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又府里。
“我不娶!我爱的只有幼荷一人,要娶只娶幼荷!”又青反对道。
“你不娶也得娶,纪家小姐哪不好了人家那是看得起咱们家,不嫌弃才下嫁与你。别再胡闹。婚礼下月初一举行!来人,把少爷带回房里,严加看管,不许他出门去见那个臭丫头。”又老叶子生气地把手里的水杯往地下一砸,茶水泼了一地。
“我不娶!我不~”又青被拖着带回了房间里。
迎亲的队伍即将到达女方家里,而此刻稍有些幽暗的房间里,又青看着前来劝说自己的母亲,依旧不愿穿上喜服。
“娘,您就让我去看看幼荷吧,咳咳~您看我如今的身体,已不如从前,在拜堂之前让我去吧。求您了,娘~您就忍心看着儿子这般吗?”又青坐在床榻上,喘着气央求着。
又青母亲看着日渐消瘦的儿子,于心不忍,她也不是狠心之人,不然早几次又青出门偷偷私会幼荷的事情,老爷怎么会不知道,怎么会当做啥事也没发生呢。她也喜欢幼荷,但世道如此,她也没办法。
看着眼前如此的儿子,一时有些动摇,“那拜完堂再去也不迟啊,儿子,啊~”他母亲有些呜咽道。
“娘,我想清清白白地去见她,而不是以已为人夫的身份去见她,您明白吗?娘,您就让我去吧,再晚时间就来不及了。”
终究是拗不过他,便同意让他去了,只是要求他必须赶在拜堂之前回来。
“谢谢娘。”又青翻下床榻跪了下来。
“傻儿子啊~”又青母亲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就把他扶了起来,“记得快去快回,让张管家陪你去吧。张管家~”
“娘,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去。”
“可是…..”她担心他的身体,怕他吃不消。
“娘!”又青有些生气。
“算了,让张管家送你到小门出去吧,记得要早些回来。”
又青点了点头,然后踉跄着一把抓过挂在架子上的喜服,就奔向外面,张管家紧随其后。
“诶…..你这孩子,拿喜服去干啥啊!”
幼荷慢慢悠悠,心不在焉地走着,抬眼的一瞬间,她看到家门口站着一人,一位穿着火红衣服的新郎官。
“又青公子,大喜之日,为何来我这?”幼荷有些尴尬。
“幼荷,你知道的!咳咳…..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人。”又青有些站不住,倒了下去。
“又青哥!”幼荷见他突然倒下,赶紧跑过去扶住了他,“又青哥你怎么了?”
又青咳了咳,笑了,“没事,我就是……就是想让你看看我穿喜服的样子。”他的唇一点血色也没有。
幼荷搀扶着他到床边躺下,端了杯热茶过来。
“又青哥,你这是何苦呢?”幼荷其实是不想他为难。
“你…..知道的,我想娶的人是你,永远只是你。”又青轻轻替她别过耳旁的碎发,笑得那样幸福。
“咳咳!”一口鲜血喷薄而出,吓得幼荷手里的茶杯也摔了,顾不上这碎了的茶杯,幼荷拿着锦帕慌乱的擦拭着他的嘴角,“又青哥,你怎么了”她此刻手抖得不行。
又青看到慌乱不已的她,竟有些不忍,紧紧握住她那颤抖的手,然后放在自己心口处,“没事,习惯了。见着你我就可以放心去了。”
幼荷见他说如此的话,心绞疼得很,眼泪一颗颗不听话的滑落下来,“别胡说!你要好好的,你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你还没见过我穿嫁衣的样子呢。你等着啊,我就去换上。”她笨拙地擦了擦泪水,就到一旁翻找起来,那身嫁衣是早些年做好了的。
积了些灰,她甩了甩,就到一旁的帘子后换去了。
阳光撒了进来,她的身影倒影在帘子上,又青看得入迷,伸着手想要触摸着她,可是她那样遥远,碰不着。伸长的手忽地就锤了下来。
“又青哥,你看……又青哥!又青哥……呜呜呜~我把嫁衣换上了,你睁开眼看看我啊!你看看我!呜呜呜……”她就一直蹲在床边,不停地呼唤着。
话说午时已到,新娘子早就在门口等着新郎官出来迎接,但是迟迟不见人出来。
人群中也流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
“这新郎官怎么还不出来啊?”
“新郎官来接新娘啦!”
“新郎官该不是悔婚了吧!”
“嘘,你别瞎说。小声点,你这乱说可是要得罪人的。”
“我可没乱说,我可是见着新郎官穿着喜服在别人家门口痴痴等着呢!”
坐在花轿里的纪雅雪憋不住了,掀开轿帘,询问着贴身丫鬟与随同的嬷嬷。
此刻又家没办法,只能叫新娘子先进屋,以免外人看笑话。
“谁叫你把他放出去的!”侧厅里又老爷子发着火,“现在怎么办呢!吉时都已经过了!这堂还怎么拜,你们这些饭桶,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把他给我揪回来!”
“是是是!老爷,小的们这就去。”一行人领话就出门寻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