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言跟着做了,阴路安见他位置离得够远,便也安心做接下来的事。
“你觉得这里会有什么?”费言联合尼买母女的遭遇和这个部落的习俗,脑中已然有了想法,“……会是……割礼之后的器官吗?”
阴路安左手按住玻璃罐,右手看似轻松地顺时针旋拧,“我之前也猜是这个。但如果只有这个的话,显然没有必要打开。”
费言努努嘴,没在说话。
玻璃罐的盖子就这么被拧开了,里面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有点像泥土和草汁的气味,可能是封存时间久了,又带着一股浓郁的发酵霉味。
“我的天,这什么味啊!”天灵的嗅觉灵敏,此时屋子里的气味对于他来说就是一场灾难。
他的眉毛眼睛都快挤到一起去了,夸张地捂住鼻子:“老大?你们干嘛呢?这什么味啊!”
琥珀也闻味而来,她只轻微皱了下眉头,看到被打开的玻璃罐便再也没问什么。
“这里面什么啊?”天灵迅速把窗户都打开散味,幸亏今天的风大,一会儿这味道就消散得差不多。
阴路安掏出一双手套,眼睛朝卫生间看了眼。
费言立刻明白过来,马上道:“我去拿个盆,立马来。”说完便飞奔到洗手间,四下找盆。
天灵朝着那边看了眼,看人不在,压低声音道:“你家这位怎么这么殷勤,惹你生气了?”
阴路安顿了下,抬头顺着卫生间方向看了眼,没说话。
天灵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穷追不舍:“怎么了?还真惹你生气了?我说老大你可别这样啊?谈恋爱才几天你就开始——”
他好不容易拎着胆子念叨数落阴路安两句,就被对方冷漠无情的声音给制止了:“人要出来了,别说了。”
天灵没再说,见费言拿着个木盆冲出卫生间,连忙迎上去:“小费言,累不累啊?来来来,身子虚的话坐在这儿!”说完还真不知从哪抽出一条板凳横在前面,不知道地以为要给人使绊子。
费言:“……”
你才身子虚好吗?
他直摆手拒绝:“不了,我还不累,你看起来印堂发黑,这个味道可能有毒,你先自己留着坐吧!”
天灵愣住,卧槽!这小子够狠啊!
便咧着嘴一把拉住费言,跟调戏良家妇女似的:“怎么尽跟老大学这些不好的?你跟我学啊!学习我的善良和幽默,学习我的潇洒和大度。”
费言瞥了他一眼:“……”
还要学习你的不要脸是吗?
费言手里还拿着个木盘,近日来他总是发虚,这种实木大盆对于他来说也挺有分量的,他有些兜不住,但不肯放下,忍着道:“行,我记住了学会了,先让我过去行吗?”
阴路安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只淡淡斜了天灵一眼,上前两步接过费言手上看起来很重的木盆,又顺道将天灵先前抽出的那条板凳也一并拿到了一处。
“言言。”阴路安语气明显温柔很多,“过来。”
费言心里纳闷,但也没问出口,乖乖坐那。
阴路安将几个瓶子递过去:“你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费言愣住,他突然就明白了阴路安让自己这么做的用意。
因为他一直以来,都怕自己是多余的,特别是和三人组熟了之后。他们三个人之间合作千年,早已默契十足,什么言外之意,一个眼神过来三人就能明白一切。
但自己不是。
这么一算,他好像才认识阴路安……四天不到。
四天不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