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
“要不要再去喝两杯?”方有惟歪着头,扣开衬衣。
莫俊生举腕看看。
“不了,太晚了。”
“晚?夜生活才刚开始,你这公子哥倒说晚了?”方有惟笑笑,一脸打趣,“这么迫不及待回家见你那宝贝?”
莫俊生但笑不语。
“话说回来,罗嘉宁还真漂亮。”方有惟一脸神往,“什么滋味,让我也尝尝。”
“你少来毒害清纯少年。”莫俊生笑笑。
“怎么?就许你玩,不准我碰?”方有惟笑笑,“反正你和初苒的事都定了,尽快收收心,把那宝贝给我玩几天。”
莫俊生看着方有惟一脸酒后的淫欲,淡淡地说:“和我说没用,他要是不愿跟你,你强来也没意思。”
方有惟只是一个劲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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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打开门,罗嘉宁正坐在沙发上。
莫俊生将钥匙扔在桌子上,脱下西服,懒洋洋地倒在床上。
罗嘉宁起身走到床前,看着一身酒气的莫俊生。
“怎么?眼睛又是红红的。”莫俊生问。
“莫大哥,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罗嘉宁小声地说。
莫俊生边笑边摇头,阖上眼睛,转个身欲睡。
“莫大哥。”罗嘉宁摇摇莫俊生的手臂,“我哪里错了?我可以改的,只要你和我说。”
“你没错。”莫俊生闭上眼睛,语气有些混沌。
“那你为什么不要我了?”罗嘉宁说着又哽咽。
莫俊生忽的转过身来,伸臂将罗嘉宁拉到怀里,笑得轻佻:“谁说的?我现在就要你。”
说着又吻罗嘉宁的唇。
罗嘉宁哪有心思回应他,只是一个劲地排拒。
莫俊生倒了兴致,索性放开他,倒头睡了过去,不久就发出轻鼾。
罗嘉宁在一边掉眼泪,他看着睡过去的莫俊生,颀长英挺的身子,突然心凉了一片,终于明白他从来没有想过照顾自己一辈子,他要的只是一时的贪欢。
罗嘉宁不是一点也不知道的,他对莫俊生还是有一定了解,知道他的脾性,但要是一个人一旦陷下去就不可避免地自欺欺人。
想来的确是悲哀,原以为找到了金灿灿的幸福,实则是镂空的浮华。
罗嘉宁蹲在床边,哭到清晨。
几天后,罗嘉宁搬出了莫俊生的公寓。
“紫时,我和莫大哥分手了。”罗嘉宁一脸期期艾艾,清点着刚出炉的面包。
“别难过。”紫时拍拍罗嘉宁的肩膀安抚。
“是我自己主动离开的。”罗嘉宁咬着唇,“但现在又有些后悔了。”
“后悔什么?你做的很对。”紫时笑说。
罗嘉宁不语,只是低落头,面色苍白无血丝
。
一个月后就是莫俊生和初苒的订婚典礼,两人盛装熠熠,宾客盈门,富贵云集,直到莫俊生将钻戒套在初苒的手指上,掌声四起,侍员将香槟从金字塔的玻璃杯上倾斜下来,金黄色的液体全是幸福的香甜。
觥筹交错,人人都举杯祝贺新人,莫俊生微笑着应酬,偶尔抬眼皮看看一边美丽的未婚妻却有种恍惚感,像是演戏一样。
既然是演戏就要好好演,莫俊生笑着搂住初苒的细腰,嗅着未婚妻发丝上馨香的滋味。
“俊生,今天是个什么滋味啊?”方有惟举着红酒打趣他。
莫俊生耸耸肩膀,笑笑。
“你看初苒高兴的样子。”方有惟笑着看远处被一群名媛围绕的初苒,又意味深长地笑笑,“又出现了不少漂亮小姐。”
“怎么?色心又起了?”莫俊生笑笑。
方有惟摇摇头:“千金小姐总是高傲骄纵欠可爱。”
“初苒不一样,她倒是很乖。”莫俊生也看看远处的初苒。
方有惟笑笑,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贴耳低语:“那个罗嘉宁的事,你处理好了?”
“他走了。”莫俊生又笑。
“走了?怎么?你舍得放他走?”方有惟挑眉。
“其实得到了也就是那种滋味,和其他的差不多。”莫俊生整整自己的领结,慢慢地说,“虽然他的确很漂亮。”
方有惟一脸歆羡,挑着眉:“兄弟,你真让人好不羡慕,事业有成,如花美眷,还时常有野味吃。”
莫俊生但笑不语。
方有惟慢慢呷着酒,脑子里浮现的是罗嘉宁那张令自己神往的面庞。
宴会结束,昂贵的贺礼像是可以堆积如山,令人意外的是贺礼中有一份是冯裕庭赠的,礼金不多不少,却派人很恭敬地呈送。
初苒倒在沙发上,脱下高跟鞋,微微蹙眉。
“好累,为什么把仪式弄得那么复杂。”
“那是当然,谁家嫁女儿不是宝贝着的。”初苒的母亲笑笑,心里思忖着今日典礼上的细节,有哪些还欠妥,一一核查,以求将来的结婚典礼臻于完美。
初苒撅起嘴,揉揉发酸的脚趾头,心里还是不免的喜悦,刚才自己的小姐妹丽琳,雅晴都对自己歆羡不已。
“初苒,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莫俊生笑笑。
初苒有些舍不得,但碍于父母在边上,只能是抿嘴一笑。
莫俊生开着车,穿梭在夜晚的城市中,打开车窗,松松领结,让窗外的风大口大口灌进来。
迎着夜风,他委实清醒了不少,对于刚才宴会上的一切都有种似真非真的感觉,华丽的布景,纯白的小天使,成叠高耸的蛋糕,神圣的音乐,端庄优雅的未婚妻,所有的一切几乎完美,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