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想的,有些认同他的说法,于是客套说:“如果真去了,到时候再谢你。”
“谢我什么,我得谢你。”
赵云亭抿嘴看看他,转身回去了。
李景鸣目送她,直到背影消失才转身上车。
李母下午打电话嘱咐过,说明天早晨要让他开车同她去医院把老太太接回来,他便答应了,还说晚上回家里那边住。没想到这一耽误就到了十一点半。
家里是两层的小复式,车库的位置恰好能看到客厅,他扫了一眼,见客厅的灯还亮着。不用想也知道是李母专门给他留得灯。
他刚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开门,门便从里面打开。
李母说:“就知道你回来了,远远就听见引擎声了。”
“怎么还没睡呢?”他有些奇怪。
李母叹了口气,往门内努嘴,使了使眼色。李景鸣挑挑眉,侧身进门。
里头另外有一中年男子迎出来,粗嗓门喊了一声:“侄子。”
李景鸣似笑非笑地“呦”了一声,冲来人问好“叔,您来了,什么事啊?”
“唉……是有点事……”哭丧着脸,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
李景鸣见身后的李母不跟过来,只好走过去,低声啧啧了两句:“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又过来了?他可向来不白来。”
“晚饭的时候就过来了,以为来蹭饭的,我好吃好喝的伺候了,这吃了饭不走我就觉得事大了,然后就这样了。”
李景鸣笑笑,往客厅里环视了一眼,“我爸呢?”
“刚还在楼下,这会儿去书房接电话去了,似乎是老朋友找他。”
李景鸣点了点头,走到客厅又对男人说:“坐下说、坐下说。”
对方有些拘谨,他知道李景鸣的脾气向来阴晴不定,今天这喜笑颜开的模样,他还真有些吃不准。
李景鸣等他坐下,自己给自己到了杯子水,喝了一口才说:“什么事啊?大半夜不走,是等我吧?什么事我爸给你都解决不了?”
男人搓了搓手,这便说了,原来前段时间已经来这边拿了笔钱,当时是李景鸣他爸给的,回去以后拿这钱打算做个生意,见新开的几家胶合板工厂挺赚钱,于是动了心。
没想到他今年五月份建厂,七月份投入生产,这还没一周,环保局突然改了措施,要整顿乱散小企业,一天比一天查的紧,他那新厂子怕是还没回本就要遭殃。
一大把钱全砸进去了不说,还又欠了不少工人的钱,就连初期建厂聘请的建筑工人的钱也欠着,人家不乐意,天天围追堵截,这几天又商量着起诉他。
李景鸣听到这里,大概也明白了,是又要来这拿钱。他前几天怎么说来着,果不其然,这个叔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他不缓不慢地呷了口水,抬头看了看李母,借口上厕所。
从厕所出来的,见李母在近旁,就问了句:“我爸什么意见?”
“如今我跟你爸都退了休,就吃那点养老金,有钱也不能都补贴给他吧?总要留点棺材本。”她用眼角扫了李景鸣一眼,“不过你爸说了,你要是愿意帮呢你就帮,只是回头钱打了水漂要不回来的时候,不能找你爸你妈负责。”
“多少?”
李母伸手比了比。
李景鸣摆手,“给他给他。”
“你给?”
“我给。”
“钱多烧的!”
李景鸣说:“今天高兴,就给了他吧。不给他指不定今天不走了,您赶紧睡去吧。今天不给,明天他见了老太太,哭着喊着一求那八成还是得给。”
“你高兴?高兴什么?捡钱了?”
“捡金子了。”
李母有些又气又笑,也懒得再伺候楼下那位,扶着楼梯上二楼。
李景鸣出来,见李父也已经打完电话出来,见到他也没说话,继续低声交谈。
☆、第24章第24章
第二天,赵云亭刚停了实验,李景鸣就打过来电话,直接说:“明天有没有时间,带你出去?”
“问你呢。”
赵云亭想了想,斩钉截铁地说:“李景鸣,有些话我想说在前头。”
李景鸣听她语气认真,自己也跟着正了正态度,“说,什么话?”
“我不是那种玩几天没了兴致就可以丢开手的女人,你要是把我想成那样,那你就别忙活了,忙活一辈子也没戏……”
她沉默了一会儿,有些犹豫,“不管你是哪种态度,我都想给你提个醒,你跟我这样的一旦开始,那就不是轻易能丢开手去的……到时候纠纠缠缠,中间夹着钱老师,两边都不好看。”
“哦,”他平淡地说,“你是为了这个才拒人千里之外的?”
“当然不是……”她低声解释,“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却不是重点。”
“重点是什么?”
“当然是你那些fēng_liú韵事,让人望而却步。你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吗?又何必来问我?”
李景鸣哀叹了一声,“谁还没有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时候?我承认,我身上是沾染了不少不良习气……出淤泥而不染这话说得简单,又有几个人能做到?我没这么高品格,但是也不代表我就没品格,对不对?”
赵云亭想到在周艳芬家里遇到他那回,一时又增添了不少厌恶,忍不住讽刺:“上回在周婕姐姐那碰到,也是你年轻气盛、血气方刚?那你这血气持续的倒是挺久,往后说不准也难消散。”
李景鸣笑了笑,不慌不忙地解释:“说起来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