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彼此的注视中离开了这个塔楼,周金丰才知道自己在这里已经一周的时间了。在当初霍言旺把他交给周浩洋的阳朗坝的那间房子里。周浩洋为周金丰摆了一桌酒菜,此时的谈们不需要更多的话语,似乎一个眼神已经能够说明一种意思,这样的感觉让周浩洋感觉到有些奇妙,因为在此之前他绝对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
周金丰一个人走在从阳朗坝到息烽的土路上,他们又让别人送他,他觉得一个人走回校园现在其实是一种很浪漫的事情。换上了军装和皮鞋的他,在开始走路的时候似乎还有些别扭,要知道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她是穿着女人的高跟鞋的。他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居然穿了那么久女人的衣服和高跟鞋。不过他很快就适应了过来,尤其是当他看到学校的牌子的时候,他抬了一下头,挺直了腰板,眼神里透着一股夺人的英气,此刻的周金丰,是那样的硬朗,那样的像一个成熟的军统特工。
10 倚在树干的遐想
这条从阳朗坝到息烽的小路并不长,周金丰却走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看着周围的景色,想着自己这么短的时间经历的这些事情,走走停停似乎是在可以的享受大自然赋予他的清新空气。原来没有觉得空气是这样的好,当他被圈在塔楼里的时候,他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自由对于一个人来说太重要了。
重新获得自由的他,似乎觉得天也高了烂了,阳光也灿烂了,总之一切都变得很美好了,所以他留恋这自然的风光,陶醉在这临近傍晚的环境中,看着忙碌的人们赶着牲口的回归,看着淳朴的人们在战乱的年代依然保持着一种顽强的生存状态,这些人这些事在眼前真实的走过,让他看到了人心的一种超脱,其实活着真的比什么都重要,就像他在塔楼里的日子,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一定要活着。
当他走进息烽县城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落山了,红彤彤的光线在山峰的遮掩下,已经有一篇绚烂的晚霞铺展开来,好美的晚霞周金丰心里暗暗地夸了一句。都道是残阳如血,但是着晚霞有血的光泽却没有任何的血腥,慢慢的渗透开来,那山山水水都涂抹成醉人的红色,怎能不让人忘我的喝彩,美,真的很美,也许和周金丰此刻的心情有关,他觉得今天看到的晚霞分外的美丽。
特训班的牌子在晚霞的照耀下,依旧是那么的带着一种威严,没有下雨看不见底下流淌的如血水般的那种流淌,这能看见灰色的院墙和铁大门,在晚霞的照耀下显得不再那么死气沉沉,似乎带有了一种生机。周金丰看着这铁大门,想着自己刚来时看到的情景。变了,完全不一样了,其实他自己也很清楚,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自己在这里呆久了,看的习惯了,再有就是自己已经融进了军统这个组织,和刚来时候的青涩完全不可以同日而语了。
二百米一百米,当特训班里自己越来越近的时候,周金丰反而有些踟蹰不前了,他放慢了脚步,干脆索性不再前行,靠在街道边的一棵高大木棉树后面,借着晚霞的璀璨,远远的看着特训班的校园。这里有自己刚来时的纯真的不解,更有现在的成熟和磨难,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停下来,像一个贼一样的窥视着自己的学校,反正想这样,难道还需要想什么人请示吗?
看着门口的卫兵,他忽然想到自己现在最想看到的人应该是谁,自己应该先去见谁,自己回来了应该是霍言旺有了话。那么霍言旺一定知道自己就要走进校园,他会不会站在他的办公室窗户看着自己,看着自己走进校园的神态和步伐,他还会不会像和自己在发生什么?周金丰觉得霍言旺一定会看着自己会没回来,至于想不想他没把握,不过他自己很清楚,自己不会轻易放弃这个人,当然自己不能太主动,起码不会很被动了。
其实他想过霍言旺为什么没有派车来接自己,想过之后觉得不可能,那起码这个人应该在校门口踱着歩,像是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自己回来,哪怕不说话转身就走也好呀。可是这两种情况都没有发生,只能给自己一个安慰霍言旺是在窗口偷窥自己,也许他和自己有过这样的事情后心里有些难为情吧。“有什么难为情,事情都做了,不就是个校长吗?摆什么臭架子。”周金丰心里骂了一句,骂完了才想到。自己把自己看的太高了,怎么渴望这些人会和自己有感情,他们不是这条路上的人呀。
应该说霍言旺和周浩洋,只是一种猎奇心理,也许这种心理让他们得到了满足,但是要想让自己在他们心里有一个重要的位置,那简直是天方夜谭,周金丰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知道这两个人能高看自己一眼就算是烧高香了。就算是他没尝到了甜头,下一个人也许不会是自己都有可能,猎奇吗?据说霍言旺玩女人都不想重复,何况自己还不是个女人呢。
马旺冶在干什么?他应该知道自己今天回来吧,绝对应该知道,霍言旺应该告诉他吧?毕竟太是自己的教官,自己的离开是不是让马旺冶的内心很痛苦,他可是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和自己走动的最近的人,他们的缠绵每一次都是那么的心旷神怡。那么自己这段时间不再,他会不会望眼欲穿,他会不会找霍言旺询问自己的情况。
这个时间应该是下课要吃完饭前的一段空闲,马旺冶和金驰怎么没有出现在校门口。霍言旺不在这里他们两个不是正好出现吗?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