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醉了,快回去休息吧。” 薄离伸手推了他两下,叶无道低低笑着应了一声,就踉踉跄跄地御剑回去了,薄离都担心他会不会一头从剑上栽下来,好在踩上剑的时候就稳住了身形,也不像喝醉了。要是在现代社会,这就是明晃晃的醉驾吧。
薄离并没有打算立刻回去,他瞥了一眼还趴在桌上的言越之。随即一跃而起,站上了旁边的树枝,那身手,根本看不出他喝过酒,干净利落得很。
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支玉笛,薄离靠着树坐着,头轻靠着树干,手里握着笛子。他还没穿过来的时候,别的乐器怎么都学不好,只有这笛子他觉得吹起来很简单,所以吹得还算不错。他随口吹了一组音阶,笛声婉转,悠扬地飘得很远。
试完音之后,薄离开始吹他以前最喜欢的那首歌,明明是一首比较明快的歌,他此时吹来却有些难过,也许是后知后觉的难过。
他笛子吹得入神,也没注意到言越之,虽然他仍然保持原来的姿势没有动,眼睛却睁开了,盯着挂在树上潇洒吹笛子的薄离。
他觉得这个人离他很远,不知为何,此时他就是有这种想法。
一曲吹罢,薄离也懒得再开头吹另一首歌,于是手握着笛子懒得动了,他依稀觉得自己醉了,否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多愁善感。
薄离仰头长出了一口气,来期花很美,月亮很美,星星很美,一阵风荡过,将花香送到他的鼻尖。突然,他好像察觉了什么,转头一看,言越之还闭着眼睛睡得安稳,刚才的感受到的目光大约是错觉。
他在把言越之丢在这里和带他回屋里睡这两者之间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带他回去,因为他们明天就要离开,如果感染了风寒又要折腾。
本来想扶着言越之回去,可是醉酒的人一身软绵绵的,想要扶着也要承受几乎所有重量,所以他干脆直接让他趴在自己背上,背回去算了,反正御剑也很快。
可是喝醉了的言越之却不是很配合,在他背上一直挣扎着,还发出了一些不明所以的声音,薄离感到十分无奈,并在心里暗暗发誓,再也不要给他喝酒了。
薄离心里抱怨,可只是轻轻拍了一下趴在自己背上的言越之,佯装生气地口吻说:“安生点,小崽子。”
果然,他说完之后,言越之便安静了下来,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折腾累了。
御剑果然很快,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两人就已经到了小院。把言越之放到他睡的那屋之后,打算自己也回屋洗漱休整一下,可言越之又故技重施,睁开了眼睛,先是抓着他的衣角,再顺着衣服把他图方便别在腰间的笛子抽了出来,又把笛子放到薄离手中。
薄离看懂了,要不是他之前见过言越之喝醉的样子,他准以为这会言越之清醒着。
“怎么,十七岁的大男孩儿了还想听摇篮曲啊?”薄离看他那样子,心里也乐,就开始胡诌逗他。
言越之仍然没动,也不说话,两人分别握着笛子的两头。薄离无法,敷衍地吹了两句小星星,吹完偏头问言越之:“这下能走了吗?”
意料之中地,他没有得到回答,只是方才一直拽着他衣角的手松开了。
薄离随手把被子一勾,盖在了言越之身上。
“以后再也不许你喝酒。”
也不管言越之听不听得到,他指着言越之的鼻子说道。
言越之醉是醉了,可听人说话还是挺清楚的,一听薄离这句话,不知怎么就很想笑,也许是知道自己还醉着,所以没什么顾忌地笑了。
薄离正打算转身离去,就看见言越之睡在床上,盯着自己笑。薄离的内心似乎被什么拨动了,长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