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不急不缓,比三月春风还柔和几分,完全和那个把他反擒在床上,给他戴上项圈的男人联系不起来。
悸动的错觉随着手掌的离开一同消散。
留给邢霄的连余温都不剩。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要被送回去的日子。
又经过一夜的休息,邢霄感觉到视力明显有了大幅度恢复。
按照以往的经验,药效到第三天虽然会一定程度上减弱,但不能看的这么清晰。
绝对是有解药才做得到。
邢霄想到这儿心里不禁沉了几分。
又走到沙发上,捡起来了唯一的一件外套。
西服的样式,料子虽然很好,但袖口处有不同程度的灼烧痕迹。
邢霄把它套在身上,明显大了一大圈儿。
不过穿上以后,邢霄才感觉到兜里沉甸甸的。
伸手一摸,邢霄顿时愣住了。
是一把老式的微型机械槍。
杀伤力虽然不弱,但因为操作太过复杂,不适合战场,所以几百年前就被淘汰了。
仔细往里探,邢霄还发现了一些现钱。
这年头已经没什么人使用这种古老的玩意儿,但碍于联邦律法,真是有人使用,商家也不得不收。
一时间心跳在止不住的加快。
除了激动之外,还有一点感激。
邢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对这个陌生男人的情感。
说是厌恶憎恨,某些时候也的确如此,恨不得他能立刻暴毙自己好快些逃跑。
但有些时候,又分明觉得对方是真情实意在乎他的,不过表达的方式剑走偏锋。
然而除了这些武器和钱财,邢霄找不到半点儿能看得出的对方具体身份的东西。
很显然,没有具体让邢霄知道他是谁。
就连解药也是在两个人彻底见不到以后再给的。
邢霄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
的确,如果真是看见对方的样貌,或是知道对方的具体身份。万一没逃出去,回到俱乐部就会有记忆检测,万一检测出来,对方也会被牵连。
穿好衣服之后没多久,就有人来敲门。
说是来送邢霄回去的。
邢霄跟他一起走出去,上了悬浮车,坐在最后排,支着脑袋假装看着窗外。
夜色已经很浓了。
邢霄眯起眼睛,用余光瞥向司机。
身高比他略低,从身形上来看,应该是军部退役人员。
但后座和驾驶位之间有防弹挡板,直接开槍夺车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即便如此,邢霄还是拔.掉槍支的安全栓,随时准备着机会来临。
这是最后的机会。
邢霄对自己的槍法一向自信,十二发子弹,足够了。
看着悬浮车渐渐停下,邢霄不禁攥紧兜里的东西。
“欢迎回到温顿俱乐部。”车停下的瞬间,就有人先一步替邢霄打开了车门。
虽然已经能看见了,但邢霄还是伸出了双手,试探了一圈儿,才搭上了伸向他的那只手。
“这些日子里过的如何?在三天使用权这一项中,你可是有史以来的最高价。”
“谢谢先生关心。过的很好,客人对我非常怜惜。”邢霄回答的平静,五指已经在兜里死死地扣住扳机。
“真的假的?”
邢霄看见旁边的人正在盯着他脖颈上的红痕看。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