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放弃的人,所以这次绝不会再让于水受到往昔的痛楚。
闪现在脑海的人影竟然和于水有着些许的不同,但是他不愿承认,一个相识不久的人也能够在心中占据那么大的位置。
别闹了,过去的都过去了,墨棠你跟我来,我有事与你说。墨珏强拉着墨棠消失在夙和赵练的眼前。
你没事吧?赵练开口相问,总觉得夙的情绪与往日不同,从发呆到现在的不发一言,甚至连脸色都不再伪装,显露出平日没有的温度,仿佛是对谁的愧怍。
没事,会有什么事呢,倒是你,回去一趟,怎么人都变了。夙的语气是无力的,面色是愁苦的,因为在自己的弟弟面前,无需伪装,他只要做真正的自己就好。
赵练最为柔软的部分被夙戳到,将额头靠在夙的肩膀,低声倾诉。
无妨,都过去了,秦域马上回来了,到时候会有办法的。放心。夙轻拍着赵练的后背,将人揽入怀中,原来对弟弟的感觉是这样的,夙才发现,自始至终,他对安的态度和感情都是不一样的,在安的面前,他所展现的作为哥哥的自觉不过是一种若即若离的占有欲的表现,原来从一开始就不是安纠缠自己,而是有意无意地想要离他更近一点。
安慰怀中的人,可忘了自己也需要安慰,那个远离自己的人更是需要关怀,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
别碰我,你不是一个称职的哥哥。墨棠别扭地甩开一直禁锢自己的大手,虽然自己一直都比哥哥高,但是手劲却一直抵不过他。
墨棠,哥什么都不求,但是这次什么都听我的,我会试着做一个符合要求的哥哥。墨珏长吸一口气,仿佛只有这一刻他的灵魂才是醒着的,如果没有再不接触这新鲜的气息,他即将沉入幽暗的灰色地带,无法自拔。
看着那样的哥哥,墨棠的鼻子显得酸楚,哪里不对吗,还是本来就是如此,是错觉还是墨珏已经有了盘算,他不得而知,但眼下他唯一想做的不是报仇,而是救人。
我可以相信你,暂时放过卫枫夙,但是,哥,你别把自己陷得太深,不然受伤的只会是你。墨棠的话并没有改变墨珏一早的计划,反而更加坚信着,就算自己粉身碎骨,也不可让夙得到一丝的痛快,现在他不久正遭受着内心的煎熬吗。
可是就算是笑着看到那样的表情,墨珏依旧还是感到了自己的可悲,可是那又何妨,陪着自己的人不是有很多吗,这就够了。
墨棠是看着墨珏点头后方才离开的,内心的怒火无时无刻不燃烧着他的理智,只是换生的安危也紧紧催促着他要快些行动,看到依旧与夙一起的赵练,墨棠犹豫着是否靠近。
正待转身离开时却与一人相撞,而那人正是秦域。
你,没事吧?你是谁啊?秦域瞅着墨棠,上下打量,觉得一丝面善。赵练和夙听见有动静,纷纷赶到,一番解释才知道原来是墨珏的弟弟。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你知道你哥哥为了找你,可是日日烦我呢。秦域笑说。
哈哈,我不开玩笑了,练,你这次回去可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吗?秦域顺着话问,只是赵练一时竟然答不上来。
别问他了,顾影死了,叶稳也为之自杀,于水被何其所擒,不知道会遇到些什么?夙替赵练回答,却独独没有说起安的事情。
是吗,那就不好办了,红府虽说直属冷霜,但是何其是实际上的主管,离院与他平日并无甚交集,想要要人,若是没有筹码,恐怕不易啊。秦域有些苦恼,这样的情况可不像当年,他负责抓捕赵练等人,可以因为说是疏忽而将人交予夙,何其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其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或许,把鸩剑交给他们也许就行了。赵练喃喃自语。
你尚且不知鸩剑究竟埋藏了什么秘密就在此随意说及此事,是否想的太容易了,也许,鸩剑本身根本就毫无价值。秦域一番苦思,暗自道来。
谁都不知道鸩剑身后隐藏的究竟是怎样的秘密,但是从鸩剑门一门被灭和黑云寨被残害之事上看,不可能仅仅因为是情杀和回忆。
如果说为了情,那么风策也许有理由这么做,关键是冷霜门为何也会牵连其中,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秦域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将自己的疑问悉数提出。
其余人暗自点头,却也想不出任何原由,这事已过多少年,想要追寻却也是难上加难。
不管怎样,我们先带上鸩剑前往红府,不管如何,这件事事一定要做的,不光要救人,谈听出事实真相也许更为紧要。秦域一语惊醒梦赵练,不管软的行不行都需要去一趟,毕竟此事皆由他而起,而且各种牵连的人都是自己在乎过的。
夙却一直心有忧虑,他不担心是否能救出于水,虽然他是自己的师弟,但是凭他们这么多人,想要在红府救人是易如反掌的,只要秦莫征不再。
但是那个浑身负伤的人却让他一直牵肠,他开始痛恨自己,怎么能不愤青红枣白就将人否定,怎么能任由他一个人离开,要知道那是一个整日胡思乱想的人,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没有他在身边,他该怎么办。
怎么了?有心事,安这次与我们同行吗?秦域看到赵练和墨棠离开,却不见夙有回房的意图,只是默默地发呆。
啊,哦,他吗,他走了,这次不同行。夙有些惊异地回答秦域的问题,眼中是不难察觉的死寂。
你们吵了,他怎么会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