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的表情可谓精彩纷呈。
喜悦,喜悦于感受到的新的生命,这新生命还是他与阿卿共同的果实;兴奋,兴奋于他已经有了一个孩子,从没想过娶妻生子的他,现在不但有了爱的人,还有了他们的孩子;伤感,伤感于他的阿卿现在却不能与他一起感受,不能感到他此刻的快乐;烦躁,烦躁于这个孩子不应该出现在世上,因为他是魔胎,他的出现会给蒂都带来极大的灾难,而他们灵府也会因此受到唾弃。
怎么办?这孩子,该留吗?双手按在那还在缓慢蠕动的地方,尚云清禾有那么一瞬间想要狠狠的按下去,让这个魔胎就此消失,但下一刻却瞬间清醒,那是他们的孩子,他如何忍心?
轻柔的吻了宋棐卿的唇,尚云清禾缓缓起身,又看了宋棐卿一会儿,转身离开。
紧紧关上房门,他对守卫的弟子道:照顾好阿卿,若是他醒来,不要让他随意走动。
祠堂内,大长老一人坐在轮椅上,看着列为祖宗的排位,双眼幽深,沟壑纵横的面容透着一股坚定,听到门口的声音,他低沉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来了。
尚云清禾双手背后,神情凝重,看着大长老的后背,双眼沉了沉,缓缓走进他,先是给列为上了香,三叩首后才转身看向大长老,缓声道:大长老单独见我有何时?听不出任何情绪。
大长老摸了摸自己干瘪的手指,看了他一眼,随即将眼光转到牌位上,沉声道:你告诉我,曾经在继任族长之位的时候,跟各位祖先说过什么?
尚云清禾双眼微眯,转身再次看着祖先牌位,沉声道:尚云清禾自今日起继任灵府第二百九十七代族长之位,当处处以府上族人的利益与福利为重,以大局为重。将灵府医术与医德发扬光大,不求灵府地位有多高,但愿府上族人一切安好,不遭受灾难,不受病魔侵扰。
好,很好。大长老缓缓道,尚云清禾,你,做到了吗?
上虞清禾猛然转身,双眼凌厉,看着大长老,轻启嘴角,沉声道:我尚云清禾不敢高居,称赞自己事事都做到完美,但却自认每件事都做的用心这次灵溪村突然遇袭,是我,没预料的事情。可是大长老,你不该在阿卿如此状况下,逼他上战场作战,要知道他身体并未复原,再加上怀有身孕,你如何趁我不在,忍心让他
住口!大长老厉声喝道,用手边的拐杖用力的敲着地面,尚云清禾,还说你以灵府为重,你把宋棐卿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不说他是个男-人,你竟然与他与他做出如此违逆天理之事,还让魔胎趁机而成,你真是
说着,大长老竟然从轮椅上站起,拄着拐杖,一步一步颤抖的靠近祖宗牌位,痛苦的道:各位列祖列祖,我辈如何得罪了上天,竟会让男子孕魔胎,这是天谴呐造孽啊
尚云清禾皱眉,忍着内心强烈的怒火,沉声道:即使如此,祸是我闯出来的,与阿卿没有关系,你莫要伤害他,有什么责任我一并担着。
闻言大长老一下转过身,愤恨的道:你莫要执迷不悟,宋棐卿此人不能留,只要他一死,魔胎也会胎死腹中,谒灵牌也因为感受不到主人的气息,自动从他身上脱下。
尚云清禾紧紧攥着拳,不怒反而冷哼道:大长老你如何肯定,难道你就没想过,魔胎会趁此机会吸干谒灵牌的灵力,提早的从他的身体出来,到时候你又该如何?
大长老皱眉,沉默半晌,厉声道:无论如何,宋棐卿老夫定不轻饶!
大长老要看清楚当前情势,你如此逼迫阿卿,让他强行启动谒灵牌,刚才我为他医治,便发现谒灵牌的灵力现在极为不稳定,而阿卿肚子里的胎儿却活动频繁,定然与他催动过谒灵牌有关,我想魔胎大概是感受到了外界的危机,正在寻求自保,若是他不但没有因此消失,反而更加促使他出现,到时当如何?尚云清禾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局势冷静的分析给大长老听。
本尊体谅长老们的一番用心,但你们似乎太过极端,并没有把事情全面的考虑清楚。尚云清禾补充道。
大长老顿了顿,沉声道:即便如此,今后你不可轻易接近宋棐卿,要密切注意他的行动。
尚云清禾袖中紧紧攥着的拳缓缓松了力道,手心却早已满是冷汗,在大长老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嘴唇颤抖不已,他轻喘一口气,平静的道:我会派人密切注意,我答应大长老,不会与他太过亲密,但他必须由我派人亲自看管。大长老若没什么事,其他各府也已经赶到,我便去处理灵溪村的事。着着便向外走去,不再给大长老说话的机会。
尚云清禾调药的手顿了顿,惊奇的道:什么,你说清稠长老不见了?你们是怎么找的人,好好一个大活人是怎么不见的?
接见完那些走形式的各府代表,尚云清禾觉得无聊与疲累,但想到宋棐卿还在昏迷当中,他便放不下心,又在药居忙碌一来,一面为宋棐卿准备药,一面方便照顾他。
灵府正在寻找尚云清稠的事情,清禾也在接待宗府等人的时候了解到,但听到清稠很有可能失踪的时候,还是震惊不少,他内心烦乱,焦急的问道:真的能找的地方都找了,柳烟呢?她有没有找到师兄?
弟子回道:禀族长,我们不知道叶前辈的动向,有人去柳溪阁找过她,但都没见到她。
尚云清禾皱眉,想不通现在这种情况,叶柳烟能去哪里,难道是单独去找师兄了?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