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泽这次回得倒是很快:“抱歉,辰意,我早上要录节目。”
温辰意虽然早就知道这个答案,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失落:“那算了,不来就不来,我去问问别人。”
向泽见状,忙道:“晚上我一定会回来,好不好?”
温辰意撇了撇嘴:“唔……”
向泽又改口:“下午。”
温辰意这才应下,将向泽加进名单里,心底的两分期待在不知不觉间又隐隐约约地冒出了萌芽。
那时温辰意根本没想过向泽会食言,甚至没料到,向泽不仅没有出席派对,还在派对举行的前几天,突然间杳无音信。
向泽平时再忙,至少也会道早安或晚安。习惯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没收到例行问候的第一天, 温辰意还以为是向泽忘了,他左思右想,鼓起勇气给向泽发去一条,却没有换来一丁点回应,便气鼓鼓不再理他。谁知直到第二天、第三天,也依旧没有任何回复。
温辰意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向泽发的消息还停留在告诉他准备出发的那一条。温辰意既担心他的安危,又害怕他像五年前那般毫无预兆地离开,自见面后第一次软下语气,一遍遍地给他发消息,每一条都犹如石沉大海,电话亦同样无法接通。
他根本不知道向泽录的是什么节目,具体地点和时间也一概没讲。温辰意费心功夫找了他两天,甚至冒着上热搜的危险冲去燕明,然而前台却是一问三不知。
温辰意全然无计可施,只能尝试着去问方景。方景了解温辰意的性格,平时表面上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实则十分敏感,一旦戳中最要紧的缺陷,闹出些风吹草动来就慌得不行。近几年更是极容易失态,几乎全都是因为向泽。他看着温辰意这副模样,大概也猜到八九不离十,有些心疼地安慰道:“别急,说不定只是拍摄地点比较偏,没信号而已。”
“但是……”
“明天就是你生日,我记得派对名单上有他的名字,他明天应该会赶回来的。”方景拍了拍他的肩,“心放宽些,好好练歌吧,下周就该录母带了。”
“好。”温辰意抿紧嘴唇,轻轻点头。
他浑浑噩噩地回到练歌房,无力地趴在钢琴上,琴键被他按出一连串震耳欲聋的噪音。
温辰意忽然意识到,即便签了一纸协议,向泽想走,他也一样无法阻止。他终于理解为什么向泽会选择燕明----在面对这种情况下,再大的名声始终抵不过丁点的权势。
他厌恶自己无能为力,五年前的他没有办法找到向泽,五年后竟也是如此。
……
直到生日派对开始之前,温辰意也没有收到向泽任何消息。现在他已经不奢求向泽能出席派对,只希望对方能回复自己的微信,即使是一个标点符号也可以,要求实在低得不能再低。
再这样下去,这恐怕得成为他的生日愿望了。温辰意苦笑着想。
“温老师,这边走。”
“好,谢谢。”
他心神恍惚地跟在工作人员身后,推开会场的大门,随即被从天而降的礼花吓了一跳,彩带和金色纸片纷纷扬扬地落到他的头发和肩膀,像一场炫目且华丽的大雨。温辰意不记得以前还有这种环节,诧异地瞪大双眼,手里头还下意识地捏着一把五颜六色的彩带。
肖然收起礼花筒,不知从哪翻出来一个纸做的金色王冠,二话不说往温辰意头上一戴,笑嘻嘻地说:“生日快乐!”
后面众人此起彼伏地送上相同的祝福。温辰意朝他们道谢,随后有些哭笑不得地把肩上的纸片取下,转头对肖然低声道:“又是你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