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清秋的淡定,那个人有点诧异,他以前见过的女子不是对着他献媚就是被他的气势压得黯然无光,只能拿着崇拜的眼神看着他,虽然有些胆子大的女子会对着他发出别有用心的邀请。可惜那些庸脂俗粉怎么能入他的法眼。那天在码头上,他还在汽车上的时候就远远地看见个纤细的背影,时隐时现在各式各样来接人的背影里面。
在各式各样梳着精致时髦的发型,穿着昂贵皮草大衣的背影里面就像是沙漠一泓清泉叫人眼前一亮。虽然她也是穿着一件皮大衣,可是一样的东西穿在她身上就显得别有韵味。只记得那天她的发髻上别着个黄金镶嵌珠宝的蝴蝶,蝴蝶的触须在微风摇晃着,就想要展翅飞起来。身边的太太咳嗽一声,她不满的抱怨着来的记者不怎么多,排场不够大。看着身边妻子脸上越发明显的横肉,心里是剩下叹息一声。当初的心心相印,两个人互为知己,现在枕边人却如同陌路了。
“冷女士的诗文我拜读了不少,这才发现当代诗坛上,冷女士才能称得上是女诗人中的翘楚,在男诗人里面也是数一数二的。其实我没什么不尊敬的意思,我只想请冷女士谈谈诗文,在下不才,竟然被困在俗务里面,碍于身份不能随便和朋友畅谈,因此才想出来这个方法,还请冷女士恕我唐突。”他的话言辞恳切地,竟然叫人听着有了惺惺相惜的意味在里面。
清秋却是冷淡的说:“先生谬赞了,我那个叫什么诗呢不过是随便邹了几句话罢了。还有我已经嫁人了,先生还是叫我白太太更顺耳。”清秋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她冷淡的划清界限表示自己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清秋被白绍仪吓一跳,她猛地坐起来,担心的问:“那个信是怎么回事?可是你得罪了谁了?”
“没有什么要紧的,是谁的恶作剧罢了。今天你累了,好好休息吧。我叫张妈去接孩子了,张妈直接送他们去大哥家里。晚上叫他们把晚饭端上来,我们两个人就在上面吃饭吧。清秋,我疏忽了,叫你受委屈。你放心我不是好欺负的,等着个机会,叫他们知道知道,不要随便仗势欺人。世界上是有人贪恋权力,可以为了金钱和权势出卖自己。但是世界上也有人不会被权势打动。”白绍仪揽着清秋的肩膀,叫她躺在自己胸前,轻声的在清秋耳安抚着她。听着白绍仪语气坚定,清秋有点担心的看着丈夫:“我已经和哪位先生说清楚了,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我是认定你了,谁也不能把我从你身边分开。不过哪位先生已经明白了,他放弃了。我知道你心里气不过,可是形势如此,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别叫我担心吧。”白绍仪见清秋真的是着急了,忙着安抚她:“你放心。我不会轻举妄动的。”
夫妻两个正在说话,忽然门外面桃花的声音响起来:“少爷,老爷来的电报。老爷和夫人已经到了香港了,他们就要回家了。”清秋听见白文信要回来的消息,顿时变了脸色。
作者有话要说:老赵承认了,暗恋成了明恋!你是有多大胆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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