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下床,眼睛在地上来回梭巡着拖鞋,半天没找到,恶狠狠地问:「我鞋子呢?」
戴端阳揉了揉头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没鞋子,你光着脚被我背来的。」
看我愣在那,他眼珠子转了转,笑嘻嘻地跟我说:「怕什么,一会再把你背回去。」
我脑袋嗡地一下,气得肺都炸了,把被子一掀,拔了点滴的针头,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赤着脚就下了床。
戴端阳连忙拦着我,把脚上穿的拖鞋踢到我面前:「我的鞋给你,别闹了。」
我僵着不动。
戴端阳伸手推推我,歪着头一笑:「恼羞成怒啦?」
我看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一句话都说不出。
我玩得再狠,他才是庄家。
端阳朝一旁的椅子努努嘴,见我不动,亲自把搭在椅背上的外套递过来。
「用不着!」我使足了劲,把他的手一把拨开:「早上有课,你干嘛不去?」
他一屁股坐在床沿,挑眉看着我:「你不是病了嘛。」
我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哆嗦。
他那张童叟无欺的脸正对着朝阳的窗户,眼珠子在阳光下变成了柔和的深棕色,只有瞳仁漆黑。
这人眯着眼睛,把声音放得轻轻的:「我们是好同学啊,钱宁。」
我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回头,狠狠地揪住他的衣领,手肘和膝盖同时发力,一把把他顶在墙上。只听见咚地一声闷响,戴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