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就不吱声了。
一看,没戏,王利安也不多说了,挥了挥手让张欢华走。
张欢华一到车上,锺苟就有些暴躁地把还在车上开著的里,有些急燥地系安全带,系上,觉得不舒服,又松了开。
张欢华在倒车,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当车开上道路时,才开口问:“怎麽了?”
锺苟气炸炸地说:“老子不喜欢那两个人。”
“怎麽不喜欢?”就算锺苟不喜欢的是他认为还算得上朋友,并且还算得上是好朋友的两个人,张欢华还是相当的不以为然。
“就是讨厌。”锺苟说不出原因,但还是烦躁地说出了他的直觉。
张欢华想了想,说:“你看著办。”
他从来都没费心教导过锺苟什麽,顶多花了钱请老师教他常识,其它的,都是锺苟自生自灭……
锺苟的成长一直都让他觉得挺有意思的,并且喜欢。
至今为止他都感觉良好,自然也不会因为锺苟不喜欢他的朋友有什麽需要对他训诫的──再说,不喜欢就不喜欢,这世上这麽多的人,总有些人总是相互看不对眼的。
“我不喜欢。”锺苟重申了一遍,看著张欢华那种不冷不淡的脸,心情又陡然平静了下来,他笑著欺近张欢华,在他的胳膊上重重地磨蹭了他的脸。
这是这两年这小子表达亲密的方式,张欢华不排斥,还因习惯了对这动作有些安然,他侧过头,平静地锺苟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你喜欢你喜欢的就够了。”
人生那麽短,时间就那麽多,张欢华觉得自己把时间都花到自己愿意花时间的事情上,也觉得锺苟应该如此。
锺苟自然乐意如此,遂立即把这事抛到了脑後,把id拿了出来,继续他的挣钱大业。
忙到一半,在张欢华等红灯的时候侧过头,很认真地对张欢华说:“你等著,等我挣大钱了,到时候你想怎麽花钱就怎麽花……”
张欢华笑了,在一片车海中迷离的光线中看著锺苟说:“想怎麽花就怎麽花?”
他的笑声带著调侃,吝啬鬼锺苟慷慨地点了头,过了几秒,在车海移动前又犹豫地说:“不过,不要买不实用的东西,那太花钱了……”
事实上,回来的时候他们坐的头等舱,锺苟到现在想起那钱都有些肉疼。
张欢华笑出了声,车海又没动了,他抬起没在开车的手,放到了锺苟的後颈项,用手温存地摸了摸他的脖子。
他未发一语,可锺苟在那刻却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全世界。
第7章
回来了几天,张欢华还是在想办法要把锺苟弄进学校。
锺苟誓死不从,瞪大了眼瞪著张欢华不算,嘴上还骂骂咧咧,“都说了老子不去浪费时间了,格老子的你非得把我往那里逼干什麽?”
说著,怕自己骂得过狠,头一扭,滚厨房去了。
他是真不喜欢什麽学校,那种定时定点要干什麽的狗屁地方一点也不适合他。
他漫天漫地野惯了,骨子就有著那股随时随地能席地而睡的野性,是为了不给张欢华丢人他才去学的这一切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学得差不多了,还想让他去浪费钱,他妈的还不如干脆杀了他得了。
锺苟滚进厨房手上猛力跺肉,跺著跺著气就没了,手也欢快了起来,叮叮裆裆的跺著肉给张欢华包肉饺子吃。
剩下张欢华敛眉站在客厅里,想著办法要把小鬼打发出去来得好。
人长大了,也不天天跟在他身边不是?
张欢华透露出了锺苟可以独立的讯息,锺苟接受到了意思,但可没有独立出去的念头。
他早就认定了张欢华,说句恶俗点的话,没张欢华,他可能连狗都不如地死了或者正在死的途中,就这麽一个人,把他好好的养了这麽两年,回头给了他一大笔钱,把後路安排得妥妥当当地让他去飞……飞你妹啊飞,这败家子,真是钱多了把脑袋也给撑傻了,花这麽多钱完了就把人放走,锺苟一站在他那立场想想觉得肉疼得慌,这得多大的败家子才干这麽缺心眼的事啊?你说他能离开麽?这败家子要是这麽多来几次,这不得穷死麽?
再说,按这败家子这脑容量,以後还不定给谁骗去了……想到此,锺苟更是一百万个不放心,誓死一定要当条合格的看家狗,不让这败家子被谁欺负了去。
锺苟如此认为,对张欢华本性上的吃人不吐骨头视而不见,张欢华见他还真是这麽认为,过了几天,也就不再提起这事了。
还是那句话,锺苟太合他的意,大多时间不来烦他,平时也就喊喊他吃饭,偶尔要跟他去做点什麽,也会提前征询,他要是拒绝,他也不会再多问。
这麽合性情的一个人,张欢华觉得自己这麽对人不轻易有好感的人对他都有说不出的喜欢,没必要真打发他走。
张欢华不是什麽好人,这是实在得不能再实在的话。
事实上,他不仅不太好,大多时候手腕也挺狠毒的,这点浦志成完全可以证明。
浦志成尽管是个高级打工仔,但本身在商界打滚了二十多年,本人就是个巨大的资源库,最终选择死心塌地决定为张欢华一个人干活,也是图张欢华的行事风格──挣钱挣得多大都很低调,连露面都不愿意,底子更是让人捉摸不得。
他从美回来只跟人吃了顿饭,土地纠纷的事转眼就解决好了,政府又重新给予了一个新的报价出来,比原先的强征翻了百倍的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