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消息,白诺毫不掩饰的拍手叫好,想来,临安市里头不知多少人准备张灯结彩,开锣打鼓的庆祝此事,来了人间这么久,倒还终于有件能让自己与大家同乐的事发生了。
那几个差役见白诺高兴成这样,若不是有画像在手,他们都得怀疑,杀韩富生的人是不是就是面前这人。
“这位公子,请问你有没有见过画像中的人。”差役头头又将被白诺刚才一高兴,给一巴掌拍飞的画像给拾了起来,摆在白诺眼前,使劲儿摇晃。
白诺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正要说没见过,就听那差役中的一个指着隔壁院大吼道:“头儿,看到了,在那儿!”
这声音激动的简直比娶了媳妇儿还开心,被这声音一感染,白诺也循着这差役指的方向看去,一看就愣住了,他们指的人分明是正站在院中打水的于小舌。白诺把视线扫到那张画像上,才看清,那上头画的竟然是于小舌。
“快,去给我拿下。”那些个差役已冲了过去,白诺忙跟着去,这时,不只是他,连整个村子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朝于小舌的家中聚来,一下子就围堵了不少人。
村里头来了差役,大伙儿心里头都有些七上八下的,这才跟着他们的脚步跟过来看,没想到他们的目的地却是全村里头看着最善良柔弱的于小舌。
“把他锁起来。”那差役头头吼道,几个人就拿着枷锁镣铐走了上去,捉住了于小舌。
“你们干什么?!”于小舌惊慌的吼道,白诺看着,却感觉到于小舌用眼角余光看了自己一眼,好似在求救?
“干什么干什么,青天白日的,你们要抢人吗?”白诺吼了一声,径直冲到那几个差役面前,一把捉住了其中一个搭在于小舌肩上的手,那人起先还没什么感觉,只是被白诺抓了一会儿之后,就觉的肩膀麻痛,不由的松开手来。
村里头见这情况,忙把村长请了来,大伙儿七嘴八舌的,都说于小舌不可能是凶手,瞧他那身板,连猪都杀不死,怎么可能杀死一个qín_shòu,再说了,于小舌没有杀人动机啊。
那村长好说歹说,都没能说动,眼见着那些差役就要带走于小舌,白诺忙一把上前,手臂暗里一挥,一道劲风就把那些差役给集体打倒在地。
大伙儿都不知发生了什么,就见那些差役倒在地上哎哟的叫唤,这围了这么多人,白诺也不好发作,刚准备使个障眼法帮于小舌一把,手却被人从后面握住了。
“别担心,事情是怎样的,总会查清楚的。”应子珏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现在似安抚般握住了白诺的手。
白诺心底暗骂,这根臭大腿,真是早不出现晚不出现,非得这个时候出现。
“你放开我。”白诺低吼一声,转头看着应子珏,应子珏正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不过,手却没有放开。
“我怕你担心小舌,冲上去打人。”
白诺觉的,这应子珏真是忒了解自己了,自己就是这么想的,但,我这打人跟你认为的打人不一样,所以,能否请你配合些。
还没有从应子珏的魔爪中挣脱出来,那些个差役已把瘦不伶仃的于小舌锁了起来,押着就往外走。
白诺看着,心头骤起一团无名火,却无计可施。
村子里头个个交头接耳的谈论起来,都不知该如何,村长是个中年人,挖了一辈子的地,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儿,也跟愣头青似的,半晌拿不出一个主意来,只能傻乎乎的说一句,“公道自在人心,要是小舌没做,县老爷自然会还他清白的。”
这话一落,人群中也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咱们那县老爷是个什么货色,能还小舌清白吗?”
村长听了这话,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大伙儿也都说着于小舌这回怕是凶多吉少。
议论声还没止住,大家就听到一声门被大力推开之声,转头一看,常柏升正衣衫不整,跌跌撞撞的从屋里头奔出来,大家这才想起这家里还有个常柏升,正要对他抱怨几句,怎的刚才不见他出来,却在看清常柏升的身形时,皆都愣住了。
本十分强壮的一个男人,不过才几日,却瘦的跟猴一般,眼窝深陷,眼仁下,黑青了一大片,走起路来虚浮无力,几乎是站都站不稳。
白诺也看着,很是奇怪,这风寒有这么严重?
“柏升啊,你怎么病成这样了?”村长扶住常柏升,吃惊的问道。
“谁,谁抓走了小舌,这怎么回事?”常柏升脸色惨白,瞧着就像失血过多一般,他抓着村长的手,眼睛却在人群中逡巡,待看到应子珏后,才朝这边冲过来,应子珏见了,忙上去扶住,“常大哥,你的病?”
对于常柏升的病,大家都很奇怪,不是说的风寒么,这怎么瞧着这么严重。
常柏升现下哪里顾得了这个,抓着应子珏的手,口里急道:“子珏,你快快陪我去衙门一趟,那里头的人势力的很,不送些银子过去,怕是会给小舌苦头吃,还有,找讼师找讼师。”
“常大哥,你别激动,这事我会想法子,还是赶紧找个大夫给你看看,我前些日子来看你,明明已快大好了,怎会这样?”
大伙儿听了都跟着附和,这常柏升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给人一种病入膏肓,立马就要死掉的感觉。
常柏升哪里肯依,嚷着立刻就要去衙门,白诺看不过去,忙道自己立马送银子过去打点,那常柏升才不那么激动。
只是,白诺欲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