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墙上的照片,如果仔细去看的话,都是章回m上所有定位过得地方,他打了很久的工才能去的地方。
为了追随他的脚步,那时候他一个人在东京,做了很多的兼职,各式各样琳琅满目。
他曾穿着厚厚的毛绒卡通服装站在街头发广告,三十五六度的街头汗水浸透了他的衣服。
甚至拍摄过很**很限制级的照片,影棚里他的胃都在抽搐,面对着叠在一起的赤裸着的男女,淡定地按下快门,回家后吐的整个人都虚脱。
他需要一个人,来承担生活的费用和学费还有去追梦的费用。
其实他本不用那样辛苦,母亲去世之前给过她一张卡,他在处理母亲的丧事时发现竟然有一大笔存款,对于他们母子本来清贫的生活来说是一笔天文数字。
他看过母亲的遗书,她说这是她父亲留给他们的钱,可是章回甚至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
直到有一天他搬家时候,整理母亲的遗物,发现了母亲的一本日记,准确来说不应该是日记,而是一封又一封未寄出的信凑成了厚厚的一个日记本。
他一整个晚上没有睡,坐在地板上读完了一整本厚厚的信,当他从信中走出来时,他已是满脸泪水。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他的父亲,荆红的一生所爱,和荆红从未和他讲过得故事。
他的母亲将她的痛苦埋得那样深刻,她从未和他抱怨过什么,也未曾让他恨过那个男人。
但是,一个人的恨,怎是他人不说就不会有的呢。
“你说过你最爱的人是我,但是你没有说过你还有你的家庭,你还有其他爱的人。
我相信你爱过我,但是我只不过是你众多爱的人里的其中一个。
而我没有最爱的人,我只有唯一爱着的人,是你。”
荆红写下这句话时正是荆泠出生的那年,看日期荆泠应该才两三个月。
荆泠的父亲是一个钟情于艺术的纨绔子弟,那一年他来江南写生,在水乡的烟雨朦胧中认识了那年还是个年轻舞者的荆红。
二十出头的荆红,美得惊艳,才华又决绝,已经是舞团里的主舞。
那个男人说,他说他只是惊鸿一瞥,荆红就变成了他心中永远的惊鸿。
这句话一下子击中了仅有二十岁的荆红年轻懵懂的心,她不可救药地爱上了浪漫又帅气的画家,两个自由的灵魂互相吸引,迅速地陷入了爱河。
荆红回忆当时的日子像梦一样,她跳舞给他看,他画出了她不同姿态的婀娜,每一天都过得都像诗中一样那样快活与痛快。
可当荆红梦醒的那一刻,那个给了她幻想中的爱情的一切的男人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了他的画具和一封信还有一张卡。
信里他坦白了他的家世,述说了他的无奈,他要回到他的城市继承家业放弃画画,也放弃这一段迷失的爱情,他说他对不起荆红。
他并不知道荆红已经怀孕,荆红也从未想告诉他。
“我不能再那样密集地跳舞了,这大概是上天给我的惩罚,我做错了事又任由它发展,我生下了我们的孩子,他有些像你,我给他取名为‘泠’。”
荆泠只用了母亲留给他的那一部分钱生活,当初导师建议他继续深造时,推荐给了他伦敦的学校和东京的学校,他最终还是选择迫于生计选择了东京的学校。
即便他爱的人就在另外的那座城市,生活逼迫着他作出一些妥协。
但他后来随着照相技术的成熟和个人风格的形成,也得到了一些橄榄枝,他最终还是选择做了一名自由摄影师,国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