙刷,还有同样是蓝色系,一深一浅的领带。一切的一切,都更加对比出江定宇现在不在身边这个事实。
第二次接到江定宇电话时,舒柏瀚有些迂回地向对方确认还有七天就会回来这件事,江定宇停了一会儿,然後从话筒里传来走动的声音,不一会儿背景声音安静了许多,才听见他微微上扬的语气。
"柏瀚你…想我了?"
"咳,也还好。只是确认一下,那天才好排时间去接机。"
"啊…这样…我倒是…挺想你了…"说话的音量很小。舒柏瀚还愣着,都来不及说些什麽,就听见电话那头有人叫着江定宇的英文名字,两人的对话就在匆忙之中结束了。
挂了电话,对江定宇隐隐失落的口气还有些耿耿於怀。并不是不愿意对江定宇承认,只是觉得还撑得下去。江定宇都能这麽过,没道理他舒柏瀚不行,不过就是一星期,七天,一百六十八小时,一万零八十分钟…
舒柏瀚没敢再想下去,只能埋着头逼自己快点入睡。
最後的这一星期,舒柏瀚竟然连睡都不太能睡安稳,生活惯了的屋子里,连空气都特别稀薄,进了屋子里却没能见到构成这个家的另外一半,感觉实在太不对劲。都有些没法正常呼吸,正常生活,有什麽已经冲破了极限。
他的忍耐度已经被耗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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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对又露脸了,
这次预计分上中下,
只要有时间会尽快贴完。
希望各位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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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還是習慣之小別(中)
他的忍耐度已经被耗光了。
竟然连拿着笔在日历上画叉叉的事情都做了出来,有时候一天里会有好几回,兴致勃勃拿起日历,却发现当天的格子上已经被画了叉叉,只能又忿忿地放下笔。或者时不时看着自己手表上的日期,还会摇一摇手表,听听里面的齿轮有没有正常运作,因为日期的数字怎麽看都跳得太慢,停顿得太久。
好不容易在江定宇预定回来的前一晚,客厅电话又响起来。舒柏瀚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把话筒贴在自己耳朵旁。
他再没办法否认,自己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想念和渴望,对着话筒那一方,自己的唯一。
明明对方也看不见,但是舒柏瀚无法克制地脸上都堆了笑意,只等着江定宇和他约见面的时间,话筒里传出来的却是他意料之外的消息。江定宇的语气太仓促,舒柏瀚都来不及消化,脸上的笑容还僵着,看起来实在有些滑稽。
通话时间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江定宇是为了转告他还要再两个星期才能回台湾,末了还向他道歉,让他明天别往机场跑,以免扑了个空。然後在一连串听起来像催促的德国话中急忙挂了电话。
放下话筒,舒柏瀚静默了一会儿,突然朝沙发上用力搥了一拳,站起来大声怒吼。
"我操你妈的!让他和他老公多讲两句话你会死啊!我们三个礼拜没见了,你他妈催个屁!有种别让我知道你是谁,否则看我不让你断xx!"
怒骂了几分钟,试图要把一些令人不快的情绪都发泄掉,却一点帮助也没有。颓然又倒回沙发上,紧紧搂着江定宇看电影时习惯抱着的靠枕,嗅着那上面一点点淡淡的,属於江定宇的味道。
"江定宇,我想你了。"
"江定宇,我想你,听见没?"
"小宇…我好想你…"
短短几句话,在空荡的室内回响。任凭舒柏瀚一次又一次加大音量,也只有他自己听见。
第四个星期,舒柏瀚都回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怎麽过的了。以为已经签过的文件,两天後被炎誉提醒,才发现还空白着放在桌上;在一天之内让不同员工把同一件事情做了三次;连着五天下班後都要炎誉送他去机场,在机场大厅待到那天没有德国来的航班,才又让炎誉送他回家。
感觉好像睡了,又好像没睡,好像吃了,又好像没吃,好像做了…不,舒柏瀚倒还没昏头到这种地步。这真是最悲哀的一点。什麽都浑浑噩噩的,惟独江定宇不在身边,他偏偏清醒又肯定的不得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