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你想知道的一切时机一到我自然会告诉你,眼下羽儿的伤势不能再拖,你就留在这阵中。”阴花月睨了依然伏在地上的伊赛一眼,“我这次就饶了你,看好云帝暂时留着他的性命,若再有丝毫差池莫怪我将你逐出教门。”
“是!主人!”伊赛欣喜万分,立刻退到一边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阵中的楚墨怜。
心下百感纷起,楚墨怜只能强自压下快要爆发的情绪,二十多年养成了无比冷静的个性告诉他眼下当务之急是想出应对之策,如何破这阵法。服下一颗育血丸楚墨怜平复心境,如闭关一般坐在黑雾弥漫的阵中,可腾升起的一股暴戾之气无论如何都化不去。
抱着怀中娇柔的身子阴花月足尖一掠,霎时已到了他的住处觅羽阁。屋后是个极大的花园,此时已过寅时,满园的花开得灿烂,入目皆是一片艳红,如荧光散满夜空的火团璀璨夺目。阴花月将绯羽放入花丛里,伸手抚上了小脸,轻轻一叹,“羽儿,全都是我的过错,让你受这般苦。原本这火玫瑰是为了讨你欢心才种的,无妨,它们对你疗伤有益,等你伤好之后再赏也是一样。”
绯羽躺在其中虽是听得见,却开不了口。阴花月似是喃喃自语,“你看,我都已经备了美酒,好等你一同观月浅酌,那杯子是你上次用过的,可记得?”
不远处便是一张玉石桌,只有两个凳子挨在一起,桌上摆着两个酒杯和一壶酒,在一片嫣红掩映下极具风情。阴花月查探了一下绯羽的伤势,神色变得有些古怪。绯羽的心脉已经被震断,原本只要靠他的真元力就可重新绪好,可绯羽的元婴竟然在慢慢萎缩,虽不知是何道理,但如此一来就必须以他的元婴相救才行,而且只有双修之法才可……
自第一眼见到绯羽他便情根深种,之后所做的种种也只是为了能让单纯的人儿开心,并没有生出过占有轻薄之意。阴花月只是想在绯羽对他产生感情之后再行欢好之事,对于绯羽他从未有过半点亵渎之心,只是如今迫在眉睫,“羽儿,你的伤势只有同我双修才能复原,我并没有趁人之危的心思,事后我必定疼你爱你至死不渝,答应我可好?”
连动一下手指都办不到,绯羽想摇头却无法,眼角泪水划出,看得阴花月胸中一痛。吐出一口气,阴花月按下心中的不甘,“梅音,弹得轻些。”
“是,主人。”抱着一把竖琴的梅音站在花丛后,看着阴花月的一举一动手下拨动琴弦,曲声似有若无缥缈无踪,带着丝丝哀婉缠绵悱恻。绯羽伤势颇重,灵神力已经无法展开,自然无法抵抗梅音的魔音。
怀中的人慢慢收了眼泪,阴花月温柔地覆上了绯羽只有少许血色的粉唇,唇舌交接,输入的真元力源源不断修复绯羽体内的伤。四肢稍稍可以挪动,绯羽抬起双臂勾住了阴花月的脖子,小舌被缠住只能模模糊糊地发出一个短音,“怜……”
听着粘糯糯的音调阴花月心下剧痛,叫梅音弹奏魔音让绯羽以为同他交欢的是楚墨怜,即使已有了准备,可怀里的人喊出那人的名字时还是心性动摇。即使从未有过染指绯羽的念头,可一旦人儿在怀难免欲火升腾,顾及绯羽心脉断裂承受不住激烈的床事,阴花月每一个动作都是极尽温柔。
弹着魔琴眼中的泪也似串成了弦,她何时见过阴花月如此的模样。她从见到这神人一般的人物起就不能自拔,平日虽也和阴花月有肌肤之亲,却明白那人已经心有所属,往往越是求不得,对她就越是热烈,无论是情欲还是ròu_yù,越陷越深的始终只有她梅音。
“团长,人我替你看着,你服药疗伤吧。”
洛费茨皱着眉头望向脸色极度难看的伊赛,他虽也倾慕阴花月,可远不及伊赛那么死心眼。这赤月兵团成立的时间不长,但团中的二十人除了伊赛以外都是法神修为或以上的高手,且是阴花月的心腹。
“不用。”伊赛虽是在回答洛费茨,视线却没有离开楚墨怜。
他对于阴花月也不全然都是爱,里头还掺杂了不逊于爱的恨。他被阴花月捡回去的时候只有十二岁,那时阴花月就是如今的模样了,快七年过去也不见阴花月有什么变化,倒是他已经从一个孩子长大了。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因为是次子所以很小就独自讨生活,运气不好的时候也会被人打得只剩半条命。阴花月让他修炼毒功他还很开心,毕竟不是什么都不会的废物了,这么些年下来他毒功大成,之所以能够将毒粉收放自如全是依赖他本身便是个毒人。
浑身上下皆是毒,就连他的血也充满了毒素,被毒侵蚀的结果便是容貌尽毁,左脸上是一大块流脓的毒疮。想到此处伊赛忍不住伸手按了按面具,同他一起长大的梅音和杜恩都上得阴花月的床榻,他曾经也鼓起勇气问过阴花月,是否因为他丑所以才不碰他。
阴花月却只是隔着衣料拉住了他的手,淡然道,“不是我不想碰你,而是不能碰。伊赛,你已经成了毒人,可曾后悔?”
摇摇头,伊赛咬住了唇,却止不住掉泪。阴花月允诺过他,日后自会待他不同,他也曾偷tōu_huān喜夜不成眠,却不想这不同竟是这般。他不想当什么赤月兵团的团长,表面风光无限深得阴花月的宠信,实则也只是为了讨好那小子而已。赤月赤月,取赤字意为保护那小子,伊赛眼神一黯,同样是火系的次子,那小子凭哪点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