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迫不及待穿了起来,这会儿眨着眼睛诡笑着在包里摸了半天,刷的拿出一包卫生巾。
寝室里笑倒一大片,同寝的八个人顿时亲密了不少。章泽的上铺,一个叫赖一通的小胖子气都差点喘不上来:“陈聪,你刚才说你妈在文艺团,也算和部队挂钩了,部队里原来兴这个啊!”
“你懂什么?”陈聪说着拆开一块卫生巾,众人笑的更欢,结果他三两下把卫生巾贴在鞋垫儿上穿进去,猥琐地眯着眼:“感觉只可意会不能言传,谁要试试?”
谁会试啊,根本没人相信他的话,都以为他是故意在耍宝。陈聪正有些失落的时候,便听到对面传来几乎不太出口的章泽的声音,“借我一对试试呗,要是真好用,我还得托你给我买点儿。”
大伙儿的笑声顿时收敛了一些,就连没皮没脸的陈聪都忍不住惊讶。
谁也没料到接话的会是章泽。章泽自己不知道,可寝室里的人其实早在进军区之前就认识他了。一中不大,学生们又大多在入校前就有交情,消息惯来传得快。众人早听闻这一届的新生里有个长的特别出挑的小子,章泽报道那天没几个人碰见,但他来学校分班时却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也只有他自己缺心眼,没发现教室外面时不时会“路过”一些来意不明的人。可早在班里见过他面的同学却没有一个不对他印象深刻的。
长一张好脸确实占便宜,能让人第一眼就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充满好感。更何况章泽的模样还沾上“佛像”,哪怕从小背着混世大魔王名头长大的这些孩子,也并不轻易在他面前胡乱说话。他入校后显得特别安静,脸上常带笑,眉清目秀的模样让人目光不由自主地流连。尤其是集队出行那会,晃眼的阳光毫无遮拦地照在他脸上,将他五官的每一个角落都毫无遗漏地展现出来,多看两眼,比直视阳光还叫人眼晕。
章泽的性格确实有点冷,应该说是慢热。他不太会主动和人搭话,但却是个相当合格的倾听者。不过他确实太安静了,总是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人群之外,人家和他打招呼的时候,他也看不出对方隐晦的语言下所包含的想要深交的内涵,于是在外人看来,总觉得他不好相处。
才发现章泽和自己住同一个寝室的时候,陈聪他们都有些叫苦。喜欢章泽脸蛋的毕竟还是女孩子较多,男孩子们要的更多是可以做兄弟的好相处的人,也没人在有前车之鉴后还不识相去和章泽打招呼,可没料到他反倒是头一个开口打破气氛的。
陈聪惊讶了片刻,眼神瞬间柔和,被章泽笑地弯弯的眼睛盯住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他撕开两张卫生巾塞到章泽手心,近距离瞧见章泽雪白的皮肤和鲜红的痣,耳朵不知不觉就热了起来。
章泽后知后觉地发现气氛变得有些不一样,显著的区别就在于寝室里那些对他刚才还只是平平的舍友一下子全部拥了过来。六七个平头小子的笑脸往自己跟前一凑,叽叽喳喳的——
——“我叫程冀中。”
“我姓龚,我这个姓很少见吧?”
“我是……”
“我是……”
章泽瞪大了眼睛,傻傻的看着这群洋溢着自己从未有过的活力的少年,片刻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好像和上辈子相比,还是出现了一些变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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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军分区首长公子,陆路对校区征用的军训基地比自己家还熟,还不到他们高年级开课的时间,陆路却破天荒没去和狐朋狗友泡吧。
他倚在窗台,装模作样地抱着手上厚厚的书,视线实则被牢牢锁定在窗外。训练场十分空旷,四处只有他这一栋楼,底下正被“操.练”的队伍自然被一览无余。
房间门被砰地一声踢开,他吓得从座位上直直蹦起,险些滑到桌底下。扭头一看,陆路的脸登时拉成老黄瓜:“我以为谁呢,杜哥,你进来之前能敲个门吗?要吓死我啊?”
杜行止脸色比他好不到哪儿去,阴沉沉地关好门又坐到他面前,整个人窝在沙发里闭上眼睛。
未出口的话也说不出来了,陆路咽了口唾沫,扫了一眼楼下解散后被几个少年前赴后继扑倒的章泽,到底还是兄弟要紧:“怎么了?那位又作妖了?”
“安静点,”杜行止闭着眼睛,“一个晚上没睡了,让我躺一下。”
陆路识趣地没开口,心中却不由得为杜行止叹息三声。他们这个圈子里的父母,外面没人的才是少数。陆路他爸也有二奶,不过这年头不叫二奶,叫红颜。不光他爸,以前大院里的那些发小哪个没有个二妈三妈,可像杜行止他爹这样的,却真可以说是万中无一了。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男人们谁不是这样?可杜行止他爸,愣是能轻重不分到搞出一个比杜行止还大一岁的私生女。这私生女还偏不省事儿,未婚先孕,让他辈分又上了一级。这种丑事放在谁家都得遮遮掩掩的,可杜行止他爹中了邪似的,还把那个孩子接到家里来养着。杜行止他妈居然也不拒绝,外头那女人隔三差五还回来看孩子一眼。要不是现在大家都从大院里另搬了新居,光旁人嘴里的闲言碎语,就能把杜行止他爸从这个位置上拉下马。
陆路每每想起自家爸妈偶然谈起杜家时那古怪的表情,就忍不住想到杜家去问问他杜伯伯是不是脑子被门挤了。
谁也都能看出杜父那面宠爱有加的“彩旗”不是盏省油的灯,可杜父偏就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