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总是初次过来。希望您玩的开心。”
开心?开心个屁!那家伙又他妈的把我的相片发的人手一份!唐楠不禁握紧了拳头。
王灿一听,立刻明白了原由,开心地拍了拍唐楠的肩膀,却并未察觉到唐楠的不快:“果然和硕集团二把手就是不一样!以后我就跟着你沾光了哈!”
这种话换作别人说总是带着一种酸溜溜的心态,而换做汪灿来说,就只是发自肺腑的替唐楠开心。唐楠很清楚自己这个老朋友的为人。
但还是有点不放心地说:“你以前不像是会来这种地方的人啊......”
“嗯。”汪灿说道,“我第一次来这里,也是闻斯寒带我来的。不然我才不会来,太吵了。”
唐楠正低头捉摸着汪灿什么时候和闻斯寒关系这么好的时候,店长把两人带到了位置。
一个略微偏僻私密,却拥有绝佳视觉的卡座。没一会儿服务人员逡巡来往,开了几瓶洋酒,搭配了小食水果,可谓应有尽有。
店长说了一句“有事您随时吩咐我”就退下了。
唐楠和汪灿两人忽然一时间静默无语,看着舞池中放浪形骸的男男女女,伴随着耳畔吵闹喧嚣的舞曲,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拿过桌子上一杯一杯的茶色液体,跟汪灿两个人默默地喝着。
喝了没一会儿,汪灿不胜酒力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唐楠酒量虽然没那么差,可也没有很好,充其量也就算是个普通。而这个汪灿可就算是酒量极差的类型,每次喝酒没几杯就要让人送回来,好在酒品不错,喝多了也就是睡,从来不折腾。
看着瘫倒在桌子上的汪灿,唐楠有点想笑。
心想明明是这家伙要来的啊,怎么能先醉。
身体却也摊坐在舒适的沙发上,又拿过一杯酒,在灯红酒绿当中,似乎能寻求到那么一点安静。酒意渐渐袭来,唐楠朦胧着意识,心想酒果然是好东西啊,酒不醉人人自醉。
神情恍惚中,一个人然出现在眼前,唐楠强迫自己定了定神,一看,来人竟然是侯凯。
依然穿着板正的西装,恭敬地微微点头,然后坐在了唐楠对面的沙发上。
嘴角略微上扬,并没有放下杯子,唐楠喝了一口酒,说道:“怎么?陈总有事找我?”
这段时间来唐楠也习惯了侯凯前前后后地跟着,一想到陈久泉一刻不停地安插眼线在身边,语气就不得不略带讽刺了些。
侯凯听出来唐楠的语气,却也不生气,拿过桌子上的酒杯,也喝了一口,说道:“不是陈总派我来的。是我自己来的。”
唐楠略有诧异。
除了工作和陈久泉的狗腿,唐楠再想不到其他事情能跟这个人有关。
“唐总,不管您是怎么想的。我想跟您讲一讲陈总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
唐楠忽然止不住地笑了,看着坐在黑暗中的侯凯说道:“又是他派来的说客吗?我很奇怪这次为什么不是闻斯寒。”
侯凯并未回答。
“陈总…..我不清楚您跟陈总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陈总的这几年,您必须要知道。我年纪小,可都看在眼里。实话跟您讲,您来和硕以前,全集团上下特别下达过通知……”
“严控公司风纪,如有违反者立即开除。”唐楠又喝了一口酒,问道:“我说的对吗?”
侯凯笑笑,略有尴尬地说:“您都知道?”
“虽然陈久泉的管理非常有一套,但我还有眼睛和耳朵。”
“嗯。”侯凯又喝了一口酒:“陈总……和硕集团,就是您所看到的这个样子。强大,却不能避免内部还遗留着陈腐。”
唐楠的视线投降远方,静静地听着侯凯述说。
“当年我还是陈家帮派一个马仔。陈老大还是旧帮派老大的小儿子。当年我虽然没有如今这样的地位,可是对陈老大的事情多多少少还有接触。当年陈老大的父亲并没有明确说明对陈老大的期望,可也希望他能有一番作为。你也知道黑社会里所谓的作为都是什么作为。
可那年陈老大突然说不想继承家业,想脱离家族事业,像普通人一样高考工作终老。
当时陈老大的父亲很生气,就罚他在院子里跪了两天,后来他还是偷偷去参加考试。结果考试结束回来没几天,陈老大的父亲竟然因为意外车祸去世了,后来调查是因为手底下一个姓魏的老头子干的。陈家大小姐,也就是陈老大的姐姐是帮派第一继承人,牢牢地把这个压力给顶了下来。可陈老大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一个结婚女人,还带着家庭和孩子去跟这些不干净的势力斗争。
那时候帮派一片混乱,几股势力都选择自己认同的势力站队。我知道陈老大也许并不像别人想的那样对家族事业抱有什么野心,可他也不能在那个时候把所有事情都丢给大小姐一走了之。”
听侯凯说着,唐楠拿过酒杯的手稍微有点迟疑,却还是缓缓含了口酒,任酒精浓烈的味道在口腔里回荡。
侯凯稍作停顿,接着缓缓道来:“陈老大,是我这辈子唯一佩服的人。唐总,没有他就没有我们这些兄弟的如今。那段时间帮派内部斗争,外部势力倾轧,一片混乱。可老大他就算面对刀子和鲜血,眉头从未皱过一下。好在这些困难和痛苦,陈老大最后都带着我们一路熬过来了。
不怕您笑话。我以前就是个小混混,没上过什么学,也不懂什么礼数,是陈老大把我从阴沟里拉回来的。这辈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