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蚕了解多少,然而心中又有些疑惑,那日阿七唱的那首调子实在凄婉哀绝,有些蹊跷,于是便踌躇着说,“蓝笙,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首曲子,是这样唱的,红冰``````”
船身突然一阵摇晃。
“江公子!独步公子!”徐娘子猛地撩开门帘,声音急切,“我们被发现了!”
“什么!”我嗖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却惹得一阵头晕目眩。
江蓝笙急忙扶住了我,“不必惊慌,我们还在无名岛、所摄范围内,又有顾飞白等、咳咳、一众火莲教人的船只、也在此处逡巡,免不了相逢的,咳咳、寻不必担心,你且在此好好待着。”又转而对徐娘子说,“徐娘子,我们附近、有几艘船?”
“三艘。”
“可清楚、咳咳、发现我们的船只是哪方的势力?”
“目前还不清楚。”徐娘子如实说道。
“无妨,你的装束太过显眼,现在也一并、进了这船屋吧,其他人、还可与之周旋一二,但这船屋,咳咳、却很可能被搜查。”
“那我们如何对之?”我忍不住出声。
“那便,需要一战了。”江蓝笙轻轻将我按回座位上,声音清淡,“我们出岛不过半个时辰,咳咳、顾飞白与无名岛主,想必还没有出岛,即使出岛,也不可能、这么快找到我们。”
“独步公子放心,徐娘子武功虽然粗浅,与他们却还有一搏之力。”徐娘子语音袅袅,却是语意铿锵。
我心中感动,却又是酸涩,江蓝笙虽负一身奇诡绝世轻功,却因从小身体原因,并不能修习其他武功,而徐娘子,与我非亲非故,只有一面之交,却愿意如此厚待我,想我独步寻,以前如何恣情肆意,现在竟然沦落到要拖人后腿的地步了,便道,“多谢!我独步寻现在虽然中毒受困,却也定然不能拖你们的后腿,如果他们的目标是我,若实在情况危急,我假意屈从也未尝不可,我想他们暂时也没兴趣取我性命,待得他们松懈之时,我与他们,或还有一拼之力。”
“寻,”江蓝笙右手按着玉箫,敛目,浓秀眼睫轻轻颤动,声音依旧清淡如许,“我所观卦象、咳咳、并非为大凶之卦,即真有、什么不测,江蓝笙便纵然身死,也当保你、咳咳、周全。”
心中一恸,又有些羞愧,“蓝笙`````”却听外面声音慌乱,连忙不再说话。
“你们是谁?上船来干什么!我们只是这东海之上捕鱼的船夫,打些渔,也不犯什么王法吧?”外面隐隐有人说话,我静心凝神,一动不动。
又听一个声音说道,那声音有些尖锐,却是熟悉,只是是谁,却是想不起来了,然而是顾飞白的手下,无疑,“无意冒犯。我们是谁你们不需要知道,我们上船来,只是想问问你们有没有见过这样一名男子?”说罢是隐隐展开什么的声音。
片刻的寂静。
“没见过。”最开始的那个浑厚声音十分肯定地说道。
“哇!这样的人物,倒像海上仙人一样的,”又一个略显稚嫩的少年的声音叹道,一段话说得又快又响,显得顽皮,带着些好奇和兴奋,“我们打渔的,怕是一辈子也见不到啊!不过据说这东海之上有一座仙山,虽然只是听爷爷说过,但如果有这么```这么好看的人,一定住在你们可以去找找看。”
“二狗,不要乱说话!”那个浑厚的声音斥道。
“哦```````”
“呵!你们可真是普通渔夫?”那个尖锐声音问道,语调有些冷意,“为何中秋佳节还不与家人团聚,出海打渔?”
有一个青年的声音:“我们当然是这东海之上的渔人,虽是贱业,但我们兄弟几个好歹能自食其力,养家糊口,至于为何中秋佳节还未回去与家人团聚,呵~一次出海要想有所收获,起码在海上漂浮十天半个月啊,海上风浪险恶,虽然有些经验,但人算不如天算,今年就是因为想要多打些渔,偏离了原来的海域。”
又是那个浑厚的声音:“结果被困在海上半个多月,这几天终于找到了原来海域,想来伢儿他娘不知道情况,一定在家里哭红了眼睛呢`````”一番话说得恳切,却又掩不住语调中的黯然。
“爹````”方才那个稚嫩的声音,也适时响起。
“抱歉!”那个稍显尖锐的声音又说道,顿了顿,转而语调严厉,“但是你们真的没有见过画中之人?若是说了恍话,或是窝藏此人,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话还未说完,那个较为稚嫩的声音怒气冲冲,“没有就是没有!”
“呵!小孩子可不能这么任性。”却听那个尖锐的声音说道,语气温和,转而语气一变,带着狠厉,“那船屋中,可有什么人!”说罢抬腿便往这边走,踩在船板上的脚步声,越来越响。
我不自觉捏紧手中的三尺雪,江蓝笙抬手轻轻放在我的手背上,面上是温柔安慰。一股极淡的草药味,萦绕在鼻尖,不肯散去。
脚步声仿佛近在咫尺、呼吸可闻,似乎那人一伸手掀了隔在两边人中间的帘账,我们便是暴露无疑了。
我一动不动,屏住呼吸,垂眼看见徐娘子握紧了垂落在身侧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玲珑心
【攒得七窍玲珑心,合该烟雨卷中人。】
“离门主!”突然间又一个声音喊道,声音急切。
“什么事。”那近在咫尺的脚步声一顿。
“禀告离门主,发现远处海面上有毁坏的小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