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是农民家的,一定是有涵养的雅士之所。清风赞美着。
也许吧。虽然觉得此事必然可行,只是心中隐隐有种不安不知为何而来。
有人吗?赵练牵马立于门前,时刻准备有人出来,而清风则不知跑到何处观赏景致去了。
来了,来了。师唯听到门外有人喊叫,急急开门,见着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便问:这位公子有何贵干?
这位大嫂,我和朋友初来贵地尚未找到容身之所,不知可否在府上暂住几日,放心我们会付房钱的。
师唯上下大量了一下赵练,看上去也是正经的人,再顺着赵练手指的地方瞥见那个撒欢在田间的孩子一样的人,倒是满口答应下来。
只是我可不收房钱,大家同为江湖人,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吗?而且我们这是医庐,本就济世为怀,公子也别让我为难不是。
有理,有理,不知大嫂如何称呼,在下赵练,朋友韩清风。
叫我迟娘就好,里面还有我的相公姓迟,另一个是徒弟,他出门采药,估计得晚些回来。
迟娘,我可否失陪一下,清风许久不曾出门,对各种事物都好奇,我吧他找过来,给你们介绍一下。
去吧。看着那个放逐田野的孩子,师唯说不出地喜欢,虽然看不清样貌,但是知觉告诉她一定是个人见人爱的孩子。
赵练走进,发觉清风脸上已经粘上了泥巴,伸出手帮他擦去,这样美好的景象恰好落入师唯眼中,她想象着如果夙儿和安儿也是这样,那她便安心了。
斜倚门边,看着逐渐走进的两人,师唯的脸色愈发凝重,那张笑地无比灿烂的脸慢慢放大,逐渐清晰,直到还原出七八分换生的样貌,师唯大惊,实在太像了。
迟娘,怎么了?赵练试图询问发愣的师唯。
啊,没事,没事。这个,这个是?
他就是清风,清风这是迟娘,她愿意让我们暂住几日。清风看着略有疑问的师唯,报以浅浅的微笑。
好好,进来吧,我带你们去见见我相公,再带你们去房间。
一行人行至书房,清风先赵练一步进门,迟恒便喊道:你个小兔崽子,采个药都那么久。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有点勤奋,自己都被惊呆了。
☆、有事错过
面对突如其来的质问,尚沉浸在外面的一片美景之中的清风被吓一跳,不知如何回应,赵练轻轻拍打着清风,安抚他。
还好有师唯帮忙解围:你眼花啊,认不得人是不是,仔细着点。
迟恒被师唯一阵怒吼吓惊得差点跳起来,刚想破口却发现门边有二人站在自己面前,其中那个被自己误认的人像极了换生,天下之大却不想这样相似的人竟能被他同时遇到,不禁有些兴奋,随之而来的则是满腔歉疚。嬉皮笑脸地问道:二位公子不知所为何事?刚刚实在抱歉,实在是这位小兄弟与在下的徒弟长得相似,故而认错。一句话敲打在赵练心头,除了于水,这天下莫非还有别人与清风相似,这让他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无妨,只是刚才我太过沉迷外面的美景,才会被吓到的,无妨无妨,迟叔,您忙您的。清风有礼地回答,我们是来此借宿的,要叨扰几日。
我已经答应了,现下带他们去客房,你忙你的就好了。师唯板着脸对迟恒继续解释。
迟恒也不理师唯的说辞,只是默默点头。
那,迟叔,我们先出去了。
几人离去时,清风忍不住往里边瞧瞧,觉得迟恒有些面熟,却也记不清楚。走廊上的风吹得清风畅快非常,日已西斜,没有人说话,师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感知来自未知的不安与异样,直觉告诉她这一日必定有事发生。
走进昔日安和夙住过的那间房间,师唯才开口:若是不介意,你们也只能屈居于此了,实在没有多余的房间,也只好你们挤一挤这张床了。
没事,这已经很好了,多谢迟娘。赵练作揖相谢,清风也应和着,只是要共处一室,同榻而眠,他尚有些尴尬。
那,你们先休息,到了晚饭的时候,我再来叫你们。想住多久都行。师唯很大度,只是终究有点心怀忧虑。
那怎么好意思,又是吃又是住的。清风抢先客气道,内心却也是有些难为情。
都说了出门在外都是一家人了,看你长得那么像我徒儿,我不留你们都不行啊,一切都是缘分吗?况且粗茶淡饭,你们不嫌弃才好呢。师唯说的很溜,虽然担心,但是好客却是她不改的脾性。若非如此,这万般的因果也不会如期而至。
夕阳很快到来,而已外出一日的换生也踩着沉重的步伐,身背背篓回来了。
大师傅,师傅,换生扯着本就不高的声音,声声呼唤师唯,师唯应声而出,发现换生脸色难看,不禁愁眉一紧。
怎么了,平日也不见得这么累啊。难道又犯病了,早说让你别出去,偏偏不听。师唯责备至深,却关切更甚,没有孩子的她对于自己的徒儿视若己出,而今看他这么痛苦,何尝不想替他受罪呢。
我没事的,师娘,你看我采到什么了?换生炫耀地将自己手中的灵芝举到师唯面前,傻傻地笑着,像是等着吃糖的孩子一样,天真可爱。
生儿,你有事吗?师唯总觉得有些异常,平日娴静的换生,连笑都是含蓄的不露一齿,没有声响,今日却这般反常。
没有啊。换生装作不知,不予理睬,整理着自己采来的药材,收起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