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了?”
诃黎勒与辰砂俱是静了,过了片刻,辰砂结结巴巴道:“对,我……喝了很少的酒,很难喝,就……吐出来了。”
诃黎勒终于“嗯”了一声,道:“我相信你。”
那是辰砂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撒谎,这个谎言对他造成了极大的打击与罪恶感,以至于在未来的许多年后,仍然像一个屈辱的烙印,不可磨灭地留在他的人生中。
文元不停地赔罪,道歉,一再保证回去后会严厉管教不成器的弟弟,才抱着他下了马车。
车上只剩诃黎勒与辰砂两人,车窗外呼呼大雪掠过,辰砂一直避开将军的视线,双眼无神地看着他腰畔的金色军刀。
辰砂抬眼,发现诃黎勒看着自己。
二人目光一触即分,诃黎勒不自然地望向别处,眼神复杂,令辰砂琢磨不透。
“把名单给我。”
要批量杀人,名单就是必不可少的,诃黎勒非常喜欢这件东西,遂成为了他的第一个话题。
辰砂讪讪答道:“没有人欺负我……”
“都学到了什么?”
“栽种技术,军事,战术,政治,地理学,击剑……”
“交到几个朋友?”
“一个……文术。”
诃黎勒顿了一顿,想起与戟天同窗共读的时光,片刻后问道:“从朋友那里学到了什么?”
辰砂低声道:“学到分享,互相关心,彼此帮助,以及……女人,爱情。”
诃黎勒显是意外之至,道:“废柴想追求女人?”
辰砂蹙眉怒道:“他不是废柴。”
诃黎勒道:“十七分,怎么不是废柴。”
辰砂扬眉与诃黎勒对视,道:“他很努力。”
诃黎勒漫不经心道:“你更努力,所以显得他是个废柴。”
辰砂笑了起来,诃黎勒道:“你该告诉他,想追求女人,凭他的本事远远不够,要变强,懂么?”
辰砂一笑,二人之间的气氛便缓了,辰砂想了想,答道:“我懂。”
诃黎勒又道:“你懂?你也想追求女人?”
辰砂摇了摇头,道:“我想追求你,我也要变强。”
诃黎勒先是一楞,继而爆出一阵大笑。
将军与他的养子终于回到了他们的家,辰砂开始喜欢这个地方了,这里温暖且舒适,与诃黎勒短暂的分别后,更令他有种失而复得的欣喜。
诃黎勒推开门,亲手为辰砂脱下外套挂好,又扯下自己的白手套。用他温暖的大手牵起辰砂的手,带他走进饭厅。
灯光调得黯淡,留声机抒唱着沉缓的男中音,饭桌摆上了美味的晚餐——两杯淡酒,草莓沙拉,熏羊排,栗子炖鸡。
洁白的桌布上置了两架精致的,纯银的烛台,烛台上插着点燃的蜡烛,火光不住跳跃。
辰砂诧异地惊呼一声。
餐盘边还摆着一个水晶花瓶,瓶里插着两朵小小的星洲兰。
诃黎勒笑道:“喜欢?我从一个吊儿郎当的家伙那里偷来的花,估计他明天要找我拼命了。”
风中凌乱的刺客
吃过晚饭,回到卧房。
诃黎勒将军足足禁欲一礼拜,酒劲上涌后,几乎无法控制自己了。他连再动一个手指头都觉得浪费时间,关上门便命令道:“脱衣服。”
辰砂笑道:“将军,我想和你谈……”
诃黎勒不由分说把辰砂按在床上。
辰砂道:“等等……呜……”
诃黎勒如同充满春情的雄狮,他急促地扯开自己的衬衣,丝毫不顾辰砂想说什么。
于是一礼拜前的闹剧再次上演,将军无数次把衣衫凌乱的辰砂捉回面前,辰砂又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下逃离。并且一面挣扎,一面喊着我想对你说,不是这样的,你让我说完……诸如此类。
最终诃黎勒将军失去了耐心,一掌扇在辰的脸上。
吃饭那会,他以为自己做得足够浪漫了,事实上辰砂的惊慌以及抵抗,令他觉得一切都是白费力气。
诃黎勒的声音中多了一分不容抗拒的意味,抱着辰砂的腰,狠狠把他搂到身前,道:“不需要谈,只需要服从我的命令。”
“啊……”
诃黎勒在他耳旁享受地低声道:“我现在相信你……没有与那废柴……”
“啊……呜……”辰砂痛苦地抓着床单,全身不住痉挛。
将军抱着辰砂,道:“别乱动。”
辰砂的痛感逐渐减轻,诃黎勒才道:“好些了么?”
辰砂勉力点了点头,断续道:“为……为什么说,说……”
辰砂艰难地咽了下唾沫,几近失去了意识。
诃黎勒又道:“我知道你没有,也知道你不那么痛了。”
“闭上双眼。”
“啊!”
辰砂发出屈辱的大叫,两眼失神,视线没有焦点地落向大雪飘扬的远方,他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窗外是茫茫的大雪,大雪中出现了一个人,是玄及!
玄及依旧穿着那紧身的暗杀者装束,修长的手臂以钢爪攀在屋檐上,透过玻璃窗注视着房内坦露躯体,紧紧抱在一处的辰砂与诃黎勒。
玄及就像是雪地里的一只黑色猎豹,紧张得全身微微颤抖,修长的身体充满了爆发力。
辰砂茫然地与玄及对视,那玻璃窗中映出的景象,正是玄及眼里的一幕活色生香的画面。
画面中,诃黎勒从背后搂着辰砂。
玄及的眼神在辰砂的身上不断游移,辰砂语无伦次地连声大喊,几乎要崩溃了。
辰砂只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