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我在你眼里品质就这么差?’”
“你本、本来就差!”
他想了想,凑近问她:“那你觉得我还有救吗?好好表现的话,还能有所改观吗?”
“没戏,趁、趁早放弃——”
“行,行啊,”李景鸣点头一笑,然后站起来解自己的衣服,脱了短袖衬衫,露出里面,肌理分明。
“反正都这样了,咱们就破罐破摔吧,指不定这生米煮成熟饭了还别有洞天呢。”
赵云亭翻身滚到一边,捡起来衣服就往他身上扔过去,喝了酒脾气也大变,边推搡他边说:“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狗改不了□□、屎!”
李景鸣拉住她,把她按回床上,笑容满面地说:“怎么能说自己是屎呢?”
她眯着眼瞧他,试图挣脱,李景鸣靠上来,双手跟她合十交握,将她桎梏在两臂和胸膛之间。
她剧烈挣扎,高声喊“大家都来看呐——”
“看什么?”
“看你耍、流氓——”
李景鸣有些无奈,摇头笑说:“你酒品是不是过于差了点?”
她以为是取消自己酒量差,挣脱开手,在他面前一伸,竖了三根指头,洋洋得意的说:“上次喝了三杯!”
李景鸣挑挑眉,“哦,三杯什么?”
“牛、牛栏山,可好喝了……白酒就是好喝,带劲儿!”
他扬声笑起来,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掰过来,问:“你现在还认得出我是谁吗?”
“化成灰都认识,你是……”她想了想,“你不是李景鸣吗?”
“不是,我不是,”他坏笑了一声,一本正经地教育她,“我是你爸爸啊,好闺女,叫一声爸爸来听——”
赵云亭“嗯?”了一声,睁开眼抬头看他,打量了半天才看清楚,咬牙说:“滚!”
李景鸣大笑了两声,坐在床沿上叹了两口气,回头有些遗憾地说:“睡吧睡吧,今天放你一马。下次再犯我手里,咱们可就得公事公办了。”
他说着便站起来,捡衣服穿上,赵云亭却不消停,撇嘴问他:“你去哪?”
“我不去哪,睡吧,睡一会儿酒就醒了,现在不是难受?睡着就不难受了。”
她还想再说两句,可是眼皮子更重,嘴巴也脱离了控制,吐字不清。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眼,酒精作用下,一扭头就睡了过去。
李景鸣从套房里出来,看到两个未接,是两分钟前来的,他关上卧室的门,回过去,“还没睡呢……没事,她酒量浅这会儿已经睡下了……还不至于到那步,我啊,现在是万里长征第一步……陈老师喝那么多,送回去了吗?”
他点了支烟,慢慢抽了一口,烟雾熏住眼睛,连着眨了两下眼睛,等那边说完才笑着应了一句:“咱俩谁跟谁,你跟我讲这些是不是跟我见外?行,有需要知会我一声就成,不是那什么嘛,我都懂……”
他弹去烟灰,又慢悠悠递到嘴唇吸了一口继续说:“你看那些做保险的,不都坑自己人?要不然没办法啊,业绩上不去,赚不了钱,我都明白,理解理解。”
那边被他这话逗笑,笑骂两句。
他又说:“你看,开个玩笑,你行不行啊,老铁。”
那边礼尚往来,损了他几句。
他一笑:“哎!你这就——扎心了扎心了。”
指尖夹着的烟还有半只,他没继续抽,走到放着烟灰缸的茶几上摁了,然后又打开窗户通风。
他坐回沙发上,抬着腿说:“得得得,这天儿不能聊了,都让你聊死了,我这心,那真是透心凉。”
那边笑着说:“别啊,我正说得起劲儿。”
李景鸣笑说:“滚,麻溜滚。”然后也不听那边再说一句,直接掐断电话。
平常在人喧车闹的地方惯了,晚上乍一这样安静他还有点不习惯。
窗外是空阔看不到边沿的山野,山峦的线条在匍匐移动,一条盘山大道蜿蜒其中,若隐若现,两边是高耸的松林,半夜去看,阴森,清幽,但也静谧。
李景鸣原本没有睡意,不过靠在沙发上的时间久了,竟然就这样睡过去了。
山里的夜晚温度低,开了窗还有一点冷,他睡到凌晨四点来钟,手足有些凉,只是两腿一直保持一个姿势,酸麻的很。
他歪了歪身子,披着的外套掉地毯上。一睁眼就看见赵云亭坐在对面,两眼幽幽地盯着他。
李景鸣下意识往后靠,反应过来才叹了句:“我去,你差点吓死我——”
他探身拾起外套,甩了甩,扔到沙发伤,清咳一声才继续说:“怎么了?大早晨不睡觉,坐这干嘛呢?”
“你怎么躺在这了?自己没地方?怎么没回去?”
“我不是觉得你喝醉了,怕你用人。”他抬眼看看她,“酒醒了?”
“醒了。”
“起这么早啊?”
“出来喝水的。”
“哦,”他点点头,抿嘴笑了笑,看着她说,“可算是醒了,你是不知道,昨天你喝醉了,回来的时候抱着一颗榆树不松手,哭着喊着叫爸爸,我是让你把人丢光了……”
“呸!”不提还好,一提她就全想起来了,紧抿着唇盯着他,可惜脸皮薄,话说不出口,也不好意思点破,张了张嘴,还是站起来进屋了。
李景鸣思量了一思量,忙轻描淡写地说:“我昨天反正也喝的不少,这会儿还有点头晕,不过我没你能闹,甘拜下风……”
他顺手拿起杯子帮她接了杯温水,问她:“不喝水了啊?你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