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金手指,但是为了保证小思远能安泰一世,他一直活得小心翼翼,轻易不敢惹麻烦上身。毕竟,他不熟悉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他也不能保证自己真的能够拿捏住所有人,那是yy小说中的男主才有的际遇。但是,现在,他已经知道东方不败的身份了,这就和以前不一样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这已经算是在不知不觉中给自己找了一个最大的“麻烦”,其他的小麻烦还有什么可怕的?再说,不是说日出东方,唯我不败,文成武德,一统江湖么?既然他已经和一个隐形dà_boss获得了他人无法比拟的亲密度,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他完全可以“横着走”了。
当然,应泽安一点都没兴趣cos螃蟹,他只是没有了最初的忐忑难安和小心翼翼。
“你的意思是?”东方不败也许已经明白应泽安的意思了,但是他忍不住要问这么一句。有些话,只有别人坦然地说出口了,才做的了数,自己事先有了太过期待反而容易失望。
应泽安将面纱塞到东方不败的手里,倒有了几分之前东方不败将中衣塞给他的霸道,微笑着说:“你可以凭着自己的心意,穿着女装去街上。只要戴着面纱,就没有人能认得出你来的。我们,我和小思远,还有你,一起去逛街……哈哈,不知道我能不能猜出几个灯谜……”
东方不败神色复杂地看了应泽安一眼,这面纱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似纱非纱,若绸非绸,他情不自禁地攥紧了些:“你明知道……”你明明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明明知道这些日子你不说,我不言,不过是十分有默契地将这一段略过去罢了。而现在,你却又刻意提起,这是什么意思?是折辱么,还是你心里真的……真的是这么想的?
“我这人生平没什么大志气,也不求光宗耀祖(没祖宗等着他来光耀门楣),也不求富可敌国或权倾天下。人生在世,不过百年,但求一个安心,一个随心而已。东方,我见你本也不是那般迂腐之人,又何必在乎他人会说什么。便做自己好了,那些教条有什么好在乎的,你这般难掩风华的人物,原可以活得更恣意些,喜好你所喜好的,厌恶你所厌恶的,你便是你,无论如何,你都是该是那个让人仰望的存在……当然,我可没有敬仰你的意思,这并非是对你不敬,只是你我初始之时,你便是东方,和身份无关,和利益无关,唯一挚友,此心不渝。”这番话放在应泽安的心里已经很久了,如今既然有了机会,当然要一吐为快。
在应泽安的观念中,其实并不能将东方不败日后的悲剧全部推到杨莲亭一人的身上,真要说起来,杨莲亭也不过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物罢了。杨莲亭平日里的所作所为,难道东方不败全然无知么?怎么可能!只是那时的东方不败已经陷入了魔障,自欺欺人也好,真情假意也罢,他只是想要被人当成一个女子,而杨莲亭,也只有杨莲亭很好地迎合了他这一点,于是他便放纵了他。如东方不败那般骄傲的人物,最后落得那样令人唏嘘的下场……以应泽安现在的能力,他能做得也就是时刻提醒东方不败不要忘记,也不要随意丢弃自己的骄傲了。
东方不败身处高位多年(当年还是一个小小香主,就已经有人要巴结他了,更何况后来还做了那么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教主,如今更是贵为教主之尊),早就见识过各种各样的拍须溜马,听过了无数奉承他的好话。只是,从来都没有一个人所说出来的话让他如此感动。应泽安,应泽安,在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这个名字好似镌刻在了心脏之上。
“现在距离日落还有几个时辰,东方该为自己好好装扮一番了……我如今在上妆一事上还颇为生疏,毕竟从来都不曾练过手……你若是不介意,我可以帮你画眉。”应泽安笑着说。
东方不败低头应了一声,却忽而又仰头嫣然一笑……我去,不带这么开外挂的,如果是东方不败的,这会儿算起来,他应该比自己年纪还大上几岁了,应该有二十七八了吧,但是谁能告诉我,他为什么还这么妖孽啊!应泽安在心里大声呐喊,表面上却维持着一张宠辱不惊的面瘫似的的脸,然后在东方不败似笑非笑的注视中,同手同脚地走进了东方的屋子。
上妆并非是什么麻烦的事情。应泽安一直欣赏不了电视节目看到过的那种将整个脸都彻底涂白,又将小嘴唇涂成血盆大口的“古妆”,东方不败天生丽质,其实只要稍加修饰,就能锦上添花了。应泽安也不曾手抖,虽然说第一次画眉时没画对称,描唇时漏了一小块地方,涂腮红时,看着闭着眼的东方不败,一不小心数着他的眼睫毛,将腮红涂多了……几次之后,倒也像模像样,东方不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镜子是从应泽安的仓库中翻出来的,比这时代的铜镜给力多了——这番点缀倒是将他眉目间的英气掩去了些,虽不至于立刻就弱风扶柳了,但目光流转间,到底是温婉了不少。东方不败眉一皱,不复杀气逼人,只是稍显了一抹忧伤。再一扬眉,这原本彰显了东方不败恣意至极的个性,如今也照样张扬如斯。
小思远听说晚上出去玩,开心地恨不得立时就天黑。这孩子见应泽安和东方不败相处得好,心里已经暗喜了许久。如今这么一闹,比平时老成的模样恢复了好些小孩子的脾性。
小思远被东方不败裹成了一个圆滚滚的汤圆,倒是应了这元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