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打错了,在她的观念里,只能异性结合,同性结婚那是不该被世俗容忍的异端。
特别是这种事情还发生在他的子孙后代里,还是她本就不怎么喜欢的后辈身上,三分不喜也变成了十分不喜,自是该好好教育了。
“姜夫人,你没听到我的话吗?他们结婚是我和我爸同意的!”
姜老夫人在丁澄的婚事上本就没有质疑的余地,更不该是在现在质疑,说严重点,她现在质疑就是在质疑他和丁老爷子。
“瀚德,一会儿让澄澄下来,我和他道歉。”
姜老爷子狠狠瞪一眼姜老夫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因为姜姿云去世,姜丁两家的关系本就淡了许多,这节骨眼上,她还对丁澄动手……
“道歉就不用了,我们澄澄受不起,只是希望以后两老不要再对澄澄动手。”
丁瀚德说完,他扶过丁老爷子的手,他们进到书房里,而这个过程丁老爷子都看着丁瀚德发飙,完全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妈,瀚德心疼澄澄,说的气话,您别往心里去。”
姜秀云走过来扶住起身面色相当难看的姜老夫人,适可而止,她已经教训到丁澄的,再继续下去,就真的会让两家交恶了。
而原本还在站在姜老爷子身后的丁博,神色从惊愕变成冷沉,他从人群中走出,往楼上去看丁澄。
在今日之前,他都以为姜家两老不待见丁澄,是因为他们母亲去世后,两家疏于走动,不比他小时候,现在看,姜家两老就是对丁澄有偏见。
“叩叩叩,”丁博敲了门,可是来开门的不是丁澄而是齐陵,丁博对上齐陵的视线,有些被那双过于冷锐的眸光惊到。
“澄澄还好吗?”丁博原本想走进去的动作止住,他低语问了一句。
“还好,昨天睡得晚,我让他午睡去了,”齐陵解释了,就更理直气壮地堵住门了,当然他心中多少也有些迁怒的成分。
丁博闻言又往后退两步,齐陵跟出两步,门关上,他们就在门口说话。
“据我所知,姜老夫人娘家子侄辈也有同性夫夫,怎么她不把他们的腿打断?”
论亲丁澄还隔了一辈,姜老夫人不是真的观念顽固到完全不能容忍的地步,她只是借题发挥而已。她不喜欢丁澄,还不是一般的不喜欢丁澄。
但除却丁澄和他们不怎么接触外,丁澄本身并无什么能让她特别讨厌的,丁博一经点拨也想到了关键处,“是她……”
除了姜秀云能对姜老夫人的想法产生这么大的影响外,基本没有其他的可能了。
丁博的面色严肃下来,他点点头和齐陵低语,“我会和爷爷爸爸说。”
他去告诉,和丁澄齐陵去告诉,效果是完全不同的,丁博对姜家那边也必须有个客观的认识,否则姜家带来的绝对不止现在这些麻烦。
“你……麻烦你照顾好澄澄,”丁博本来都要走了,又再回头叮嘱,但以前能顺畅说出的话,此刻在齐陵面前,突然无法那么理直气壮了。
好像从这一刻开始,丁澄最亲近的人,已经从他们变成了齐陵了。
“我会的,”齐陵应了,他转身开门进去,然后再将门关上。
他没有骗丁博,丁澄确实睡着了,不过却是他给拍睡着的。
齐陵走到床边的椅子坐下,又从冰桶里拿出冰袋和纱布,轻轻给丁澄按压脸部。
在丁澄睡着前,他一直重复这样的按压,不适肯定是有的,但还不会直接把丁澄弄醒,齐陵一直等丁澄脸上的红痕褪|去,他才将冰袋放到一边,再用上佣人送来的膏药,轻轻地涂上一遍。
丁澄意料之外地睡得很沉,从一点一直睡到快三点,齐陵叫了他才醒。
“睡好舒服啊……”丁澄咕哝着,却还不想起,他睡眼惺忪,攀住齐陵轻轻推他的手臂,似乎还想抱着继续睡。
“该醒了,不然晚上睡不着,”齐陵一只手让抱着,另一只揉揉丁澄的头发,想起什么,他又从被子里挖出丁澄的脑袋,抬起他的左脸仔细看。
巴掌的红痕基本散去,只剩些浅浅的痕迹,因为冰镇及时,除了眼角外侧的一点红肿,其他都还好,但就这些痕迹还是让齐陵心疼又自责。
他的语气不觉更温和了些,“还疼吗?有没有其他不适。”
“不疼了,”丁澄被齐陵这般看着,他忍不住对他笑笑,他伸手勾住齐陵的脖子,然后缓缓上仰,他的唇轻轻地印在齐陵的唇上,他眯起眼睛,轻柔地留下一吻。
“齐陵,谢谢你。”
齐陵没应这声道谢,他抱住丁澄的肩膀,这般将人抱坐了起来,随后他又直接拉开被子,将人这般抱起,往浴室里走去,“洗个脸,我们散散步,再准备吃饭。”
光丁澄睡觉的这些时间,门就被敲过三次了,除丁博外,丁颂和丁佰都来过了,但无一例外都被他打发走,齐陵估摸着他们再不下去,还会有被遣来敲门的。
丁澄上面可是有八个哥哥的,论宠爱,丁澄在丁家确实是不缺少。
“好,我听你的,”丁澄笑了笑,拿他没被打的那边脸蹭蹭齐陵,然后又自觉缩着身体让齐陵抱,说实话,这样被抱着,一点都不舒服,反而有种无处着力随时会掉下来的感觉,顺便他还很担心齐陵嫌弃他重……
但这些不适和担忧,丁澄没有半点表现出来,他神色乖巧,让低眸看他的齐陵有一种抱着丁澄再溜达两圈的冲动,但他将人抱到浴室,还是放下让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