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了吗?”
程展心立刻心虚地回头看了看,哪儿都没有陆业征,决定不理会,也不回,假装自己还在考试。
他继续走,快下楼梯的时候,一双手从程展心后面包上来,陆业征整个人压在程展心背上,把他往前扑了一下,呼吸都扑在程展心耳边,程展心心跳都要停了。
陆业征贴着程展心的耳朵,低声嘲笑他:“你傻不傻?”
程展心踉跄一下,被陆业征圈在怀里,手里的笔袋都差点没抓牢,陆业征的胸口和他的背只隔了薄薄两层衬衫,好像肉贴着肉。
程展心动也不敢动,他转过头,陆业征的薄唇离他很近。
他最早的时候觉得陆业征长得凉薄,不好相处,又凶又高傲。可是喜欢上陆业征以后,程展心就觉得陆业征什么都是最好的。
陆业征一点也不凶,也不高傲,而且只要再靠近那么几厘米,程展心就可以跟喜欢的人接吻了。
陆业征也没有抱程展心很久,他扳着程展心,不轻不重地按在墙上,审问程展心:“程学长,偷偷摸摸干什么?”
五月底气温已经不低,程展心觉得自己耳垂在发烫,他垂着眼,看见陆业征的衬衫下摆和他自己的贴在一起,就伸手按在陆业征肩膀下面一些,抬起脸轻声说:“太热了,你不要这么近。”
陆业征明明听见程展心说什么,却还故意微微俯下身,靠他更近,膝盖也碰到了,鼻尖快顶到鼻尖,又看了程展心几秒,才松开他,后退了两步,抱着手臂看程展心:“来找我为什么不说?”
“你不是在上课吗。”程展心说。
“不上了,”陆业征,说,“走吧,回家。”
陆业征是来楼上找了个空教室接个电话。
他找的24小时盯着程烈的人告诉他,程烈不见了。
他被陆业征买凶教训了一顿之后,在家里养了两天伤。
他家那套房子早就被程烈卖了,现在是房东反租给他们的,租金都是程展心每年交一次。
程烈没消停过第三天,就联系了房东,说要退租,让房东把剩下半年的房租换他,两方扯皮了一阵,房东退了他四个月的租金。
他拿了钱,没去赌,在街上乱逛一阵,找了份工,给人发传单,晚上就住在他一个姘头的洗头店楼上。
盯着他的人看他生活规律,掉以轻心,让他给跑了。
给陆业征来电话时,盯着程烈的几人刚从程烈姘头的洗头店里出来,很不好意思地给陆业征道了歉,说对不起老板,活没干好。不过他们也给陆业征带了个消息,程烈姘头身上,一股子麻古味儿。
虽然陆业征觉得程烈翻不出大浪来,但还是想把程展心再看紧一些,免得徒生事端。
他刚挂电话,看见外面有个程展心,手里抓着笔袋,傻乎乎走过去。
就掏出手机,发了他一个信息,问他考完没有。
程展心上辈子可能是傻死的,站在窗外读短信,像小兔子一样左右看,还鸡贼地收起了手机继续走,让人没眼看,陆业征不由轻手轻脚走过去吓了吓他。
只是现在抱了一下程展心,陆业征就不想再松手了。
晚上,程展心的班主任在班级群里发了考卷答案,短信通知了学生。
程展心又看书看到很晚,没顾着手机,十二点不到一些的时候放下书,才看见短信。
原本程展心是打算睡觉的,但是想到模拟考答案,控制不住想对一对,就开了点门缝,看陆业征不在客厅了,才走出去,打算征用陆业征的电脑收答案。
程展心吃晚餐的时候答应陆业征要早点睡觉,不敢让他发现自己还在复习,便摸黑想把陆业征的电脑偷运到房间,谁知刚拔掉电源,楼上就传来一句阴恻恻的:“程展心。”
程展心转过身,陆业征把灯开了,站在楼梯中间看着他。
“晚上效率高一点,”程展心被抓住了,只好解释,“我集训的时候都通宵。”
程展心认真起来是毫无保留的,他从来不屑争取最好,他就是要确保自己是最好。
但是陆业征觉得程展心正在透支生命,他问程展心:“你明天不是休息”
“我想对一下试题答案,不用几分钟。”程展心说。
陆业征走下来,帮程展心把电脑按了开机,道:“我电脑有密码。”
程展心见陆业征没责怪自己,松了口气,问他:“你是不是饿了?”
陆业征瞥他一眼:“本来饿了,现在气饱了。”
程展心就对他笑:“你好小气啊。”
陆业征有气没地撒,只好把密码输入了,走到餐厅,开了冰箱,转身问程展心:“要不要牛奶?”
程展心下载了答案,对了起来,正好也有点渴,便道:“要的。”
陆业征倒了一杯奶,给他热了热,端到这个程展心面前,程展心没注意温度,拿起来就喝,被热牛奶烫了一下,吐了吐舌头:“烫。”
程展心舌头鲜红又尖,皓白的牙齿轻咬着舌尖,盯着屏幕不停往下翻。
他对完了三张卷子,发现陆业征还在一旁,就随口问他:“你不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