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婆婆顾不得来抓无忌,连忙把自己和蛛儿的口鼻掩了。
无忌借着这个机会给自己和胡青牛吃了解药,只多了这一眨眼的功夫,金花婆婆和蛛儿已经“扑通、扑通”倒在了地上
无忌配得毒烟丸最是厉害,不只是止住呼吸就可以,哪怕一点点粘在身上也会中毒。无忌配这个本来就是防身用的,所为并非伤人,倒地的二人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是会昏睡一天一夜才能清醒。
无忌估算了一下,以金花婆婆强劲的内力应该会比正常要早些醒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他拉着胡青牛马上就往外面跑。
“先生!你为什么不肯走?你肯定是打不过那个婆婆的,那药也只能临时制住她。难道你想趁机杀死她?我去拿刀。”
抱着门柱不肯走的胡青牛说:“不是杀她,我虽见死不救,但是这双手毕竟是救人的不是杀人的。”
“那先生为何不走?”
胡青牛说:“你也知道,每月十五我的内人难姑都会来同我比试,今天中午她给我下了毒,明天她应该会来查看我解毒了没。我这么走了,金花婆婆碰上她,一定不会放过她的。我情愿留下来,同她死在一起。”
无忌知道他是属牛性的,但现在还是要劝说他,不能就这么把他丢下不管:“胡夫人每月十五、十六两日都住在谷外的梨花庄,先生不是知道吗?去找她就是了。”
胡青牛说:“她不喜欢我去找她的,我解了她的毒有贸然去见她,难姑不定又要生多久我的气。”
无忌心急如焚:“既然如此,那先生在此等我,可千万别走。”
他骑上谷内的马,马上赶往梨花庄找难姑,大概说了下事情。难姑心里还是有胡青牛的,出了这样的事,她也不在意争气比试了,马上随无忌回谷里找胡青牛。胡青牛是个怕老婆的,难姑发话,他不敢不听。立马就随着媳妇去她的南海寒窟避难。
无忌见他夫妻离开,总算松了口气。提上鸽笼,带上了些必备的药丸贴身藏了,行李里填充了些金银珠宝,骑上谷里备用的骏马离开了这个住了两年的地方。用炸药炸碎山石把谷口堵上,这样即使不能把那两个人困死在里面,至少也能为胡青牛夫妇多争取些逃命的时间。
他也是时运不济,刚出狼穴又入虎口。
蝴蝶谷中自给自足衣食无忧,谷外却是另一番景象。
因为元兵的骚扰,大批的汉民不得不离开自己祖居的家乡到偏远僻静处图谋生存。今年大旱,肥沃的土地都在蒙古贵族的手里,留给百姓那一亩三分地本就贫瘠,久旱之下更是颗粒无收。平民百姓没有吃的,朝廷不发救助,真是饿殍遍地,有的地方甚至出现了,刚有人饿得倒地咽气就有人争食人肉,这样可怖的景象。
无忌一开始还好心的把自己的带的干粮分一半给沿途遇上的一对儿逃难的母子,给过之后却不敢再给了。其他的难民一看见他有吃的,都不动声色的向他围了过来,带着贪婪的目光看着他的行李,他的马,还有——他!
无忌见事不对,一踢马肚,夺路策马狂奔,直到到了一出野外树林旁,左右无人他才停下马。
“汪汪汪汪汪汪”
无忌觉得奇怪,这种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怎么会有狗叫声?而且从声音嘈杂程度可以听出绝对不只是一两只狗。
突然,从他的身后蹿出一条大狼犬顶着他的背将他扑到。还不等他有动作,另外几只狼狗也冲了出来,分别咬住他的四肢,他的头盖骨也被一只猎犬的牙顶着。
无忌动弹不得,脸朝下紧紧贴着地,呼吸之间鼻孔就会带进泥沙。他努力的用眼角的余光去看周围的情况,红鞋,小巧精致的红鞋,一双带着绒球的女孩的红鞋。
一个娇俏地声音懒洋洋的说:“镇殿将军,咬!”无忌背后一痛,晕了过去。
无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身上换上了一身新的衣服。他连忙摸了摸胸口,玉佩还在,无忌放心了下来。还好,他们只帮自己换了外面的衣服,里面的衣服并没有动。
听到拍动翅膀的声音,他扭头去看,红血蓝鸽好好的装在笼子里放在床旁的桌子上。无忌勉强起身,后背好像是被咬坏了筋肉,针扎似的疼得慌。他下床把同鸽笼一起放在桌子上的行李拿起了,重新坐回床上。稍稍检查了一下,行李物品并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无忌脱掉上衣,从行李里拿出自己配的伤药,忍着疼反手敷在伤口上,然后又拿了干净的棉布裹了伤。他刚刚把衣服穿好,外面就传来敲门声。
“请进。”
在胡青牛那住了两年,去他那求医的人多富贵的无忌都见过,都医过。从这房间的摆设布置,无忌就推测出了这户人家是大富之家,从着装上看,来人不过是位二等丫鬟。可是丫鬟哪有高兴被称作是丫鬟的,无忌故意丢丑卖了个错:“可是您救了我,谢小姐的救命之恩。”
那丫鬟听了他的话果然高兴:“我家小姐在哪儿捡回来的乡下没见识的小子,我要是小姐,这满院子的不就都是小姐了?听好了,我不过是小姐派来看望你的丫鬟,你可别乱叫,不然被我家小姐听到了会不高兴的。”
无忌身上的寒毒未消又添新伤,而且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虽然不知道那丫鬟口中的小姐是谁,既然她肯收留自己,那不妨再时先住在这里。待过两天背上伤养好了,再告