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受了伤,现在立刻昏死过去。
霍启昌脸色铁青,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荆康平更是被吓得抖如筛糠。
此时此刻,众人才明白。
霍启昌不是没有动怒,他是动了极大的怒火。
整个刑堂的气压,骤然降低。
仿佛黑云压城,充满窒息感。
霍启昌表情似笑非笑,上位者的凌厉气势,让人手脚发软:“您还知道这是霍家,听您这语气,我以为做主的是您呢。”
“不敢不敢不敢。”荆康平完全没了刚才的得意,额头冷汗一颗颗渗出:“我只是提个建议,提个建议而已…”
霍启昌语气淡淡,目光却很锐利:“多谢荆老提醒,让我知道,云嘉不仅是我的儿子,还是您荆老的外孙。”
“今后,我一定比从前更疼他!“
荆康平一听,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马上要开口解释,霍启昌却不允许他再张嘴说出一句话。
“来人,送客。”霍启昌目光冰冷,语气悠悠:“今后再敢胡乱放人进来,别怪我赏他吃鞭子!”
霍家下人们一听,顿时吓得肩膀发抖,慌忙点头。
霍云嘉被伤了肩膀,虚弱的坐在椅子上,他可怜兮兮的走到霍启昌身边,用头蹭他的手,哭着喊——
父亲,我疼。
但霍启昌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摆摆手,叫下人们带他去医治。
霍云嘉在身体极端痛苦的情况下,突然发现,某些东西在一瞬间发生了变化。
他太自大了。
他以为自己霍家嫡子,他以为自己背后有荆家撑腰,他以为自己能狠狠打击林月生,做笑到最后的那个人。
但他突然发现自己错了。
他从来没真正了解自己的父亲。
霍启昌不光是他的父亲,也是一个位高权重的掌权者。
他愿意看到儿子们为了获得他的青睐而努力,但绝不会想看到,有任何一个儿子威胁到他的地位!
霍启昌不老,他手中还紧紧握着霍家生杀予夺的大权。
这种时候,他怎么允许有人借他儿子的势,在他的地盘当家作主。
这是当权者最大的禁忌!
霍云嘉原本可以恳求霍启昌为他主持公道,却私自找来荆家。
他这愚蠢的举动,让霍启昌失望。
他把自己,彻底推向荆家。
送走荆家一众人后,沐莲柔声道:“我去给你煲汤。”
说完,她踏着小碎步慢慢离开。
深夜,林月生被霍启昌叫进书房。
霍启昌穿着棉质睡衣,昏黄的灯柔和了他冷硬的面部轮廓,看起来比白天慈祥许多。
但这一切都是错觉。
霍启昌瞥了一眼林月生,冷冷开口:“知道我叫你干什么吗?”
林月生:“不知道。”
霍启昌从抽屉掏出一把枪,扔到书桌上:“还记得这把枪吗?”
林月生眯眼,他当然记得!这是在刑堂,阿武用来射击明燃的那把m9手-枪!
霍启昌:“现在,我要你做一件事情。”
随后霍启昌拍拍手,他的手下推着一个被堵着嘴,捆住手脚的人走进来。
正是阿武!
“杀了他!”霍启昌把漆黑的枪推到林月生面前:“你要记住,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威胁你。所有挡你路的人,所有站你对立面的人,都是你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