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盛的天气一直是以晴朗而著称的,几乎每天都能见到明媚的阳光,偶尔下起了雨,也能感受到温暖的气息透过重重的雨雾照拂在身上。
阳光包容着暖风吹散了初春的寒意,暖洋洋的,这使得整个并盛的节奏都慢了下来。这样的天气是很难让人讨厌的。
然而,对于坐在地上的纲吉来说,一切都糟糕透了。
头顶的阳光显得格外刺眼,心底的那点小阴郁被照的无所遁形,直挺挺的摆在他面前,他从未如此清晰的认识到自己,前前后后,里里外外。
为什么要回来呢?纲吉无意识地剥着手指,脑海里充斥着那个宽厚的身影——不曾记住,也不会忘掉。
消失得杳无音讯,突然的出现,一回来却睡觉,还是一样的喜欢逗弄人,这是两年没见面该做的事情吗?
我该怎么面对你——老爸。
“傻瓜、傻瓜~”
奇怪?纲吉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只看到了云豆离去的小黄尾巴。
嘶?云豆好像变胖了来着。不能再吃那么多了。
等等,我现在在哪?
云豆=云雀恭弥=别人的地盘=危险
这个等式让纲吉慌忙站起,我竟然在云雀恭弥的地盘走神了?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宽阔的平地,平凡的围栏,无一不彰显着此地的身份——然而此刻,本该存在的云雀恭弥却不见身影。
还好,还好。纲吉拍了拍胸口,准备坐下。
不对,云豆都飞走了,我还留在这里干嘛?想到屁股下可能是铁板,纲吉不得不重新直起身子。上次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应聘成功,而是改为双数去天台给云豆——委员长神奇的宠物,送去独家的香蕉巧克力豆。
纲吉可以肯定,自己的地位还不如这只鸟。虽然也没想去一比高下什么的,但是云雀恭弥一向不苟言笑,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恐怖的化身,竟然露出了除了负面以外的情绪。当时第一次见到的纲吉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挨了一顿胖揍。
不要在想啦!纲吉双手抱头,驱散着残留的记忆。
“草食动物,怎么还在这里?”云雀突然出现在天台,对纲吉奇怪的动作没有任何表示,或者说,这只不过是看在云豆的面子上,下得最后通牒。
啊!纲吉瞪大了眼睛,直视着云雀,语气格外陈恳,“是的,云雀学长,我马上就走。”说完还附赠了大大的微笑,努力让自己显得更加无辜些。
果然,云雀虽然用紧皱的眉头表示着他的不满,但是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咬杀过来。这是质的飞越。借着给云豆送食,纲吉也有仔细的观察这位并盛的传说,与传说一样的是他孤傲的性格和强大的武力。不同的是,意外的好相处?
并不是说云雀待人和蔼和亲,而是抓住某个点,就能让他心好的放你一马?纲吉成功的总结出了对待云雀三步走方针,简而言之:装可怜,卖个萌,他如何忍心去下手。
纲吉一路保持着这样的好心情走出了校门口,直到碰上了迪诺,他断掉的神经终于连接上了——他不是跟云雀恭弥去请假的吗?怎么无功而返呢?难道?再回去?
“阿纲,不用担心,我是作为云雀恭弥的家庭教师而来的。”
“家庭教师?这么说云雀也有指环?”
“唔,阿纲,里包恩喊你回去。”迪诺直视着纲吉,摸了摸他一头软毛。
“嗯”纲吉点了点头“拜托你了,迪诺先生。”
直到纲吉消失在道路的尽头,迪诺摸着自己的下巴,感叹“让我们好好去瞧瞧这位问题学生吧。”
首领,其实您这个动作真的很娘。——来自于属下默默的心声。
***
中午的阳光刺眼而又灼热,云雀坐在沙发上,任由阳光透过窗帘照在木桌上,带来一层光晕,云豆就在这光圈中翻了一圈又一圈。
云雀觉得有趣,用手戳了戳小脑袋,倏地手指一沉,小家伙歪着脑袋,把重量都压在了整个手指上。
还挺沉的。掂了掂手指,上面的肉球也随之颤动,云雀想到放在天台上的鸟类喂养大全,终究是打破了云豆最后的幻想:“云豆,你该减肥了。”
【系统v2.0提示】不明人士准备入侵委员长办公室,已擒获。
下一秒,门被撞开,一位青年应声而倒,黄色一头齐肩发被一只螃蟹给占据了。达到了吸引注意力的目的,螃蟹丝毫不在乎爪子下被抓乱的发型,横着从青年头上爬下来,再横着爬到木桌上,对着赖着云雀手指的云豆,高高举起了蟹钳,耀武扬威。
直面螃蟹的云豆,努力扑腾着翅膀,慢悠悠地飞到了云雀的肩膀上。悠然自得接受螃蟹的目光洗礼。
“你就是云雀恭弥吧,我是纲吉的师兄,我叫迪诺。”倒地的青年已经开始做自我介绍了,就在他想要爬起来的时候,以一种奇特的方式——左脚绊右脚,重新摔倒在地。
这使得他无一例外地收到了这个房间里所有生物的注视。
“我想和你谈谈关于你拿着的那枚刻有云之印记的指环。”迪诺像是习以为常,马上就找到了重心,成功的爬了起来。表面上依旧自信,其实心里无比懊悔:早知道就不应该让罗马里奥隐蔽护送阿纲回去了,或者今天多带几个人。
云雀收回了目光,好像再多一点都是奢侈一样。“我没有兴趣。”
对于云雀的冷漠,迪诺丝毫不感到意外,就是这样才有趣,他早就做好了准备,自然知道,对于云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