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只是尚未过断七。”
“哦……”唐塘捂着发烫的额头,小鸡啄米似的不停点头。
走到墓前,唐塘无比崇敬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人,对着他们抱了抱拳:“你们胆子够大!佩服!”
流云斜了他一眼,走上前四处查看一番,在角落处找到旋钮机关,试着转动了两下。石门发出沉闷的声响,缓缓侧移,看得唐塘一阵瞠目,不得不感慨古人对于机关的造诣。
流云拉过他紧贴自己身边,缓缓走了进去,眼前是一条向下倾斜的狭窄过道,墙壁上点着火把,将过道照的透亮。
唐塘见里面这么明亮,顿时胆子长肥了一点,脑子也活络了一点,踮起脚凑到师父耳边小声道:“会不会有什么机关暗器?”
流云道:“应该没有,这墓里不会有宝贝。”
“你怎么知道?”
“死的是清水派掌门,一个穷门派。”
唐塘顿时对这位掌门无比同情,默默汗颜了一会儿,接着道:“还是小心点好。你看这墓虽然不奢华,但是也不寒酸,比普通人家的好多了。”
流云看了他一眼,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只需跟紧我就好。”
唐塘正要因为他的小动作再次心情荡漾,又突然听他说:“担心你害怕,没去寒酸的墓,那些是真的要挖的。”说完掏出石子,投石问路。
唐塘顿时荡漾不起来,后心冷汗刷刷的直往下淌。
两人又往前走了几步,唐塘突然神经兮兮的扭头朝后看。
“你看什么?”流云问道。
“我看看门是不是还开着……”唐塘说着把头转回来,看着师父近在咫尺的侧脸,突然垂下头弯起嘴角轻声道,“我怕万一有什么机关把门关上,那我们就被困在里面了。”
流云侧头看了看,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刚刚一瞬间似乎唐塘很高兴的样子,再看一眼又什么都没发现,便继续投着石子向前走去:“石门不会关死,既然未过断七,他的门下弟子至少还需再进来一趟。”
“噢!”唐塘点点头,不再说话。
没多久,过道尽头再次出现一道石门,流云在墙上四处摸索一阵,在一个地方按了下去,石门缓缓打开。
里面是一间圆形密室,也在墙上点着火把。唐塘看的一阵惊奇,这墓室看起来密封性挺好的,哪来的氧气燃烧火把?不过他没敢问出来,氧气什么的,师父他应该还不懂吧?想到有一些东西是自己懂而师父不懂的,顿时洋洋得意起来。
这间密室明显比外面的过道要宽敞,不过也不算太大。密室中间摆着一口棺材,周围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唐塘上下左右四处打量了个遍,终于相信,这门派真的挺穷的,一件陪葬的物件都没有,于是凑过去对着师父耳语道:“如果他去做官,肯定也是个清官。”
流云没接他的话,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块纹理细密的绸缎,扭头将它覆到唐塘的脸上,绕到脑后替他扎紧:“一会儿开棺味道可能不好闻,忍着点。”正说着话突然听到唐塘的呼吸乱了一下,以为他紧张,便拍拍他脑袋以示安慰。
随即掏出另一块绸缎替自己扎好,拉着他转身向棺材走去。唐塘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背影,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亮晶晶的胜过墙上的火光,连害怕都忘记了。
走到近前,流云又掏出一块帕子。唐塘看的满头黑线,师父不会是个多啦a梦吧?怎么那么多帕子?那我是啥?大雄?呸呸呸!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流云隔着帕子使出内力向棺盖击出一掌,棺盖应声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唐塘这时才再次感觉到害怕,死死揪着师父的衣服,扭着头不敢往里面看。
棺材里的尸体已经存放了不少时间,果然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唐塘隔着绸缎还是觉得一阵恶心,连忙腾出一只手紧紧捂住鼻子,只希望师父尽快完成早早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流云隔着帕子将尸体身上的衣服解开前后翻了翻,见这尸体全身上下只有心脏处一个伤口,似是被刺穿心肺而亡,但是身上却有着无数个诡异的暗斑,看起来并非尸斑。
他借着火光再次仔细查看,将斑块的颜色和形状牢牢记住,随即翻开伤口看了看,将衣服重新整好。随后掏出两根银针,一根扎在伤口,一根扎在喉部,将两根银针取出来,拉着唐塘绕到另一边,抬腿踢向棺盖,棺盖凌空翻了一翻,重新盖了上去。
流云将一跟银针用手中的帕子裹好,又解下脸上的绸缎裹住另一根,拉着唐塘走进过道,将石门合上,又是一路无声前行,出了石墓的大门,再次将外面的大门关上。
唐塘一把扯下脸上的绸缎,对着树林大口大口的呼吸,有种死而复生的感觉。心里不停地呐喊着:老子再也不干了!
唐塘低下头,准备对脚边的两个守墓人再表达一下敬仰之情,突然看到其中一人的手指动了动,顿时吓了一大跳,想都不想抬起手掌朝他颈后敲下去。
那人还没转醒就再次晕了过去,唐塘怕出意外,连忙对着另一人如法炮制一番。做完这一切抬起头,就见师父正冷着脸看他。
“这几个月学的什么都忘记了?怎么还用以前那套笨拙的掌法?”
哪里笨拙了?!这是我亲爹老子教我的!这是本能!唐塘心里无声抗议,表面却是规规矩矩把头垂到胸口:“师父,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流云被他弄得一下子没了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