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插得太深,导致你的尾椎骨完全碎裂,坐骨神经也完全坏死。今后可能永远不能坐着而只能站着或者趴着,而且可能连走路都会受到影响……”孙悔说完,一脸同情地看着何奈。
何奈顿时傻眼了:“你、你说什么?!”
“我很遗憾。”孙悔的表情真的很遗憾。
“不、不会的,肯定是你骗我的!”何奈不肯相信道,一边伸手去摸自己的尾椎,一边想试着动动脚。
孙悔摇了摇头,“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臀部和腰部没什么感觉,腿也很没有力气?”
“……是。”虽然何奈很不想承认,可是他现在的感觉的的确确就是孙悔说的那样,心情一下子就跌到了谷底。
孙悔颇为同情地伸出一只手拍了拍何奈的肩,另一只手像是替他难过似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他微微侧过头不让何奈看到自己的表情,一边说:“请节哀顺便,其实如果复健得顺利的话,自己走路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多两根拐杖而已。”
听孙悔这么一说,何奈绝望的差点哭出来。
孙悔回头一看到何奈的表情,虽然竭尽全力但终于还是憋不住地笑出了一声,紧接着就是抑制不住地狂笑起来,笑得前仰后俯,甚至连眼角都笑出了晶莹的泪花。
而何奈眼角也带着泪花,但那是绝望加愤怒造成的,“你还笑!!这这人有没有同情心啊!”
“噗哈哈哈哈……,不是吧、你真的相信了?”孙悔不敢相信地问道,一边笑得越发厉害了。
这下何奈黑了脸,恶狠狠地问道:“你、骗、我?!”
“对。”孙悔笑得差点背过气去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好骗的人,那么蹩脚的话他都信。
“你他妈是不是有毛病!”何奈完完全全被他激怒了,之前对他曾有过的愧疚感也一扫而空,满腔愤怒恨不得打碎他满嘴的白牙。
“别生气、别生气嘛,”孙悔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让自己待在何奈能碰到的范围之外,“这不是很好么?一切都很顺利,你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难道你希望我说的是真话,然后你真的一辈子趴着?”
孙悔见他脸色越来越阴沉,又火上浇油道:“如果你坚持,我也可以帮你想想办法,怎么安全地破坏你的坐骨神经……”
“孙!悔!”何奈忍无可忍地一声河东狮吼,震得整个医院楼都像是抖了抖。
孙悔脸色一变,飞快地一挥手,简短说道:“我先走了,你保重!”
说完,飞也似地奔向病房的门,打算在第一时间溜出去。
结果,孙悔还没到门口,病房的门就被崔护士长凶狠地拉开了,几个大步走到何奈面前恶狠狠地说:“够了没有?!医院规定夜里要保持安静!要是这个房间再发出一点声音我就把你从窗口丢出去!”
崔护士长刚回头看孙悔,孙悔立刻一脸无辜,把和自己的关系推得一干二净:“我什么都没做,是他突然对我大吼大叫的!”
崔护士恶狠狠地瞪了何奈一眼,何奈已经到口边的话生生被他瞪了回去。孙悔还在窃笑,崔护士长面色一缓颇为同情对他道:“有这样的病人,真是辛苦你了。”
“还好、还好,”孙悔温和地笑着说,“护士长你去忙吧,我现在就替他检查一下,一会儿就到换班时间了。”
“嗯。”崔护士长点了点头走到了门口,又回头对孙悔说:“如果他总不老实,实在不行就给他开点镇静剂吧。”
“我知道。”孙悔笑了笑。
等崔护士长走后,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听见电视里传出欢脱的歌声:“葫芦娃,葫芦娃,金刚山上七朵花……”
“我之前就想说了,”孙悔突然对何奈说道:“其实葫芦娃有两个版本吧?第一部和第二部……”
“哼!”何奈简直想直接掐死孙悔算了,但是他只能重重地一巴掌拍在遥控器上关了电视,把脸扭向看不到孙悔的方向趴在枕头上再不和他说话。
孙悔毫不在意地走过去,拿起病床床尾的记录夹说道:“脱裤子吧。”
“什么?!”
“我的眼睛又不能透视,你不脱裤子我怎么帮你检查。”孙悔理所应当地说道。
何奈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我屁股没有知觉,八成是坐骨神经坏死,现在动弹不得。”说完,又撇开头,这次连眼睛都闭上了是打定主意绝不搭理孙悔了。
“没看出来你还挺记仇,”孙悔笑道,“没有知觉估计是因为麻醉还没有完全消退吧。顺道一提,你觉得右脚无力应该也是因为麻醉的关系。”
孙悔说着,只有自己走过去,伸手去拉何奈的病服。何奈一感觉到,闪电般迅速地抓住了自己的裤子。
这一次孙悔真有些无奈,只有说:“我今天值夜班,白天来和我换班的医生是个女的哦。你要是想把你白白嫩嫩的美臀秀给人家看的话,现在可以不让我看。”
“哼!”何奈一听这话,衡量了一下其中的利害关系还是松了手。
“实话说,这一刀还好插在你肉最多的地方,不然随便换个地方够你去鬼门关走几个来回的。”孙悔一边拉下何奈的裤子检查起来,一边说道,“捅你刀子的那人是有多恨你啊?捅了一此之后,竟然又从另一个方向往里捅了一些,还横向地用力压了一下刀,就差把里面捣成肉酱了。”
何奈闷着头,感觉他不停在自己屁股上捏来捏去,终于忍无可忍地说:“你检查就检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