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腾,什么瞌睡虫什么熊熊怒火都给吓没了,急忙扑上去连声呼唤死命摇晃,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被梦给靥住了?就因为他白天那无意间的一句话?
好不容易摇醒小家伙,天白浑身的毛毛都沾湿黏成一缕一缕的,眼神空洞,眼白处隐隐泛着血丝,看上去莫名有些狰狞,但更多的是脆弱、惶恐与无助。
把归焰看的心惊得不得了,生怕他一个激动就休克过去,急忙转身想给他倒一杯牛奶压压惊,结果被突然发难的天白一把抓住尾巴,疼得他全身的毛都炸了,嗷嗷嗷松手松手快松手
你要去哪里,天白的嗓音嘶哑到不行,第一次口吐人言,爪子直接卡在归焰的脖颈处把他给折腾岔气了,咳嗽个不停。
不不去哪里,归焰拼命扑腾试图以一种温和地方式挣脱天白的压制,他一点都不敢用力啊,把小家伙害的做恶梦就罢了,若是再伤了他肯定会被族人残忍地炖汤喝的!嘤嘤护崽子什么的好恐怖。
天白红通通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归焰半天,好不容易松了点力气令归焰放了点心下来,天白就翻了个白眼晕过去了。
罢了,这时候晕倒总比清醒强,不过他还是晕倒了怎么办啊啊啊
要现在把他带过去让西拉长老看看?还是把西拉长老请过来看看?想到天白刚才的恐怖样与西拉长老不待见自己的臭脸,归焰森森地觉得这两个想法无论哪个都不美妙,然后他思考着思考着
就这么睡着了。
隔日,被准时到不行的生物钟叫醒的天白只觉得头晕脑胀难受到不行,感觉一觉睡得昏昏沉沉的特别不舒服,尤其归焰还把他抱得那么紧,搞得跟鬼压床似的好难受。
松开啦
天白努力蹬直小短腿,费了半天劲儿都挣脱不开分毫,气喘吁吁了半天一点用都没有,特别捉急。
透过清晨洒下的阳光,可以清楚地看到归焰油光发亮的柔顺皮毛,挺拔强健的身体,有力的四肢,视线往下,就是自己雪白的短短绒毛还有五短三粗的小身板。
真是皮卡丘比皮卡丘,气死皮卡丘了。
天白郁闷地看着归焰近在眼前的脸,鲜红的电气囊,粉红的小鼻子,粉嫩的三瓣嘴,天然带着笑意,别提多可爱了,再反观自己,白白的瘦瘦的,电气囊是浅灰色的,连鼻子和嘴唇都是浅淡到不行的颜色,别说可爱了,也就勉勉强强凑合着能看看。
这差距特么也太大了!
气不过的天白啊呜一张口咬上了归焰的鼻头,直接把人给咬醒了。
哎哟妈呀还能不能让人睡个好觉了!又是打又是掐现在还来咬的了,这不是要人命么?
归焰捂着红通通的鼻子满脸控诉满眼泪花地看着天白轻松起床洗漱的背影,毁容了,肯定毁容了,这得多丑啊,他的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啊啊啊
打理好自己,天白见归焰还是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干脆坐到书桌前趴着闭上眼睛养神,压根就不管哀怨到不行的归焰。
得了,他现在还得来伺候这祖宗,这命啊
归焰认命地起床洗漱准备早餐,他这个奶爸已经越当越顺手了,当他回过神时,他这才发现他连浴室都拖好了床单也重新铺好了,而天白也无比自然地在餐桌前大快朵颐。
这可耻的习惯,真是可怕。
吃完早餐后,归焰背着天白前往西拉长老的木屋,一路遭遇无数路人围观不比路上的清净,西拉族长擅长药理,大家都会时不时就去他那里讨药,也会给他赠送物资,所以十分热闹。
经过上午的比较,天白更倾向于觉着族人们是在看归焰,这家伙可比自己有看头多了。
等等,貌似有哪里不对。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他不是被黑衣人抓走了还注射了可以药物了?莫非刚刚那个就是自己的配种对象?
尼玛,天白瞬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急忙动了动屁屁甩了甩尾巴,发现没有任何不适感后才安下心来。
他要好好思考思考,把记忆梳理好,到底在他意识不清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啊,他的清白到底还在不在了?
昨天晚上这个家伙似乎给自己舔毛了,没想到还是个有恋童癖的怪蜀黍,这么小的身板都能下的了口,该不会是准备玩什么养成系吧?真是恶趣味。
这里有这么多跟自己一样的动物,自己势单力薄的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逃走,他才不要被当成配种来用,周围这些皮卡丘盯着自己的眼神也太恐怖了嘤嘤。
归焰背着天白进了西拉长老的屋子,把他抱下来放到椅子上,跟西拉说起昨晚的异状,被一掌扇的都要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当我是猪睡死了就起不来了吗?啊?你到底有没有点责任心有没有危机意识啊!,吧啦吧啦一大通训诫。
归焰不痛不痒地揉着被打疼的后脑勺,一脸无所谓地任他说,反正自己也习惯了。
接下来就是对天白的检查,归焰负责抱住天白蒙住他的眼口鼻,西拉长老来给他检查身体。
然而这个办法,却在今天失效了。
天白蹬蹬蹬后腿好几步,四肢扒在木桌上,红眸里寒光闪烁,满脸警惕地盯着他们两个,语气低沉,你们想做什么?
那样子仿佛归焰和西拉再进一步他就会扑上去跟他们咬个你死我活,而事实上天白也是这么打算的。
那一瞬间,归焰与西拉充分见识到了天白从乖宝宝到野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