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河道人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转头对赵子偁道:“看这史先生年纪轻轻,见识当真不凡,方才论辽国当前的上、中、下三策,都是非常有见得,比之那些死读书只知吟诗作赋写字画画的书呆子真要强之百倍。”
赵子偁连连点头,青河道人道:“秀山,这样的人才你可是不能错过了,他可是比你那些手下要有见识多了。”
他刚说完这个,房门处两名被打的道人探出头来,青河道人皱眉挥了挥手,两名道人不敢吭声,只好自认倒霉退了下去,那陈瞎子这才慢慢的从两人身后走了出来,青河道人走上前去将他扶到椅上坐定,道:“老九,最近身体可好?”
陈瞎子躬了一道:“多谢大帅关心,还好还好。”方进石听他这么叫,想着这陈瞎子和乔怀山与这青河道人定是以前一起做过事或者是一个军队里的,只是这青河道人对这陈瞎子比对乔怀山好的多了。
赵子偁问史浩道:“史先生可曾有功名?”
史浩道:“在下如今只是个秀才,没什么功名。”赵子偁奇道:“哎呀,今年大比之年,现在都已经快到秋天各州的取解试了,史先生还不回乡应试,难道是无意功名么?”
史浩微笑道:“这倒不是,在下这几日便往回赶,还来得及。”他这样说貌似信心满满,竟然也不做一些临阵磨枪准备什么的。
赵子偁嗯了一声道:“那……我还是等先生应试以后再找先生如何?”史浩微笑点头言谢。
方进石抬头看了看乔怀山,他眼神无力,靠在椅边手指有些颤抖,看上去应该非常的难受,乔凌儿只会轻扶着他,用锦帕帮他擦一下口边不自主流出的口水,方进石心中暗暗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乔凌儿当真是什么事也不会做,什么话也不会说,空有一身好身手和长的不错的相貌身段。
方进石只好自己向青河道人道:“道长,我乔老伯有事求见你,不知道长现在有空没有?”他猜想着这乔怀山想见青河道长,定是有些事不方便在这么多人面前提起。
青河道人望了望乔怀山道:“怀山你有病先回去休息,明日再来见我,史先生评点天下,只怕还须些时辰方能讲完。”方进石听他这话,心中不禁暗骂几声:“臭杂毛老道!没见这老头都病成这样了,说不定明天就见阎王爷去了,还见你个屁啊。”
这老道以前定是做过什么大将军大元帅的,可能陈瞎子和乔怀山以前是他部下,所以才这样唯唯诺诺,方进石回头望一眼乔怀山,乔怀山低声道:“我……我等着大帅。”他接着又是咳了几声。
青河道人不再理他,转头对史浩道:“史先生,老道我去年便闭关修书,将我这半生几十年来戎马生涯细细思量一遍,又汇集以前对西夏和对辽国之大略与战法,修成一方略册子,还请先生雅正。”
这老道人从桌斗之中拿出一本厚厚的纸页,上前去交到史浩手中,他被史浩一番论战说的心服,居然对这年青后生如此推崇,马上拿出自己闭关写的作品来请教。
史浩忙的恭恭敬敬的接了过来,道:“不敢,不敢,在下必定回去细细品读。”青河道人点点头,满意的笑了。方进石看这两人如此,感到一阵胃痛。
青河道人看他小心把纸收好,心中欢喜,笑道:“史先生方才说辽国三策,那么再评一评辽宋朝中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