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袭击过来了?!
这个消息像是炸雷一般在这群伤民中炸开了锅,有的想要站起来冲上前面的战场,却忘了双腿已残,有的大骂木叶不讲规则,有的一脸嘲讽,却斗志昂扬,摩拳擦掌,却没有任何人想要逃跑,想要后退。
在这扰乱的氛围中,静静站着的佐助到显得格外独特,显然,不光是佐助自己注意到了这点,别人也看在了眼里。
“柱子老师,你等会不必管我们这些伤病了……”一个断了只手的队长刚说完前半句,他身边的人就接了下去,“是啊,趁着这时间多杀几个木叶的忍着,这也就值了。”
佐助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他只是默默地在旁边蹲下,即使旁观过战争的冷酷,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佐助对木叶还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虽然他的身份直接决定了木叶的对立面,但他还有些期待即将要见到木叶的人,会有谁呢?是那些曾经交过他的老师们?或许是曾经死去的父母?甚至是……年幼的鼬?
想到这佐助的脸色有些晦暗不明,但假脸掩盖了肌肉微妙的抽动,那些伤员们,显然会错了意,那位双腿残疾的老大哥,挪了过来,脸上一片欣慰,“柱子,很感谢你愿意留下来陪我们,你很像你的父亲,你们都是一样的真诚。”
佐助无言看着这两鬓发白的长者,默默扭头,咽下了未曾出口的话:你真的想多了。
势态的控制比想象中的还要快,前方迅速冲出一些突击忍着,以包围之势向他们这些最后的老弱病残层层逼近。
很显然,这些不同的服饰和护额恰巧表明了突袭小队的身份——木叶敌军。
佐助没有移动,他只是在宽大的袖子起悄悄地结着印,他面无表情,却仍在权衡,是直接遁走,还是作为俘虏转换身份,潜入木叶?拥有绝对防御的小黄鸭,这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木叶的侵略着们,我跟你们拼了!”一位缺了只耳朵的女忍者,抓着爆炸符,紧紧抱住了离她最近的木叶忍者,在一阵爆破声中,他们化成了血雾和碎肉,喷散在周围,佐助离得比较远,幸运地没有被喷到。
那些老弱病残们显然是眼睛一亮,准备效仿那位女忍者的做法,他们赶紧地掏出爆炸符就要向身边的忍着,可他们再快也比不上那些手脚健全,训练有素的木叶忍着们,之前之所以能成功,那是出其不意,现在木叶忍着们都已经警觉起来,哪还有他们出手的机会,基本上他们还刚刚有点动作,就被几把苦无剁成了碎块,木叶忍着们加快了生命的收割,pēn_shè的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土地、树木。直到场地中只剩下一直没有动弹的佐助。
一位队长似的忍着,大步走了过来,全然不怕佐助的攻击一样,凑近了佐助,闻一闻,瞧一瞧,在佐助都要不耐烦的时候,对着身后清理尸体的队员们命令道,“就是他了,带走。”
“……”佐助被包围着慢慢地跟在木叶忍着的身后,他心中隐隐有个猜测,他现在的这个身份一定有什么特别之处,难道就仅仅只是医疗忍着?木叶应该不缺吧。
佐助一边走着,一边观察着四周,以防突发状况遁走的可能,身后背包里小黄鸭的重量着实让他有把握不少。
一路上都是战场了遗留物就不多说了,直到佐助被请进一个帐篷里,身边的那些忍着都退下了,之前正在跟那男子讲话的白发忍着也出去了,帐篷里只剩下佐助和他前方坐在凳子上的那个男子。
佐助还在思考着那人的身份,那男子就‘慈祥’地对着佐助笑了,很是欣慰地点点头,“柱子,恭喜你圆满地完成了任务。”
佐助已经做好各种拷问的准备,却没想到这人来了这样一句,他微微一怔,并没有说话。
那男子并未感觉到不对,或许是习惯‘柱子’这个人的沉默寡言,他反而更加亲切了,“不要紧张,你这次立了功,可以随着我们队伍一起回到木叶。”看到佐助没有反应,他摇了摇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你不会是还想回砂忍村?你可别忘了,这些人都是间接死在你手里的。还是说,你过去了十几年,就把木叶的教导给忘记了吗?”
气氛变得尴尬起来,太多的信息涌入脑海里,佐助只能暂时压下,回答道,“不,我只是还有包裹药材留在那里,想要回去拿。”
“哦,是吗。”那男子马上变了脸,皮笑肉不笑地说,“不用担心,外面的忍着们会帮你拿回来的,现在你该去好好休息了,外面会有人带着你去的。”
***
佐助独自拥有着一间帐篷,他没有理会外面站岗的忍着,根据今天的信息来说,这个柱子的身份是木叶派过去的卧底,在几十年前,还是小时候就被砂忍的医疗班长收养,一直暗地联系。
直到上了战场,这种卧底的身份才发挥的更大,为什么木叶的袭击总是那么成功?为什么砂忍的弱点总是被木叶发现?这都是卧底柱子的功劳。甚至于那次医疗忍者的袭击就是因为被养父察觉不到而采取灭口,不然怎么会唯独留下他一个?他们之间一定有特殊的联系方式,要不就是避开了他人交换信息。
所以这个他随口一说的身份竟然是真实存在的,那么……,佐助摸了摸脸上的面皮,没由来地感到恶心,系统奖励的面罩(面皮),和山洞里那血肉模糊的尸体,和砂忍小分队洞口的碰面——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面罩,而是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